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銀時...”被攙扶著的劍心這時候卻出聲道,驚的銀時與假發(fā)不由的回頭看著劍心,同時說道。
“你還想戰(zhàn)斗嗎?憑那樣的身體,太亂來了!”
“不...”劍心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同時手臂用力卻是沒能抽出來,略微抬眼看著神色堅定的新吧唧和神樂,不由的苦笑一聲:“真是的,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有些后悔來到這里了?!?p> “?”假發(fā)和銀時互相對視了一眼,不解的看著劍心。
“是的吧...”看著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的虛,以及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銀時與假發(fā)那微微張開卻還未來得及呼喊的叫喊聲。劍心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家伙,手臂使用出全部的力氣掙脫了新吧唧和神樂,揮動著拳頭,一拳打在了虛的臉上。
“松陽老師?。。?!”這一聲,伴隨著長久以來的幻想,長久以來的久望,以及這些年來為之奮斗堅持的東西,全都隨著這一聲變成了泡影。是的...自己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是抱著那一點點的幻想,幻想著,是自己猜錯了的想象。
然而隨著自己的拳頭打在面具之上,破碎的聲音響起來之后,伴隨著被擊飛出去的劍心的身影,那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終于還是暴露了出來。
....
“喂,松陽,你今天在干嘛?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眲倓倧暮笤壕殑貋淼膭π泥洁熘鴾?zhǔn)備洗澡以及報復(fù)矮杉那個混蛋的時候,卻看見松陽背著大包小包有些困難的讓開了圍欄,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不由的問道。
“今天是村子里豐收的日子,我就稍微過去幫了些忙,于是村民們非要送我這些東西,我心想著給你們加點餐也是好的,就拿回來了啊~”松陽將東西放在地上,看著剛剛達(dá)到自己腰部的劍心,不由的笑著俯下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微微透露著汗的臉龐靠在了劍心的面前,笑著摸了摸劍心的腦袋。
“又長高了啊~劍心~”
....
“...你剛剛說什么...”震驚到手中的劍落下也不自知,假發(fā)呆滯著眼神,看著那個面具破碎的男人,語氣卻是問著飛出去的劍心:“你剛剛...再說什么?”
“啊~松陽老師...”劍心倒在地面之上,閉著的眼睛之中晶瑩的淚水隨著他身體的滾動,沾染在地面之上,不為人知。
“老...師...”眼神之中,滿是懷念,滿是溫柔的臉色,如今卻在與面前這個沾染著鮮血的臉,笑著的臉上再找不到一點點曾經(jīng)溫柔的神色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騙人的吧,其實...其實是復(fù)制體的吧,就好像...就好像是劍太那樣?”顫抖著嘴唇不自知,銀時終于了解,劍太所說的話語的意思,真正掌握真相的家伙,已經(jīng)在這座島上了。如今這面具一破碎...自己也大概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起來了。
“真是的,我本來還想自己說出來的,沒有一點懸念感啊~”笑著的臉迎著所有人,笑的甚至有些猙獰:“天之烏鴉所帶來的空虛,你們也該是明白了吧~”
“所以說,你們的松陽老師,根本就不存在?!睎V上前一步,壓著帽檐說道:“所謂的松陽老師,只不過是虛大人在這漫長的生命之中,曇花一現(xiàn)的奇跡罷了?!?p> “漫長的...生命?”銀時僵著聲音說道。
“迄今為止,我已經(jīng)在這個世上生活了500多年了,這樣的我,怎么會是你們的師傅~”虛對著銀時笑道:“從一開始,這本身就是個騙局?!?p> “是的,在地球進(jìn)入天人的視線之中,隱藏著全宇宙屈指可數(shù)的龍脈的地球便震驚了整個宇宙,與此同時天人們也強(qiáng)勢的登錄了這顆星球,雖然統(tǒng)治國家的機(jī)構(gòu)軟弱不堪,雖然這個國家的科技落后到遠(yuǎn)古時代。但是出乎意料的卻在這里遭遇到了苦戰(zhàn),那一群手拿著刀劍的武士們,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朧指著銀時假發(fā)等人道:“是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活躍在攘夷戰(zhàn)爭時代初期的武士們。”
“那個時候,我作為天道眾的前首領(lǐng)來到這顆星球,意外的卻在這里丟失了記憶,成為了一個叫做松陽的男人,在地球游蕩了很長時間,大概是五六年吧,雖然闖出了一點兒名堂,然而那個時候糾結(jié)著武士之魂這樣無所謂玩意的我,在人世間迷茫的行走著,就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一個人啊~”虛雖然是在笑著,卻是已經(jīng)將目光投注到了劍心的身上:“是的,在一群被販賣運(yùn)往江戶的人販子手里,那個男孩的眼神讓我停下了腳步?!?p> “緋村劍心,不,緋紅...那就是你吧~”虛看著劍心:“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神,對這個世界毫無眷戀,甚至是對于自己的處境也并沒有什么驚訝的,和那個時候的我是多么的像,想著這樣的國家就這樣覆滅的我。”
