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既然來到解州,自然就想到了白云帆會問這個問題,真要是拿什么神仙之類的狗屁話來搪塞,白七也做不出來,估計白云帆也不會相信,畢竟他對白七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好在有了出云子這個人的出現(xiàn),正好被白七拿來當(dāng)擋箭牌。
白七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看著白云帆就是不說。白云帆急了,舉手作勢要打,正好這時候冰艷端著酒菜進來,見白云帆如此就笑道:“哎喲!怎么了這是?”
白云帆笑道:“這壞小子,就是不肯老實交代問題?!?p> “你不能好好說?。縿邮謩幽_的,沒一點大哥的樣子?!北G笑罵到。見冰艷護著白七,白云帆便笑道:“嘿嘿,我這也只是嚇唬他,就憑他的本事,我這做哥哥的怎么是對手。”
酒菜布好,兄弟倆做下后,白七這才皈依的看了白云帆一眼,然后笑道:“大哥知道出云子么?”
“知道啊,以前有聽說,聽說這人不得了?!卑自品o白七滿上杯酒,信口就答到。
白七在心內(nèi)竊喜,你知道就好,下面的話就好編了。
“出云子是我?guī)煾?。”白七把杯中酒快速的喝下,然后突然的冒出這一句。
“什么?什么?你再說一遍?!卑自品酥票饶?,被白七這話給說愣住了,連忙問白七。
“出云子是我?guī)煾蛋。业谋臼露际撬痰??!卑灼哌@回說的白云帆聽明白了。
“乖乖!我說呢,你小子怎么那么大本事,感情這出云子是你師傅??煺f說,到底怎么一回事?!?p> “這事說來話長了…..?!卑灼咝α诵?,然后開始編故事。白云帆聽到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白七六歲的時候,有天放學(xué)回來,在家的后門遇見個老道,躺在門口那一直喊著要喝酒。小白七見他可憐,就跑到家里的酒窖里偷了一壇子酒給老道。老道喝了酒就在白七面前露了幾手功夫,白七小孩心性,哪受得了這誘惑,于是便成了出云子的俗家弟子。
這話白七要擱在前世,肯定被聽眾集體伸出中指鄙視他,這整個就是仙劍奇?zhèn)b傳的盜版。好在這是在異時空,白云帆也不可能玩過仙劍奇?zhèn)b傳這游戲,基本上就算被白七蒙混過去了。白云帆聽了還連連稱奇,大贊白七好運氣。
“老七,雖然你不能學(xué)咱白家的功夫,可上天對你還是不薄,讓你跟了出云子這師傅,老天有眼啊。如今你一身的本事足可以縱橫天下,哥哥為你感到高興了?!卑自品f著竟生出幾分感慨。白七生在白家,其實可以說是一種不幸,大戶人家內(nèi)的鉤心斗角白云帆見的太多了,就拿自己來說,家里的老二白云山無時不刻的在惦記著白家家主的這個位置,還有白云山背后的丞相舅舅與白家之間的矛盾,也牽連到白家內(nèi)部繼承人人的斗爭上來,連帶著白七都沒少受氣。
現(xiàn)在的白七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白七了,白云帆從白七的氣度中可以感覺到一種自信,一種傲視天下的自信。白七能有今天,白云帆也是由衷的替白七高興。
白七從白云帆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他的真誠和欣慰,心下不免感動。白七站起舉杯道:“過去的事且不去提了,來!喝酒。”
兩人舉杯喝盡后,又互相說起些分別后的瑣事,白云帆很自然的就把話題扯到了目前解州的局面上來。在內(nèi)心的深處,白云帆一直把白七看成有學(xué)識見地的人,因此也很想聽聽白七有什么看法。
白七聽了白云帆書的事情后,沉思了一會,然后才問:“大哥,解州一帶,今秋的糧食產(chǎn)量如何?”
白云帆被這問題問的一愣,但還是很快的就回答道:“這兩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解州一帶連續(xù)大熟?!苯又自品址磫柕溃骸澳阍趺聪肫饋韱栠@個?!?p> 白七做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xù)問道:“連續(xù)兩年大熟,那糧食價格一定跌的很厲害嘍?”
