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開口
花韋說完,又對著正在吃飯的幾人說道:“她是一個沒有結(jié)婚的人,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竟然敢在這里吃飯?”
在花韋的慫恿之下,許多人都是停下了筷子。
雖然這里的風俗更加的開放,但是也有不少人的觀念很保守,對于沒有結(jié)婚就懷孕的人,還是很排斥的。
所以,聽到花韋這么一說,立刻就有人反駁道:“骯臟的女人,我都覺得骯臟,我呸!”
一個聲音響起,其他人也跟著說道。
“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沒有婚約就想要孩子,也不知道是誰請來的?!?p> “切,要是知道這家店鋪是這種無|恥之徒,打死我也不會進去,免得倒霉。”
“……”霍眠:“……”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白芍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小姐,要不我來吧?”
不等她把話說完,任牧歌就微微的搖了搖頭。
白芍只能乖乖的離開了,一雙眸子,則是緊緊的盯著那些破口大罵的人,像是在看看,到底是哪一個人,罵的最厲害。
而歐陽啟宇,則是完全沒有聽懂花韋的話。
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歐陽啟宇猛地跳了起來,“花韋,你在說什么?”
歐陽啟宇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如果仔細去看,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驚慌和驚恐。
笑話,他心里對他有非分之想也就罷了,還把他和任牧歌給扯上了關(guān)系。
如果出了什么差錯,恐怕會被對方扒一身的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在華偉等人的眼中,歐陽啟宇的表現(xiàn),就是一種愧疚。
“沒大沒小的,我瞎說,我亂說你干嘛做賊心虛?你是不是怕了?”華威一臉傲然,對著所有人說道:“看到?jīng)],如果你真的去了他們的店,那可就倒霉了,到最后,還會身敗名裂的?!?p> “砰——”
一直沉默的任牧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一個花三少!”
見到任牧歌,華偉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華威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害怕。
可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
“我也不清楚,這位花三爺?shù)降资菑暮翁幝牭降哪切┖詠y語,竟然將我與歐陽少主捆綁在了一塊。”
“我雖然出了好幾年的風頭,但也只是夫君失蹤,所以才會如此,我也懶得跟你說,可我的丈夫如今也回來了,有全村的證據(jù),還有五年之前的結(jié)婚證,如果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皇室的女兒,可以在京城中隨意污蔑我,我不會不管,我相信京城之中一定有人膽子大,可以向我表明自己的清白?!?p> 任牧歌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食客們頓時目瞪口呆。
這,這可是全村的證據(jù),還有那份結(jié)婚證書,怎么可能是真的?
就連花三爺也是一臉懵逼。
若是全村的人都能證明這一點,那么五年之前,官府的那份結(jié)親證明,這件事,應(yīng)該不會有錯。
然而,他卻聽見了——
就在花三爺猶豫要不要相信他的話的時候,饒清雅卻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了任牧歌,“花家雖然是皇室的商業(yè)家族,但是在朝中也只是一個官吏,你若是到了京中,一般的官府都會處理好你的事情?!?p> 聽到這句話,花三爺不禁有些忌憚的盯著饒清雅。
饒清雅說的也是,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家族,就足以碾壓花家了。
整個京城,也就他的那個哥哥還算有幾分面子。
可是,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正當他思索著饒清雅的來歷之時,卻聽見饒清雅朝著任牧歌傳音道,“正好家父的弟子也在京中當差,若是姐姐要說什么,我會讓父皇給你寫一封休書?!?p> “那就多謝小妹了?!?p> 其實,就算饒清雅不出手,她自己也能搞定,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不過現(xiàn)在,饒清雅來了,倒是讓她省去了很多麻煩。
最重要的是,饒清雅能為她報仇,也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
“姐姐,你不用這么客氣?,F(xiàn)在竟然有人在背后詆毀你的名譽,我這個當姐姐的,不幫你一把?”
饒清雅和任牧歌的關(guān)系很好,花三爺?shù)碾p腳已經(jīng)開始發(fā)虛,但他依舊努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你到底是誰?”
“一個臨安縣的縣太婆而已?!?p> 唉,區(qū)區(qū)一個縣太爺?shù)钠拮佣眩?p> 知府的妻子!
他想起了自己哥哥的叮囑,不要招惹這個縣太爺,這是他的家族,是饒氏一族。
饒家人!
一念至此,他身形一晃。
饒家的弟子何其之多,區(qū)區(qū)一位在京中當差的人,怎么可能說得過去?
饒家,怎么可能是花家人的對手?
一念及此,他也懶得再多問了,連忙改口道:“是我的錯,是我搞錯了,我錯了,你快吃飯,快吃飯。”
說完,他就要走。
如果他惹到饒家,他的親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他。
饒家和這位任牧歌之間的聯(lián)系,他可以調(diào)查清楚。
一念及此,他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
不過,他要離開,還需要任牧歌的允許。
“慢著——”
“還有什么事嗎?”花三爺?shù)穆曇粲行┎荒蜔?,有些委屈?p> 他本以為自己是一方豪強,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一只王八。
“三長老,你誣陷我與歐陽少主,就這么算了?”
“你要干什么?”
“道歉!”任牧歌開口。
“你休想讓我向你賠禮道歉!”
“青雅妹妹,爺爺剛剛離開,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寫一張紙條?”
“怎么會晚?”饒清雅微微一笑,“如果時間不夠的話,可以跟我回家?!?p>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該出發(fā)了。”
“慢——”花韋第一個開口。
任牧歌淡淡一笑,目光依舊冰冷。
花韋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連續(xù)羞辱了兩次,這讓他很是惱怒。
但饒家,卻是萬萬不能招惹的。
“抱歉……”華威咬著牙,一臉的歉意。
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倔強而退縮,而是因為那些曾經(jīng)讓他俯首稱臣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現(xiàn)在,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說到這里,花韋就要離開。為什么要向他賠罪?你怎么不說清楚?難道你在西河鎮(zhèn)得罪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