“...”說著,劍心卻是捂住了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在地面之上,嚇的神樂和新吧唧趕緊將之扶住。
“然后,我?guī)е鴦π?,前往了一個小村子,辦了一家私塾,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白夜叉,貴公子,高杉晉佐?!碧摽粗@里的每一個人:“將自己的理念化成武士的意志,傳承給可愛的小武士們,這輩子就這樣下去的話,我一個人不行的話,人多總是可以的?!?p> “是的...”虛冷漠出聲,睜開了眼睛看著劍心:“那個時候,松陽是這樣想的,真是無聊到極致的想法?!?p> “所有的計劃,包括從松陽被抓開始,一直延伸到現(xiàn)在,你們都處在我的計劃之中?!碧搹堥_了手掌,對著劍心:“你們四個人,身體之中都有著這顆星球的龍脈之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是拿你們當(dāng)做實驗這顆星球的先驅(qū),真是再好不過了~”
“...”三人都沒有說話。
“也就是說,你在松陽老師還在的時候,中途醒過來一次?”假發(fā)澀聲道。
“是的,那個時候的我,制定了所有的計劃,隨即陷入了沉睡,本來我還以為會有什么意外,沒想到進(jìn)展意外的順利啊。”虛感嘆道。
“松下私塾的大火,是你策劃的?”滿臉鮮血的劍心看著虛,突然出聲道。
“是的,因為你們需要一個動力,而我也要看看身懷龍脈之力的你們呢能夠在這場大戲之中發(fā)揮到什么作用。”虛笑著聳聳肩:“不愧是身懷龍脈之力的人,戰(zhàn)場之上所向無敵的姿態(tài)啊~”
“江海之戰(zhàn),我本來以為見到了老師,然后拼著不顧一切的代價想將老師救出去,然而非但沒有成功,甚至還失去了凉...這也是你策劃的?”
“是的,在對你的計劃之中我是進(jìn)行的最詳細(xì)的,計劃之中對于你說到過,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了喜歡的人,那么天道眾就勢必要想方設(shè)法,要讓你親手殺掉你的愛人。激發(fā)你的龍脈之力?!碧摽粗鴦π?,卻好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對了,那個時候我仍然還是松陽?!?p> “魘魅...杏...”再次咳出了鮮血,劍心單手撐住了地面,聲音低迷的問道。
“不,魘魅那個事情并非我們所設(shè)計,本來我們是想將杏擄走,然后當(dāng)著你的面,將白夜叉等人包圍住,一方是你愛人的姐姐,一方你是從小的伙伴,你會選擇去救誰。雖然這份計劃被打亂了,但是...意義并沒有失去,相反還更加的劇烈了吧~”虛看著劍心,眼神移動到他的臉上的十字刀疤處。
“再到最后...”沙啞著聲音,劍心說道。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認(rèn)為無法將你的龍脈之力爆發(fā)到頂端,并且也不可能吸收你進(jìn)入天道眾,于是我們采集了你的血液,制造出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家伙,同時將身為你的愛人的凉與杏同時復(fù)制出來。對了~凉和杏復(fù)制的有點多,所以那些復(fù)制體的結(jié)局,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
“是嗎...所以劍太...才會那么恨我,的確啊...本來就什么都不懂,卻遭受了比我還要強(qiáng)烈的痛苦?!眲π念^磕在地面之上,神樂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劍心,新吧唧并沒這樣,他是看著銀時...
而銀時,這個時候卻是沉默的站在了原地,一言不發(fā)。
“也就是說,我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所自己自以為選擇的一切,那些犧牲,那些人...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不是沒有意義?!碧撔χ盟谱屧谶@里的銀時等人,恍惚間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站在松下私塾的圍欄之中,笑著看著他們從田野里回來的老師依然還在。
“讓我孤獨(dú)寂寥的人生之中,平添了些許有趣的事情啊~”說著,將插在肩膀上的逆刃刀拔出來,笑著,捏在了手心之中。
“啪~”微微用力,將逆刃刀徹底捏斷,破碎的鐵屑隨著劍心的心,一起,落向了最深處的黑暗之中。
“你的人生全都是虛假的,被我安排好,被我所掌握,被我所玩弄?!碧摼痈吲R下的看著劍心:“凉也好,杏也好,與她們的相遇是你的幸運(yùn),她們與你的相遇,卻是她們的不幸?!?p> 說著,冷言之中,吐出了最后的話語,徹底將劍心的一切都否認(rèn)。
“啊~很痛苦吧~是不是很想殺了我?”虛淡笑著:“那就來吧,向著身為你老師的我,再一次揮動你手中之劍,然后...砍下我的腦袋?!?p> “是的,十年前,你就是那樣做的,將松陽徹底殺死,將我釋放出來。對于我而言,你不但是松陽的弟子,也是我...虛的弟子?!?p> PS:寫了百萬字,只為這一章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