“哪啊,說來也怪,今年糧食比去年還貴了許多……。”白云帆突然覺得不對了,猛的盯著白七看過來。白七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白云帆的表情一下就嚴(yán)肅起來了,事關(guān)軍國大事,可馬虎不得。
白七把手朝西南指了指道:“他們和匈奴人走到一起了,消息絕對可靠?!?p> 白云帆當(dāng)然相信白七沒有騙他,結(jié)合糧食價格的奇怪變化,肯定這中原要出大事了。今年以來,糧食價格一直高居不下,說明了有人一直在暗中收購,再聯(lián)系到自己到解州后,發(fā)現(xiàn)這一帶多了很多販運鐵紗棉紗等物資的商人,白云帆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了。
匈奴和張楚一旦聯(lián)手,想要進入中原,解州是第一道防線。想到這點,白云帆一身的冷汗就下來了,眼下的解州軍備松弛,城墻老久,一旦有戰(zhàn)事,自己拿什么來和如狼似虎的張楚和匈奴作戰(zhàn)。再想到自己整頓解州軍務(wù)的全面計劃一直沒有頭緒,白云帆心下更是焦慮。
“老七,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帶兵去宰了李大偉那個王八蛋,所有事情沒一樣他是合作的。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哼哼!”白云帆嘴角流露出一絲獰笑,這時候的白云帆才像一個手握重兵,殺伐決斷的一方重臣。
“此事萬萬不可著急,必須想出萬全之策才能動手?!卑灼弋?dāng)然要勸白云帆冷靜。
“那你說我下一步該怎么辦?”白云帆這會是真的希望能從白七這得到辦法了。
白七聽了還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又反問道:“大哥,照你看來,這解州知府李大偉為什么和你作對?”
白云帆聽了忿忿道:“還不是蘇云成這個老王八蛋,一直在跟爹作對,李大偉是他的門生,,當(dāng)然不諱配合我?!?p> “哦?就這么簡單么?”白七冷笑的又反問。
“那你說還有什么?”白云帆也有點糊涂了,不知道白七到底想說明白什么。
“如今完全受白家控制的大齊軍隊還有多少?”白七冷冷的又問。
“大齊的軍隊,一向有八成歸爹轄制,目前來看嘛…..?!卑自品f到這,猛的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妙了,細(xì)細(xì)的想起來,如今這大齊的軍隊,除了京城里的三萬城衛(wèi)軍,還真沒有別的軍隊控制在白奇?zhèn)サ氖稚狭恕ky道……?白云帆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只得再問白七道:
“你是說問題在國主那?”白云帆終于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最不愿意說的話。
“哼!咱們這個國主,一向是玩平衡的高手。先是利用蘇云成來牽制白家,后是不斷的以升官的名義,把爹昔日的舊部安排到?jīng)]有兵權(quán)的位置上,這叫明升暗降。說到底,白家和蘇家都是國主手上的兩顆棋子,真正受國主信任的,還是那位一向低調(diào)的太尉葉追風(fēng)吧?”
白七冷哼一聲,把心里頭的想法說了出來。別看白七一向沒怎么顯山露水,可白家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白七可沒少關(guān)注。就拿白云帆來說吧,在京城附近的梁河大營才干了幾天?就被調(diào)到解州來。眼下都梁附近的軍隊,掌握兵權(quán)的基本都是太尉葉追風(fēng)的人,很明顯,國主雪怡然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吞噬著白家的兵權(quán)。
還有一點白七沒有說出來,就算是蘇云成,這位一直熱中于與白奇?zhèn)幎返呢┫?,那些他認(rèn)為是自己人的地方官吏,又有幾個在關(guān)鍵時刻能聽他調(diào)動的?別看他現(xiàn)在呼風(fēng)喚雨,真要是出了事情,他可調(diào)不動這大齊國的一兵一卒。
事情一點一點的被剝露出來,白云帆這才感到了白家目前實際上處在一種什么樣的地位上,自己雖然名為解州制軍,可解州的5萬大軍,自己又真的能控制多少?答案是肯定的,至少現(xiàn)在沒有幾個軍官在關(guān)鍵時刻能倒在自己這邊的。
“哼!這大齊天下,有一半是白家給打下來的,國主真是要動了歪念頭,咱白家也不是屬面團的,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沒那么容易。”白云帆的語氣冷的都滲人。
“呵呵!大哥莫著急,事情還沒糟糕到那個地步。眼下張楚的匈奴的威脅就在眼前,國主還是必須要用白家的。我看這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先抓住這解州的5萬大軍?!卑灼呲s緊讓白云帆冷靜下來。
“怎么抓?”這也是白云帆一直頭疼的問題。
“怎么抓?”白七先問自己一聲,然后很快就回答道:“裁軍!”
“裁軍?”白云帆聽的一驚,沒想到白七竟然說出這話。
“對!裁軍。國主不是不希望太多的軍隊控制在白家的手上么?我看啊,大哥你就上道折子,就說當(dāng)今天下太平,解州不需要那么多的駐軍,希望把原來的5萬大軍縮減為3萬。嘿嘿,再怎么說大哥還是解州的最高軍事長官,你轄制下的軍隊越少,國主就越高興,他一高興,興許就會答應(yīng)。等他高興完了,再冷靜的想這問題時,解州的軍馬已經(jīng)完全控制在大哥的手上了?!卑灼叩哪樕祥W過一絲笑容,白云帆看出來那是一種陰冷的嘲笑。
?。ê?!有人說我在存稿子,老斷在這說一句,手上要是有半個字的存稿,偶就木有小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