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分好多種,普通的大米,紅米,紫米,糯米等等,做出的味道也千差萬別,而把米磨成粉后,從而衍生出來的食材更加的種類繁雜,有米線,米粉,餌絲,餌塊,年糕……
臘八這頓米飯,小芋倒是不打算玩那些花樣,實際上沒有機器她也做不出來那些東西,現(xiàn)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香噴噴的洋芋悶飯。
這種飯需要一種特制的銅鑼鍋,一大早小芋就把孫文豪他們拉起來,今天衙門休沐,所以孫家人都基本在家,除了神出鬼沒的孫文勇之外,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這家伙到時會回不來,他的鼻子是屬狗鼻子的,一有美食保管立刻出現(xiàn)。
造鍋的,淘米的,搭灶的,洗青豆的,孫文豪他們把這些全包完了,孫家人很奇怪,一家吃貨先不說,而且人家還都喜歡自己動手,這在京城權(quán)貴圈里幾乎成為笑談,也是孫家與那些大戶人家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
不過小芋卻是覺得這點很好,在喜歡的方面自己動手,不緊可以增加成就感,而且在不知不覺中還可以學(xué)到一門手藝,這樣就算家族以后落魄了,家中的子弟們也還有一門謀生的技能,這是那些嘲笑孫家小農(nóng)思想的大戶人家所不能理解的。
銅鍋打造好了,造型還蠻過的去,這要感謝孫文善一雙巧手了,這位表哥平時悶頭悶?zāi)X的,沒想到還有一手頗為不錯的打鐵手段。
青豆洗好泡上,火腿這個東西北方不常見,派孫文杰查探了好多家南方大臣家里才找到一點,就這還被人說成了火腿大盜,有一段時間被京里人念叨。
白米泡好后,爐子的火調(diào)整好,小芋開始動手了,旁邊孫媛媛她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孫瀟瀟還拿著張紙時不時的在記著什么,自從上次問過小芋這些東西可以任她學(xué)后,她就開始了各種折騰,上次小芋給屈函送了塊奶油果醬蛋糕,就被她拉著纏了很久,且免費當(dāng)起了小白鼠,那段時間小芋簡直過的苦不堪言,現(xiàn)在想想都不禁佩服自己的意志。
小芋抽空瞅了一眼孫瀟瀟紙上記的東西,非常自覺的獻上各種心得,并且?guī)退彦e誤的地方改正,可不敢再讓她自己摸索了,那樣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瀟瀟姐,這個地方要改一改,我覺得要加上把火腿和洋芋切成細丁塊,和青豆黃豆一起均勻的灑在泡好的白米上面比較好,你看看我是不是這么做的?”小芋邊說邊示意給她看。
孫瀟瀟瞪大眼睛仔細瞧著,見果然如此,才認(rèn)真的點點頭:“對,對,就是這么記的,”說著連忙加上那一句。
小芋這才松了口氣,先做了一鍋嘗嘗味道怎么樣,畢竟她也沒真正做過這個東西,只是以前見花婆婆做過一次,雖可以無限制的觀看模擬,但畢竟是第一次上手,許多地方都生疏的很。
銅鑼鍋洋芋燜飯出鍋,小芋用鏟子把鍋內(nèi)的飯和火腿這些攪拌均勻,廚房內(nèi)立刻飄出一股米和洋芋的焦香,小尾巴楚曄口水吧啦的跟前跟后,終于有機會嘗了一口,那一口的風(fēng)情令他多年以后依然回味無窮,直呼從此天下無美食,唯有芋姐姐的洋芋燜飯爾,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除掉還在吃奶的孫思成,最小的楚曄嘗了一口后,接著就輪到了小芋,孫家的規(guī)矩是尊老愛幼,有事老的頂上,有美食小的先吃。
小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里細細品嘗,旁邊一堆咽口水的聲音,孫文豪急切的催促道:“表妹,怎么樣,肯定很好吃吧。”
“嗯,還行,就是燒的有些久了,米飯有些老?!毙∮笾幸?guī)中矩的點評道,其實并沒有她說的那么嚴(yán)重,只是這幾年被各種美食養(yǎng)叼了胃口,習(xí)慣性的想要挑些毛病而已。
孫文豪拿起一個大勺子,急忙給三個妹妹一人舀一小碗,接下來是孫文杰,孫文戰(zhàn),孫文善,之后才輪得到他。
正當(dāng)孫文豪喜滋滋的拿起一個小碗準(zhǔn)備撈自己的份時,鍋底已經(jīng)空了,欲哭無淚的他看著弟弟妹妹們吃的香噴噴,差點后悔的剁了自己剛剛拿勺子的手,怎么就不少盛一點呢,哪怕剩下一口也行啊。
