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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務員

第五十四章 是男人就不能慫!

唐朝公務員 水葉子 2111 2009-03-17 19:28:12

    蘭姐端著一個紅漆托盤獻寶似的走進來,見到唐缺皺眉沉思,放下手中的清風飯后柔柔的到了他身后,替他捏著肩膀問道:“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唐缺不愿因自己的煩心壞了蘭姐兒的好心情,抓過肩頭的手輕輕撫mo著問道:“蘭姐兒,若是你對一個人有恩,結果這個人又投到你對手門下去做事了,你會怎么想?”。

  “這是忘恩背主,這樣的人誰都瞧不起,要是身在賤籍的會被活活打死的”,蘭姐兒說到“賤籍”兩字時,臉上的神色一黯,“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蘭姐無心的一句話破解了他心下糾結的煩難,是啊,這個時代的人沒多少跳槽的概念,而對忠誠的看重遠遠勝過后世,就算張縣令不會對他如何,姚主簿要是知道舊事怕也該看不起他,更不會信任重用他,如此一來即便不轟他走,也別想有所發(fā)展了。破除利益的迷惑,心頭恢復清明的唐缺展顏一笑,轉身摟住蘭姐兒的腰肢,:“清風飯要是不像你說的那么好吃,看我怎么罰你”。

  聽到一個罰字兒,剛剛心下還有戚戚的蘭姐忍不住臉上一紅,依稀想到了自己被唐缺撩起裙子,褪下小褲后“打”那白嫩嫩屁股的情景。

  經歷了晚間的一番內心掙扎,吃完飯后重新坐在書幾前的唐缺心中寧定的很,翻開書卷前,他的腦子里莫名生出個念頭。

  張縣令要是知道自己主動放棄了這么好個機會后,又會如何呢?

  這個突然而起的念頭一閃即逝,現(xiàn)在的張縣令只怕也是焦頭爛額吧,這樣的小事他又怎會留意?

  笑著搖搖頭后,唐缺低頭沉進書卷之中。

  第二天早晨,唐缺是被榻側窗外的一陣雨聲喚醒的,朦朧著眼剛一推開窗戶,就覺一股微寒而清涼的雨氣撲面而來,昨夜睡的太死,卻不知何時竟下了場春雨。

  窗外階下及對面房屋的青瓦上皆是濕漉漉的,卻別樣透著水洗過后的清亮,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新的,入目處皆是一片清新。

  梳洗過后走出房屋,細看到院中廊下花盤中紅凋綠殘后,唐缺才意識到昨晚那場春雨只怕是下的不小。

  唐缺吃過飯后,左臂夾著裹書的布包,右手撐著一柄油紙傘飄飄然出門往縣學而去,走在燕子樓夾道的麻石長街上,看著同樣儒服裝束的學子撐傘而過,唐缺隱隱覺得自己似是走入了一幅潑墨山水的畫卷中。

  畫卷!想到這里,唐缺猛然想起一件事來,當日他已經拜天福寺澄寧老和尚為師,學的就是畫技與琴技,兩人還約定每五日去上一次課。但他這些日子太忙,一忙起來竟然把這件事忘的影兒都沒有了,老和尚還不定怎么想他呢?

  事已至此,懊惱也是無用,唐缺能做的就是等中午散學后趕緊去給老和尚賠罪,只是他心下也發(fā)愁,如今都忙成這樣了,那兒還能抽出時間去學琴學畫?

  被這事一沖,唐缺剛剛生出的詩情畫意頓時煙消云散,腳下也沒了剛才的悠然,加快步子往縣學趕去。

  唐缺走進縣學校舍,遠遠的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一陣高過一陣的喧鬧聲傳來。走進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本班同學都擠到了一塊兒,正圍著課業(yè)最扎實的那幾人唧唧喳喳的說著什么。

  走進教室的唐缺扯了扯正在人群里四下里蹦跳的張相文,“出什么事了?”。

  “柳隨風那廝下戰(zhàn)書了”,張相文滿頭油汗,臉上的表情既是義憤填膺,又是興奮不已,看來古怪的很,“中午散學后他要挑戰(zhàn)咱們”。

  說完這句后,張相文轉身就又往人堆里擠去,老遠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戰(zhàn),這廝敢跟咱們比四書五經!他娘的,是男人就不能慫,戰(zhàn),一定要戰(zhàn),咱非得滅了他的威風不可”。

  唐缺心態(tài)不同,對這樣校園爭風的事情也實在沒多大興趣,聽完后就自回到了座位上,坐定之后,心里不知怎的又驀然想起柳隨風昨天下午的那個古怪眼神兒來。

  早不挑戰(zhàn),晚不挑戰(zhàn),他選的這個時間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整個一上午,教室里的氣氛都有些躁動不安,時間越臨近午初就越是如此,以至于整個上午先生的臉色就沒好過,而受到戒尺懲戒的學生也破天荒達到了十三個之多,平均每節(jié)課都有三四個,這其中還不乏好幾個本科公認的好學生。

  在戒尺噼啪亂響聲中,時間終于到了午初,黑著臉的先生還沒完全走出教室,就有許多學生急不可耐竄到窗邊兒向外張望。

  “來了,來了,柳隨風出校舍了,他朝這邊走過來了”,進士科與明經科的校舍就是前后排,所以看的非常清楚,那學生一報信兒,教室里就是一陣噼啪亂響,原本正在收拾的書也不管了,學子們隨手一扔就跑了出去。

  “哎呦我的好大哥,還不快走”,張相文竄過來拉正在收拾著書卷的唐缺,卻忘了他這只手剛剛才扎扎實實挨過三戒尺,一碰之下頓時“哎呦”一聲叫出口,當下忙換了一只手,死拉活拽的把唐缺往外扯去。

  畢竟是關涉到全班的大事,唐缺雖然有事也不好先走,當下就跟著張相文出了校舍。

  柳隨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他身后自然也跟著一批進士科學子,為首的那幾個卻臉熟,正是也被選進縣衙幫忙的士子。

  看到這陣仗,唐缺就隱隱覺得柳隨風突然的挑戰(zhàn)怕是跟自己有關系。

  “你看這廝張狂的”,張相文一臉的不忿兒,“我就見不得他天天的一身白,弄的跟花神街里的兔相公一樣”。

  這話惹得唐缺一笑,眼前這柳隨風著裝還真有怪癖,非得穿純白顏色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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