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回頭一看,來的正是那位驚馬撞人的異族女子,臉上依舊蒙著面紗。這回她沒騎馬了,在三個壯漢的簇擁下來到這擂臺下。
白七見她說話客氣,正要回話呢,沒想到靈羽突然上來,沖著那女子哼的一聲,拉著白七就走,邊走還邊對白七說:“兄弟,別理會這些韃靼人?!?p> 白七知道靈羽應(yīng)該不是這么無理的人,想到可能另有隱情,也就作罷,跟著靈羽擠出人群,不過白七還是回頭朝那女子歉意的笑了笑。
三人隨便找了家茶館,叫了壺茶坐下后,白七這才開口對靈羽道:“哥哥這是怎么了?”
靈羽悶聲不語,倒是寧遠笑著接過話頭道:“北秦靈家與那韃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三十年前,塞外北古口,靈家九條漢子,在與韃靼人血戰(zhàn)中只余下一人生還。一直到十年后,幸存的靈闖前輩帥兩萬鐵騎與韃靼人再戰(zhàn)北古口,這才一舉擊破韃靼人,從此改變了北秦長期受韃靼人威脅的局面?!?p> 靈羽聽了寧遠這番話,哼了一聲,繼續(xù)在那悶頭不做聲,白七看的奇怪,之得繼續(xù)看著寧遠,寧遠搖搖頭道:“靈家與韃靼乃世仇,韃靼人自戰(zhàn)敗后,靈老將軍揮師北上,直逼韃靼王室,韃靼新主葉林娜力主與北秦修好,還將那韃靼第一美女蘭馨兒送與北秦國主華影空。說來也怪,這蘭馨兒到了北秦,靈老將軍在北秦的地位也一天天的下降,現(xiàn)在干脆就賦閑在家了,嘿嘿!”
白七這才明白為何靈羽如此,感情韃靼人用了美人計加離間計。
“唉!自古君王皆以英雄自詡,又有哪個過的了美人這關(guān)?那葉林娜倒是個厲害的角色,所幸的是那葉林娜已經(jīng)死了。不然還真是個難弄的主。”白七不由感慨道。
“哼哼!葉林娜是死了,可蘭馨兒如今是北秦的太后,當(dāng)年葉林娜親自送蘭馨兒到北古口議和,據(jù)說還與那蘭馨兒一同服侍了先主一夜。這個女人就不去說她了。她死后,她的女兒納蘭更是了得,不但繼承了葉林娜學(xué)習(xí)中原文化的遺法,而且更進一步的加強了與中原的交流,鼓勵韃靼女人與中原男子通婚,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北秦男子跑了過去。依我看啊,這納蘭比她娘更難對付,別看她只是個18歲的小姑娘?!?p> 一直不吭聲的靈羽一說就是一大通。
“唉!當(dāng)年靈老將軍的確有機會一舉把韃靼人趕出古北草原的,只可惜….?!?p> 大齊國,都梁城的王宮內(nèi)。
雪怡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一連串煩心的事不斷的壓迫過來,作為一個有抱負的國主來說,雪怡然更是感到了時事艱難。
雪怡然的煩心事既有國事,也有家事。前段時間北秦派來特使,稱張楚在與那匈奴秘密結(jié)好,實力在中原國家中最強大的張楚,一旦沒有了匈奴人對它的羈絆,完全有可能揮師東南各國,做那一統(tǒng)天下的美夢。北秦特使帶來了北秦國主華定天進一步加強兩過軍事合作,聯(lián)手提防張楚的建議。
可就是這個建議,在朝堂上卻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向態(tài)度強硬的白奇?zhèn)ブ鲝埮c北秦全面合作,布重兵于張楚邊境,一旦張楚有異動,既聯(lián)合北秦出兵,先發(fā)制人。
以丞相蘇云成為首的文官們,又是另執(zhí)一詞,稱北秦此舉意在挑起大漆與張楚的矛盾。他們認為,當(dāng)今天下太平近三十年了,如今百姓思安,斷不可輕言刀兵。
這蘇云成與白奇?zhèn)ルm然也是結(jié)義兄弟,可兩人一向意見不和,沒說幾句在朝上就鬧起來了,后來直接演變成文武兩派的大爭辯。文官自然是口舌占上風(fēng),武官說不過文官,干脆就直接罵娘。再說那太尉葉追風(fēng)一直態(tài)度曖mei,既不約束武官們的言語,也不對這事發(fā)表意見。作為國主的雪怡然頓時也被吵的腦子一團亂麻。
雪怡然不是不想對張楚用兵,可是眼下的大齊已經(jīng)不是二十年前的大齊了。太平時間長了,且不說文官們都以奢華為榮,就算是武將,也都比著看誰多娶了幾個小老婆,看誰家的房子大。國家軍備疏散,軍隊疏于操練,真要是打起來,結(jié)果可想而知。
雪怡然也不是不想改變眼前的局面,可是有的東西又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么?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雪怡然想到這些不免更加憂慮。
正如今天在朝堂之上的表現(xiàn),當(dāng)今的朝廷百官,隱隱形成了以蘇云成和白奇?zhèn)シ謩e為首的兩個集團,雙方明爭暗斗,各不相讓,太尉葉追風(fēng)一向兩邊都不參合,行事也十分低調(diào),一點都沒有最高軍事長官的樣子。
再說這家事,出了白七跑路這事,蘇云成和白奇?zhèn)サ拿芗由?,雪怡然一直都在努力調(diào)和。女兒雪緋紅一去也有幾個月沒回都梁了,這事該怎么處理,結(jié)局會如何?雪怡然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如今白七跑的鬼影都沒一個,更增加了解決這事的難度。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過去了,晨鐘敲來了又一個黎明,書房里的雪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揉揉發(fā)酸的眼睛,看看窗外即將到來的晨曦,雪怡然憂心忡忡。
往事就是這樣,一旦不愉快的往事被揭開,總有幾分惆悵。心情不好的靈羽這天沒少喝,想到明天的擂臺比賽,白七還是早早的把靈羽勸回了客棧。告別了靈羽和寧遠,白七又一次回到玉香樓。
這一夜白七也睡不下來,想到靈羽的不歡,再想想自身,在重新的省視自身時,白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格已經(jīng)變的具有多重性,時而是前世快意恩仇,心狠手辣的段七,時而又是今生斯文儒雅,行事低調(diào)的白七。這兩種個性就像兩條毒蛇,在白七的內(nèi)心深處不斷的互相撕咬,令的白七迷惑不已。
昏昏然的又過了一夜,白七在春云的刻意服侍下收拾完畢,又出了玉香樓,今天是擂臺比賽的第二天,下午將決出這最后的勝者,想到靈羽與寧遠在擂臺上不免又是一搏,白七也不禁苦笑搖頭。
(感冒了,頭疼的像針在扎,掙扎著寫下這點,大家看了覺得不好,可以短信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