第一鍋還算完美的做出來了,下面就可以開始大批量的做了,孫家人大氣,打造個鍋子也要比人家多,現(xiàn)在廚房爐子上已經(jīng)有足足四鍋在燒著了,要不是小芋攔住,孫文豪他們還想每人都來一鍋。
飯好了,孫文勇回來了,小芋懷疑這家伙有一雙千里眼,要不怎么會對廚房的情況了如指掌呢。
孫永軍幾個終于吃到了那被小輩們說的美不可言的飯食,剛剛幾人一直含笑在旁邊觀看,心里卻是急的不行,要說吃貨的傳承,還是從他們身上傳下來的,此刻美食在前,怎么可能不心動,幾個老饕早就等不及了,特別是孫崇武,心里已經(jīng)暗自琢磨著,家規(guī)該改改了。
盧國公府,姜明銳陪著父親大哥吃過午飯,借口要休息去了外書房,臨走前得了老國公一句:“多去夏氏那里走走,你們還年輕,再生個一兒半女的也好,要是不喜夏氏,再納一方妾室都行,現(xiàn)在國公府只有兩個男丁太少了,以后五皇子上了位,姜家人丁單薄可不好?!?p> “是,父親。”姜明銳回道,腳步卻是毫不停留的走向了外書房。
書房暗道里一個人影聞聲跳了出來,站立在姜明銳跟前低聲說著什么。
“大人,確定現(xiàn)在就要發(fā)動?”那人似乎有些為難。
姜明銳眼角勾起一抹嘲諷:“哼,老家伙狡猾的很,這是要傳位于九皇子的征兆,別人不知道鑲龍衛(wèi)的厲害我豈會不知,等到那些家伙徹底把持了軍中的大小官員時,再發(fā)動就來不及了,若是只能打下大楚的半壁江山,我要之何用!”
恐怕任誰都想不到,他就是鑲龍衛(wèi)上任的隊長吧,只是幾年前兩位皇子爭奪帝位越來越激烈,他因為與五皇子關(guān)系匪淺,被宣帝所猜忌,這才被免了職務(wù),只是這下一任隊長是究竟誰,他無論如何都調(diào)查不出來。
也只有他明白,鑲龍衛(wèi)遠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每年鑲龍衛(wèi)的成員都會出現(xiàn)調(diào)動和添置,就算是他也不能確定鑲龍衛(wèi)中到底有多少人,那些走的人又被調(diào)到了哪里,估計也只有宣帝自己知道了。
可笑朝中那些大佬還自以為控制了一切,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獵物很多,究竟誰才是唯一的獵人呢?
而鑲龍衛(wèi)最大的厲害之處就是培養(yǎng)的都是基層軍官,可以想象若是一個軍中底下的軍官都被人控制了,上面將軍什么的基本就是個架子,若是這股力量被九皇子控制了,那大楚的皇位落入誰的手里可就不一定了,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一分三國,那他這么多年的隱忍也就沒有了意義。
“若是立刻發(fā)動的話,南疆軍隊恐怕要損失慘重,甚至遭受滅頂之災(zāi),到時我們又拿什么來威脅支那部落?”那人有些遲疑道,不明白大人為何突然失去了耐心,明明一切還都在控制中啊。
姜明銳焦躁的走來走去,鑲龍衛(wèi)的事說了別人也不會明白,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而且他最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
“不管那么多了,先發(fā)動再說,我怕事情會越拖越糟,你立刻親自走一趟南疆,通知姜木立即行動?!苯麂J狠聲道。
那人見他神色堅決,也就不再多勸,領(lǐng)命出去了。
悶了幾天,小芋感覺骨頭都要發(fā)霉了,晚上吃飯時正想跟孫媛媛幾個提議出去逛逛,孫府的大門突然被一聲巨響撞開了。
“怎么回事?”孫崇武沉聲問急忙奔跑過來的管家。
誰知管家還沒說話,后面就走出一個身影,孫崇武和孫永軍一看到那人臉色立刻一變,飯也來不及吃,就和孫永林急匆匆隨那人離開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快吃飯,快吃飯,沒事?!瘪T氏反應(yīng)快,急忙把話題引開了。
只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大事,讓他們再也沒有了吃飯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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