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陰盛陽衰
任牧歌苦笑,“男人不能打女人,女人能隨便作妖,怪不得家里陰盛陽衰,一天不如一天。”
玉兒點頭贊同,“小姐你說得太對了,我也覺得是陰盛陽衰,可是這得老太太承認才行,咱們說了也沒用?!?p> 任牧歌蹙眉發(fā)愁,恰好路過任寄柔的院子,不禁站住腳步往里看著,一點動靜也沒有,丫鬟嬤嬤也沒影子。
任牧歌自然知道,這是任寄柔怕再惹事,變得小心起來了。呵呵,裝死有什么用?有種別做缺德事啊!
其實任寄柔不只是怕再惹火上身,而是為了攝政王不過來看自己,也不叫自己到王府里去而心煩。
她是女人,終身大事總得解決啊!將軍府里能住一輩子嗎?若是能離開,她早不在這里了。
然而,她要嫁人是攝政王,所以一切很難?。〉菗Q一個人她絕對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是要出人頭地,不同凡響。她要讓所有人對她臣服,是所有人,不止一個任牧歌。
任老太太那邊教訓(xùn)任明成,她不便參與,又叮囑手下的丫鬟婆子不許上跟前去,免得落麻煩。
結(jié)果她沒想到任牧歌親自登門來找她。而且任牧歌也不進來,站在院子里高聲問道:“怎么看不見人?”
任寄柔冷不防嚇一跳,趕緊走出來。她懷疑任牧歌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先給她一個笑臉,“姐姐來了?真是稀客呀,請里面坐吧!”
任牧歌瞪她一眼,“你倒是沒事人一樣,老太太那邊鬧得緊,你是不知道嗎?”
果然,任牧歌是來找茬的。任寄柔不想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麻煩。姐妹之間吵架是一回事,涉及到長輩就不行了。
所以她連忙過來施禮,“妹妹有錯的地方,請姐姐恕罪?!?p> 任牧歌被她虛偽的樣子惡心到了,冷哼一聲,“柳姨娘和我爹爹,為了你和子安的事情吵了起來,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氣成那個樣子,弄得一家子不得安寧,你倒好,跟沒事人一樣,安逸得很!”
任寄柔已經(jīng)忍不住了,感覺任牧歌這次就是要趁機整她,沒完沒了地磨嘰。
她收斂一下神色,換上嘲諷的語氣,“敢情姐姐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即便我錯了,也已經(jīng)錯了,還能怎樣呢?殺了我不成?”
任牧歌不禁皺眉,“你這是什么話?不殺你就可以嬉皮笑臉嗎?豈有此理!”
任寄柔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看她到底能把自己怎樣。
任牧歌畢竟是嫡長女,對妹妹可以行使長姐的權(quán)利,遂說道:“你到佛堂抄兩遍《心經(jīng)》,靜靜心吧!”
任寄柔只能認栽,可是仍舊丟下兩句風(fēng)涼話,“姐姐也只能這么懲罰我了,其他的方式也不敢吶,嘖嘖。”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任牧歌沉著臉走人。
玉兒路上說道:“看她那囂張樣子,抄經(jīng)書太便宜她了。”
任牧歌微然一笑:“有句叫治大國若烹小鮮,治人也一樣,要慢慢來,一次受罪不叫受罪,零零碎碎地受罪也最痛苦?!?p> 說完之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玉兒說,“你去發(fā)揮一下本領(lǐng),叫她別在佛堂里過舒服了?!?p> 玉兒一臉茫然,“奴才要怎么做呢?再說佛堂重地,也不適合做越軌的事情??!”
任牧歌不禁拉她耳朵一下,“真是沒長進,白跟我這么長時間了,柔小姐你惹不得,還惹不得她的丫鬟嗎?丫鬟之間吵架,老太太是不會管的?!?p> 玉兒恍然笑了,“哦哦,我知道了,等我的。”
次日一大早,玉兒便到任寄柔的院子門口督促,意思是讓任寄柔早點到佛堂去。
她雖然沒有上前開口,可是身為任牧歌的丫鬟,往那一站就不言而喻了。
任寄柔氣得要命,可是又不能不去,那樣任牧歌就抓到把柄了。因此她讓丫鬟紅兒收拾東西,正好自己進佛堂靜靜心去,為了攝政王的事情,被鬧得心煩。
紅兒把柔小姐送進佛堂里,自己時而在外守候,時而回家看看。中午的時候給任寄柔送飯去,等把飯菜從小廚房取出來,提著飯籃走出來時,看見院子門口聚集著一些丫鬟。
有幾個小廝過來把烤肉架子支起來,玉兒領(lǐng)著幾個丫鬟走來,每個丫鬟都沒空著手,有端一盆肉的,有端一盆菜的,總之是一副做飯的架勢。
紅兒不禁過來問道:“你們這要烤肉嗎?天哪你們可真會找地方,這是柔小姐的院門口,弄得煙熏火燎成何體統(tǒng)?
玉兒沖她禮貌一笑,“可是柔小姐不在家不是嗎?在佛堂里呢,煙火氣再大也聞不著不是嗎?”
她一邊說一邊回頭招呼丫鬟嬤嬤小廝,“大家動作快點,烤好了就可以開吃了?!?p> 這些人沒有不愛吃肉的,立即歡天喜地起來,“太棒了,烤出來一定很香?!?p> 玉兒見紅兒杵著不走,皺眉說她,“你怎么不走?。侩y不成要吃肉?你可是要進佛堂的人,不能碰葷腥,快走開。”
說話之間,她過來推了紅兒一下,把紅兒推個趔趄。紅兒可不是好惹的,本來就一肚子氣了,哪還禁得起被推?
她反手過來推玉兒,玉兒早有防備,迅速閃身一躲。紅兒用力過猛撲了空,手上的飯籃也打翻了,飯菜撒了一地。
玉兒先驚叫起來,“啊喲天哪,你怎么不小心,瞧這飯菜撒了多可惜??!喲,這都是素菜呀,柔小姐真是可憐嘍?!?p> 紅兒還沒從疼痛緩解過來,哪里還禁得起玉兒添上這些話?她真怒了,指著玉兒鼻子,“我不跟你吵,我找你主子去算賬!”
之后紅兒就沖過來找任牧歌。這紅兒本是將軍府的成家生子,也就是說她的父母都是府上的傭人。
她從小就知道任牧歌是個受氣包,直到現(xiàn)在還有這種印象,所以才敢沖過來跟任牧歌講理。
玉兒隨后也跑回來,面對紅兒的告狀,故意下跪向任牧歌認錯求饒。
任牧歌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句,“玉兒知錯就改便可以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