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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聽到那個消息開始起,橋和焰等幾人通過居民們的幫忙,找來了一輛完全不能稱為馬車的車,那是人們通常用來放置貨物的拉手車,僅靠身體手臂的力量拉動。
他們幾人都是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的,絕不可能選擇用人雙手拉車這種寒酸又白癡的方法,如果他們真的坐上這種拉車,在那崎嶇的山路上一定會比步行走的更加緩慢。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屬于這座山城的馬,只有選擇了一匹瘦小的驢子。
那匹上了年紀顯的愈發(fā)矮小的毛驢,還是這座山城里除了之前被克里斯蒂帶走那匹馬外,唯一比較有力氣的動物。
在養(yǎng)著這只驢子的那一家人充滿不舍的目光里,他們一行五人已經(jīng)想不到有什么話可以表達他們的心情。
他們一路走到城門,也有很多人跟到了城門,在人群之中養(yǎng)馬驢的那一家人也在里面,站在石頭城墻下面,看著那五人快要離去,便凄涼的喊了起來,“你們一定要把安妮健健康康的還回來啊!它是我們家的守護神?。 ?p> 那聲音悲長而慘痛,仿佛被人強行帶走了自己的親生骨肉,那份不舍又痛絕的難忘,讓人不禁感到心情悲涼。
轉(zhuǎn)過身看去,他們已經(jīng)從山路走下來。
“橋哥……焰哥,你說這只驢子真的能夠載我們五人嗎?”
答案很明顯,是絕不可能,深這問題雖然問出大家心聲,但他們四人一致都不愿意去思考這個問題,除非四方神降臨,給他們一個安慰,但四方神真的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來到這里?那只是青年心里糾結(jié)萬分而產(chǎn)生的無聊幻想。
“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事,單靠走路,我們要一直走到明天下午才能到達鄰鎮(zhèn)?!睒虻恼f道,看以冷靜的面孔,其實他心底完全沒底,是啊,他們要怎么走?
“那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把這只驢子帶出來的???”淺急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他們已經(jīng)無語到成為了白癡嗎?
少年轉(zhuǎn)過臉狠狠的瞪著眼前那輛永遠都不能變成馬車的手拉車,他竭力的在壓抑住想要一腳踢掉那輛破車的沖動。
這就是那些居民所謂的辦法?集中了城中大部分的人,結(jié)果他們只得到這兩樣完全沒用的東西?當(dāng)時面對那些居民們氣勢洶洶的話語,又似在看好戲般,想要拒絕的語言在說出來之前已經(jīng)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焰在心里深深懊悔著,他總臬見識到群從的力量多么強橫,可是群眾只顧著自己的想法,完全不知道在他們的引導(dǎo)下這幾人真正想要的幫助已經(jīng)變了味道。
橋嘆了口氣,他們失策了,他們不應(yīng)該在那時失去了冷靜。特別是焰,心急蒙蔽了心智,二話不說跑到街上隨便拉著一個過路的人問有沒有馬?結(jié)果,那名路人目瞪口呆,在聽清楚事件的緣由后,路人變的很熱情。在他的叫嚷下,參與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后變的每個人都知道,甚至形成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說到底,在當(dāng)時沒有攔住他的自己也有過錯。
他們在那時應(yīng)該第一時間詢問丹妮卡,而不是采用這種最直白和愚笨的方法。
橋知道焰的個性其實很直爆,但在他們之中,焰把克里斯蒂的一切放在最重要的第一位,平時總是表現(xiàn)對他人冷淡,惟有在聽說她可能出事的時候,就會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猶如失去疆繩的烈馬。
不過,他們都在擔(dān)心著克里斯蒂,可焰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那個。平時他都表現(xiàn)的很好,只有在克里斯蒂不在的時候,就會放開對自己的壓制。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睒蚰贸隽艘活w紅色藥丸,對他們說道,“我們能夠快點找到大小姐,就只有這個方法。”
深看著橋手里的藥丸,卻猶豫了起來,“大小姐說過,我們不能隨便拿出這種東西啊?!?p> “深!你還在說什么?現(xiàn)在只有這個方法,如果我們捉來的魔獸沒有送出去的話,誰會希望用上這種藥丸!”焰朝他怒叫道,“現(xiàn)在我們只有這個方法。”
“淺,平時你的話很多的,現(xiàn)在怎么沒聽到你的發(fā)言?”剛剛被焰吼了一句,深就瑟縮起來,發(fā)怒的焰哥真的很不好惹,他希望自己不要再撞上去了。
“我贊成橋哥和焰哥的話,用掉它又不會吃虧的,反正是試驗品,我們就看最后的結(jié)果會出現(xiàn)什么吧,又不是我們吃這種東西,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呢?”
“既然這樣的話,少數(shù)就服從多數(shù)吧。”小鐵說道,說實話他不太在意這種事,但正如淺說的那樣,他也想看看試驗的結(jié)果。
淺聽到他們的話,露出悲憫的表情,望著那匹叫做安妮的毛驢,它站在那里和平常一樣悠閑,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后會變的怎樣。
他們幾人坐在那張小的不能再小的木板,身子挨著身子,顯的十分擁擠,唯一的依靠是抓在身上那塊木板的隙縫之間,在那之后才不會那么容易掉下來。
“這位置真是讓人覺得難過!”淺小聲吐了吐舌,他看著焰將紅色藥丸送到的毛驢的嘴里,接著焰馬上跳上來,他坐在前面拉著那條牽引驢子的繩索。
一瞬間,他們像風(fēng)一樣飛快的吹過,不,簡直是和風(fēng)融在一起的樣子,驢子發(fā)狂的跑了起來,它那對小眼還冒出了令人膽驚心跳的紅光,跑的比最優(yōu)秀的烈馬還快。
少年坐在同伴之間,他覺得風(fēng)在擠壓著自己的臉,實在很痛苦,那是喘不過氣的感覺,他甚至懷疑下一秒自己會不會真的窒息。
那種急速的瘋狂感是難以從體會中找到準確的詞匯來形容的。
在向著目的地前進的時候,他們五人都受到這急速的滋味,同時心里也閃過不一樣的念頭。
——大小姐,我們絕對會在天黑之前找到您!
