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打不贏?
饒清雅其實(shí)很在意郭宏陽這一個多月沒有露面,但郭宏陽不說還好,一說完,她的眼中就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不過她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平靜了,她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溫柔,而是一片淡漠。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孩子?”
“雅兒,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從來沒有責(zé)備過你。”郭宏陽連忙安撫道。
可她并沒有看到,饒清雅的眼神里,已經(jīng)充滿了失望。
“你有沒有想到,每次我遇到麻煩,你母親都會遇到麻煩?”
郭宏陽這才注意到饒清雅的不對勁,皺了皺眉。
“雅兒,我知道我沒有來找你,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能把責(zé)任推到我娘的頭上,我娘真的是——”
“行了!”饒清雅一臉淡然的看著郭宏陽,直接將郭宏陽給攔住了。
被他這么一盯,郭宏陽心中又是一陣慌亂,郭宏陽的額頭也是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既然你的母親生了一場大病,正好你的妹妹有點(diǎn)本事,不如讓她幫我把把脈如何?”
郭宏陽也沒有多想,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郭宏陽正要說話,饒清雅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現(xiàn)在很疲憊,需要好好睡一覺,你可以走了?!?p> 郭宏陽也不好多呆,因?yàn)檫@里有女人。
郭宏陽一愣,隨即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等郭宏陽離開之后,饒清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悲傷和不甘,還有一抹堅(jiān)定!
郭宏陽從房間里出來,一陣涼意襲來,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想到饒清雅之前說過的那些,他就不由自主的回憶了一下。
看來,正如清雅所說,每當(dāng)她出事的時候,她的娘親都會出事。
這些年,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
想到這里,郭宏陽走到了旁邊,敲了敲自己的房門。
任牧歌在郭府一待就是三天,這三天時間里,他連郭老夫人都沒見到,反倒是郭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經(jīng)常會有郭老太太的吩咐過來看望她,任牧歌自然成了郭府的貴客。
至于郭宏陽,自從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據(jù)說是在處理兇殺案。
吃完早飯,任牧歌又去了郭老夫人的別院,與郭老夫人匯合。
任牧歌陪著饒清雅一起走了,到了郭老夫人和郭宏陽那里,兩個人應(yīng)該是吃過早餐了。
郭老夫人見到任牧歌走了進(jìn)來,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充滿了喜悅和感謝。
郭老夫人這個樣子,讓他一時間有些失神,怎么也無法把她和惡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這位是你的醫(yī)術(shù),我年紀(jì)大了,身子也不好使了,所以陽兒才會這么著急,今天就麻煩你了?!惫戏蛉艘贿呎f,一邊用一種責(zé)備的目光盯著郭宏陽,就好像一個對自己的孩子無可奈何卻疼愛的媽媽一樣。
而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的腦子里面卻有一個詞。
聽到媽媽這么說,郭宏陽連忙安慰,“媽媽要長壽?!?p> 說完,任牧歌就察覺到了饒清雅身上的氣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饒清雅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但當(dāng)她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淡定起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淡漠。
任牧歌忍不住嘆了口氣,饒清雅出身名門,很多人都是羨慕嫉妒恨,因?yàn)樗錾砻T。
這種女人,哪怕不是天才,但也是一帆風(fēng)順的。
可饒清雅,此刻的她,就好像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苦難,失去了對人生的自信。
郭家人,準(zhǔn)確的說,是郭老太太,簡直就像是一個龍?zhí)痘⒀ā?p>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山村女子,對于這些事情,她并不感興趣。
可是,她又不能拒絕。
任牧歌在心里嘆了口氣,來到郭老夫人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腕。
郭老夫人嘆了口氣,道:“哎,我這殘廢的身體,早應(yīng)該死了,要不是為了楊兒,我這把年紀(jì)了,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p>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我不在乎你的死活。
但是,當(dāng)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時,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娘,您別這么說了,您放心,您一定會沒事的。”郭老夫人一開口,郭宏陽就開口說道。
聞言,郭老夫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郭宏陽的問題,而是沖著任牧歌微微一笑:“老身的身體本來就不應(yīng)該叨擾你,前幾日,京中的名醫(yī)和名醫(yī)都給老身診了診,但都無濟(jì)于事,最多也就是多休息幾年而已,相信你也能猜到?!?p> 任牧歌的手微微一僵,收回了自己的手,抬起頭來,望著郭老夫人那和藹的笑容,他的心涼了半截。
其實(shí)這位老太太身子康健,身子骨還不如饒清雅呢。
但她提到了京中的知名大夫,都沒有任何辦法,顯然是在暗示她。
不管怎么說,不管是省城的知名醫(yī)生,還是京城的知名醫(yī)生,都有自己的本事,就算有,也不會說自己無力回天。
可是,在郭宏陽面前,郭老夫人卻這么說,不太合適吧?
他是不是覺得,她會因?yàn)樗耐{而不說實(shí)話?
“老太太您多休息,再熬個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p> 畢竟,她必須要承受這樣的壓力。
畢竟,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而已。打不贏?
不過,她還是被郭老夫人的威脅給嚇到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他的這番話,明明沒有任何破綻,也沒有任何的破綻,可她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她抬起頭來,對上了郭老夫人兇狠的目光。
但下一秒,郭老夫人就恢復(fù)了正常,滿臉的驚訝,“是嗎?如果我能再多堅(jiān)持五年,就算是十年,也多虧了你?!?p> 看著這一幕,任牧歌還真有一種剛剛看到的幻象。
要說郭老太太在娛樂圈,那就是個老手了。
任牧歌的心很沉,饒清雅沒有表露出來,郭宏陽卻是一臉的欣喜,對于自己的媽媽安然無恙,他也是非常的開心。
任牧歌被叫到一邊去寫藥方,氣氛很是融洽。
藥方一出,饒清雅便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