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不是還想說,為了武林的正義,為了天下的蒼生,為了民族的大義,我都應該跟你學藝?”白七笑瞇瞇的接過出云子的話。
“不錯,你果然悟性很高?!背鲈谱酉渤鐾?。
“好!我再請問前輩,你畢生的信念是什么?”白七繼續(xù)反問。
“當然是求得大道,為天下蒼生盡力謀福?!边@會的出云子顯出一派正義凜然的氣度。
“很好!那我倒想問問您,既然是要求得大道,為天下蒼生謀福?當今中原四分五裂,各國之間敵意甚深,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前輩您難道看不見么?真要是打了起來,前輩您又如何自處?”白七冷冷的反問,出云子被問的又是一愣,還沒等出云子回過神來,白七又道:
“答不上來么?那我就沒有留在這地方的必要了,哥哥們,我們走。”白七說完轉身就要拉起靈羽和寧遠,誰知道竟然拉了個空,低頭一看,這兩位已經(jīng)坐在地上昏睡過去了。
“別拉他們了,他們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來的?!背鲈谱由袂榭雌饋碛悬c沮喪,眼睛看著那熊熊的篝火,頭也不抬的說。
“白兄弟,難道是我錯了?”出云子的聲音里竟然透出一種悲涼。白七本想一走了之,可兩位義兄在這,再看這出云子如此,心下有些不忍,畢竟這出云子也算是一位高風亮節(jié)的前輩了。
“前輩,從來天下大勢,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間萬物生靈,從來也是死生自有起道。對于當今天下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出現(xiàn)一位能一統(tǒng)四海的明主,我看只要這天下一亂,此人必出無疑。前輩還不如耐心等待,或者去找尋這人,全力助之,待四海一統(tǒng)后,天下自然又恢復天平,這才是為萬民造福的根本,總比您現(xiàn)在執(zhí)著于與天靈子的恩怨要實在吧?這才是真正的求得大道吧?”白七覺得出云子在思想上太偏執(zhí)了,已經(jīng)把殺掉天靈子這一行為,上升到是造福蒼生的關鍵了,便想勸勸他。
出云子聽了白七這番話,臉色又是一變,口中突然喃喃自語道:“求得大道,大道無門,大道無門啊!”說完出云子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變的慘白。
白七看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出云子反應如此劇烈,連忙上前,伸掌抵在出云子背后,將一股真氣度入出云子體內。
再說白七伸掌一探,立刻發(fā)現(xiàn)出云子體內的真氣混亂,呼吸陡然急促,體內的好似有兩軍對陣,兩股力量都試圖壓倒對方。白七隱約覺得這是出云子的舊傷發(fā)作了,又值出云子思緒凌亂,要不出手相助,出云子肯定要走火入魔,就此癱瘓了。
白七并不懂醫(yī)道,情急之下,只得按著自己平日運功的路線,用真氣引導出云子體內凌亂的氣息,沿著自己熟悉的路線慢慢的匯集。
白七又念及,這出云子功力深厚,出現(xiàn)這般反常,興許還與其對自身追求出現(xiàn)的迷惑有關,當下白七心念一動,一面催動真氣,一面低聲吟誦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币黄兜赖陆?jīng)》在白七口中念出。
白七生怕出云子聽不清楚,是故念的很慢。隨著白七真氣的引導,這道德經(jīng)似乎對出云子起到平心靜氣的作用,慢慢的出云子原本凌亂的氣息慢慢的被平復,隨著氣息的不斷融合會集,出云子的臉色也變的有了幾分血色,一直到白七覺得出云子已經(jīng)完全正常了,又運氣探了探出云子全身的經(jīng)脈,發(fā)現(xiàn)出云子居然所有經(jīng)脈完全正常,實在是不像有傷的人。白七剛剛放手,出云子也睜開了眼睛,感激的看著白七。
“你練的是什么功夫?怎么竟也合了本尊的道法,又好似本尊遺法中所悟得的?!?p> 白七聽出云子這般問,也不好意思拿什么神仙夢中傳授這套來糊弄人,糊弄別人還行,在出云子這肯定不靈光,可也不能說是自己領悟的呵?白七只得含糊其詞的說:“大道無門,個人自悟,晚輩也算機緣巧合,這才有幸學得此道。”
出云子聽了感慨道:“白兄弟,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豁達的胸襟,此你功法,絲毫不下于本門祖師所傳的功法,為了救貧道,你竟不惜將此法轉傳于我,相比之下,貧道就所為就顯得太小氣了。”