——我們找到她之后,在驢子身上用掉這顆半成品的事絕對不能告訴她。
——是那顆藥丸的作用,這就是發(fā)狂的效果,這力量實在太驚人了!
——為什么我的心覺得這么不安,安妮它在耗盡自己最后的力量,因為作俑者是我們啊,希望那家人不會因為這只叫安妮的毛驢回不來而傷心……
——我感覺的臉要扁了,不會真的變形吧,要是被淺知道我想著這些,他大概會嘲弄我一番吧。不過我還是希望有路過的馬車看見這副景象,不要太過吃驚,這只是一只瘦弱的毛驢,在他們眼里大概變成了跑的飛快的魔獸吧,畢竟只有魔獸才能有那樣的力量。
他們五人就坐在那小塊的板上,任由狂風(fēng)的凌虐。
經(jīng)歷了兩個半小時提心吊膽的折磨,令人遺憾的是在這段路上他們沒有反現(xiàn)任何可疑的痛跡。也有可能是這只毛驢跑的實在太快,讓他們來不急捕捉路上的風(fēng)景。
他們來到了這座城鎮(zhèn),處理掉那只奄奄一息的驢子,他們進城才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進城的時候等了一會,然后天色終于黑了下來。
“大小姐一定在這里,即使是強盜,我不認為她連最后的保命技巧都是失去?!睒?qū)λ麄冋f道,克里斯蒂的劍技比他們還要厲害,就算被抓住,他相信她也有機會逃脫。這段路上他們沒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路途中只注意到一支貴族式的隊伍。
因此,他很有把握克里斯蒂會在這座城鎮(zhèn)中。
“我希望她不會受傷,如果她身上流一滴血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伙強盜!”同樣擔(dān)心著克里斯蒂,焰的嘴里卻冒出了充滿怒火的話。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他們比克里斯蒂提前到達了這座城鎮(zhèn),之后知道了這件事,只能讓人忍俊不禁。
那是他們五人在昨天下午離去后發(fā)生的事。
——里丁帕城——
在一頓美味的早餐招待外克提斯之后,丹妮卡原本有外出的計劃,她至少要帶克提斯去熟悉里丁帕城。這是她作為城主對于外面的客人必須要做的事,陪同的人自然少不了蘭斯。
他們走出院子,克提斯突然叫住了他們。
“等等,我有一個請求,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是很重要,我卻覺得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趕緊先把這些憔悴的植物照顧好再去理會其它事?!?p> 丹妮卡轉(zhuǎn)過身,有些疑惑,“植物?……您?是說這些花朵?”
“沒錯,看這里吧。”克提斯指引著她看這個方向,并指著一處淺黃的顏色對她說,“上面的顏色都黃了,它本來應(yīng)該是鮮綠色。有些植物可以隨便灑水,可有些植物灑的太多或陽光太多都對它們有傷害,它們可是非常嬌氣?!?p> “克提斯先生對植物有研究?”
“說是可以這么說吧,不過我可以再提一個要求嗎?蘭斯是我的朋友,你現(xiàn)在也是我的朋友,你稱呼我的時候就別加先生了,這樣顯的太過見外?!笨颂崴剐α似饋?,他的長相盡管有點平凡,可他的氣質(zhì)是無法掩飾的,他那平易近人的個性也容易讓人親近。
丹妮卡微微紅了紅臉,她點點頭,“這樣的話,克提斯也叫我丹妮卡好了,那些敬語用不用都無所謂了?!?p> 老實說她有些緊張,她以為自己會習(xí)慣了,她是貴族,卻是接觸貴族最少的貴族,她是貴族之中的怪異。
對于嘉茵魯特的貴族她的貴族身份根本就讓人看不起眼,在貴族歸里她就是跟平民無異,只會用粗魯?shù)恼Z氣說話和罵人。
遇見蘭斯是個例外,她沒想到在蘭斯之后還會遇上克里斯蒂那一行人,甚至現(xiàn)在的克提斯。在接近真正的貴族方面,事實上并沒有多少經(jīng)驗。無奈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深入學(xué)習(xí)貴族禮儀,當(dāng)初在老道恩的教導(dǎo)下,她的禮儀課總是讓人失望的。
“這是當(dāng)然的,丹妮卡?!笨颂崴共恢赖つ菘ㄔ诤紒y想,他接著說下去,“在神殿里面有一大片植物園,我們每個神官都會在那里種植一些藥理性的植物,這僅僅是經(jīng)驗之談?!?p> 謙虛的話說完之后,克提斯從旁側(cè)的視野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株紫色的植物,他看著這片庭院的眼神忽然變的有些激動。
“昨天晚上我沒有怎么留意這里,我現(xiàn)在真正看到這片院子真的很驚訝,這里居然會有那么罕見的植物?!彼脑掝}徹底的打開了,便滔滔不絕起來。
“丹妮卡,蘭斯,你們一定要看清楚這株紫色的植物,它的花藤是不是很特別?這樣彎彎曲曲的姿態(tài),這叫紫眉藤……看!還有那株草,將它磨碎涂在傷口處,止血和治愈的作用都很明顯,這算是比較常見,神殿里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