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搞毛線?有若干個理想對象了還吃著鍋里的望著盆里的?
“對于這一點,我沒什么要跟你說的?!币闳粵Q然下了逐客令。
“噢,那咱假期作業(yè)那個數學的壓軸證明題你會嗎?管桃說你給她講得挺明白的,我也來請教一下?!彼⒖剔D了話鋒,沒有在一個問題上糾纏。
舒悅,你果真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請教談不上,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吧?!蔽议_始舉了個例子給她講了些基本概念。
我覺得舒悅在很多方面和我很像,這也就是我為什么不那么喜歡她的原因,我討厭和我一樣的人。
“各位老師,同學大家好,我是來自于高一三班的顧翎楠,競選主席團年級學生會主席一職?!?p> 學生會競選這種東西很搞笑,多半是看臉的世界。其實關于競選,又不是什么華山論劍,成功或失敗,對于我本身而言,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高中第一要務是學習,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撼動的事實。工作能力固然重要,但是作為一個學生,這當不了飯吃。
有的同學,哆哆嗦嗦走上講臺,自己要說什么都忘了,大腦完全空白。漲紅了臉,不知所云地上去,不知所云地下來。厚臉皮,是身為班干部的基本技能,能說會道,是拜薇薇和秦湘北所賜。我今天能自信淡然地站在講臺上面對下面泱泱數百人能夠瀟灑自如,多虧了我的經歷和訓練。
最逗的是韓同,上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以他們班獨有的腦血栓風格晃晃蕩蕩地走上演講臺,像是首長視察俯視平民的神情,“同志們,大家好!你們好,我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請記住我是八班的韓!同!”
這廝,唯恐大家不認識他。一出口,就是震天動地的架勢。
“好!真好!鼓掌??!”我在后臺狂拍巴掌。透過出口看見燃哥還有老沈,倆人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己。后面還有不怕死地舉著條幅,搖旗吶喊口號:“韓同韓同!玉樹臨風!韓同韓同!與眾不同!”
雷到了眾評委和同學。大家都紛紛記住了這個古靈精怪的普通班男生。
他瀟灑一甩頭發(fā),一下臺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見了我,夸張地手插兜,目光迷茫地望著遠方,“不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我學著他,迷茫又迷茫的眼神。
“不要迷戀姐,姐會讓你吐血!”
舒悅一身水袖戲服,甩了甩袖子,問我,“好看嗎?”
這邊還沒說話,老韓那邊就已經眼冒愛心,“好看好看,同學您好,我叫韓同,以后要是共事,還請多多指教?!?p> 表情嚴肅而正經,和剛才炫耀臭屁的簡直判若兩人。搞毛線?一個又一個的在我面前從來沒個人樣,是要高興,還是難過?
舒悅象征性地握了下他伸出來的手,老韓便逮住機會,占人家便宜。
我站在他旁邊都感覺有些尷尬了。是不是要自我反省一下這么多年都認識了些什么人。
“加油,快去吧,那邊都報幕了?!蔽掖叽倭艘幌拢享n這才松開手,舒悅那表情,感激不盡。
她快步上臺了。
老韓望眼欲穿,“哎?大姐,這美女誰啊?”
靠!誰你都不知道,那么激動搞毛線!
“我們班班長,舒悅。人家有主了,告訴你別動壞心眼兒?!?p> 他動作還是沒變,“誰說名花有主我就沒戲,你沒聽過移花接木?。吭僬f了,我可聽說初中你和秦湘北,嗚嗚!”
沒等他說出更加驚世駭俗的字句,我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這謠言誰傳出去的!”
“嗚嗚嗚嗚啊?!彼麌\里咕嚕地不知道說什么。
我才松開手,他趕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呼呼,要謀殺??!”拽了拽領子,“就那傳聞,幾乎全年級都知道了。秦湘北……”
看了看我殺人一般的眼光,他也沒再說話。
“跟你說了都是胡扯的?!蔽矣行┘绷耍颐忉尩?。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啊?!?p> “我……”
他見我一臉尷尬,也沒再難為我,“都是開玩笑的,你這么一個好學生,怎么可能跟他那種人在一起?!边€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頭,“乖乖,摸摸毛兒嚇不著?!?p> 我想,其實在大部分人的眼里,秦湘北都不是一個好人。
終于,我以老師票數第二位榮登學生會主席之位,這當然少不了燃哥和老沈他們后期工作的支持。
不過,第一名是韓同,不過既然他參選的是體育部,那就如他所愿好了。他沒有一顆往高處爬然后累到死的心。
自由自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才是他的追求。
我其實在納悶自己的票數為什么會比舒悅高。不過既然以這樣的結果收尾,我自然也不想追究這段原因。
回班級的一路上,除了陽哥,幾乎沒有一個人跟我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