武當是張三豐所創(chuàng),前世的道家拜的也是那原始天尊,修的也是那老子之道,只是到了白七那個年代,經(jīng)過幾千年的積累,人們對道的認識也沉淀了無數(shù)。要說白七所學武當之功,一點都不比出云子所學差,這倒是一點都不過分的,歷史從來都是不斷向前進的,只有那些無知之輩,才會認為,前人的東西比后人的一定強。
白七所學武當之功法,在剛才引導出云子真氣的同時,也無形中等于把此法的運行路線告訴了出云子,像出云子這樣的大家,還不是一點就透的。白七本是無心,可在出云子看來,那就是誠意了。
更讓白七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心法竟然對治療出云子的舊傷有奇效,剛才那一番折騰下來,出云子的舊傷竟好了七七八八。
“前輩實在是過獎了!”白七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得自謙一番。
“大道無門,求者自悟。枉我自稱求道之人,竟連這點也參不透,竟把那私人間的恩怨看的如此之重,要不是白兄弟你一番點撥,貧道又如何能悟得大道?從此不再為這紅塵困苦?”出云子顯得意外的平和,在白七看來,此時的出云子竟有了幾分仙風道骨。
白七那里知道,求道之人,全在于心的領悟,語言和表象是無法表達道的真意的。正如那佛家的的最高境界是“不可說”一般。白七在出云子心神混亂,天人交錯之時,一是以真氣引導其氣息,二是口念道德經(jīng),無形中道德經(jīng)對出云子起到了一種當頭棒喝的作用,瞬間出云子就達到了頓悟的境界,再也不是這紜紜世間的千萬求索者之一了。
白七想說點什么,這會竟什么也說不出來。倒是出云子笑道:“白兄弟,來!來!我們坐下,好好談談?!?p> “談什么呢?”白七苦笑道,自己的一切完全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總不能說自己見過判官孟婆打麻將,判官賴帳不給吧?
出云子笑道:“白兄弟,就說說你畢生又求的是什么?”
“我求什么?我能求什么?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蒼生從來都是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興許我求的就是這天下永遠太平,好去做這天地間一個逍遙快活人吧?!?p> …………………
雄雞叫破又一個黎明,篝火早已經(jīng)暗淡,當靈羽也寧遠醒來時,出云子已經(jīng)不之所蹤,只看見白七默默的注視著東方那一輪剛剛探頭的紅日。沒人知道白七和出云子后來又談了什么,靈羽和寧遠問起的時候,白七總是笑而不答。(當然了,老斷是知道的,可我就是不說,免得你們不看后面。)
靈羽和寧遠各自另有事情在身,三人約好明日比武擂臺前見面后,便暫時分別。
再次回到玉香樓,砸開大門,在開門的龜奴那詫異的目光中,白七回到了春云的香閨。折騰了一夜,白七現(xiàn)在實在是困了,YY小說上什么練功夫可以少睡覺,甚至不睡覺,白七現(xiàn)在是明白了,那都是他媽的扯淡。還是要相信科學啊,睡眠才是調節(jié)人體技機能最有效的手段。
敲開春云的門,一見白七,春云便關切的問道:“段公子,您昨天怎么一天沒回來?我還當您走了呢。”
白七笑道:“走?為什么?說完白七便爬上chuang去,衣服鞋子也不脫,一頭就栽倒在床上。春云見了趕緊過來,幫著白七寬衣脫鞋,白七也不動彈,就任憑那春云忙碌,等穿云打來洗腳水,幫著白七把腳洗凈時,白七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七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白七第一眼就看見那春云靠在邊上打瞌睡。雖然春云一直對白七很冷淡,說起來這就是缺乏職業(yè)道德,但擁有前世記憶的白七,深深明白,在這個地方,青樓女子的皮肉生涯有多么凄苦,心下對她們都有一種同情和憐惜,對春云的態(tài)度也就沒往心里去。
白七見春云如此,便猜到這丫頭昨夜肯定也沒睡好,白天又怕打擾自己睡覺,現(xiàn)在當然支持不住了。此時的春云身的夢中,臉上竟有兩行清淚滑落。室內紅燭高照,美人小寐,淚光在春云的臉上閃爍,看的白七心頭一緊,這丫頭也是個苦命,心中也不知道裝了多少酸辛事。此時的春云看起來格外嬌艷,可白七看著竟沒有升起一絲的欲念。
白七悄悄下床,正打算把那春云抱上chuang去,讓她睡的舒服些,沒想春云甚是警覺,白七方才下床,春云也自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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