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時間之物
第二次重生之后,她主動出擊殺死過一個外來靈者。那個外來靈者臨死之際,也是這樣怒吼的。
她之前就猜測。外來靈者要不是精神失常了,要不就是他們也能‘死而復生’。
至于是何種方式的‘死而復生’,對于結果來說并不重要。
“告訴我,你們?yōu)楹尾幌胱屗{星升級?還有,你是第一次進入水藍星嗎?”這兩個問題,郁意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呸!”
面具人一口血沫吐出,被郁意偏頭躲過。
郁意可不是個好脾氣,下一瞬,面具人的右臂被齊根砍斷。對方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癱軟的肢體軟綿無力,看上去可憐又滑稽。
“回答我的問題。”
郁意面色平靜,臉上噴濺的血液滑落,留下一道血痕。
面具人咬牙切齒,就是不說話。
他的左臂被砍斷,他還是痛苦的嚎叫著,卻仍舊固執(zhí)的不愿回答郁意的問題。郁意若有所思,換了個問法。
“你是不能回答,還是不知道?”
面具人瞳孔一縮,下唇被咬的血肉模糊,也不再吱聲。
但郁意明白了:“原來是不能回答。”果然,外來靈者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幕后推手,在于他們背后的位面。
“那么,你告訴我,你們來了多少個人?”
面具人顫抖著,不言不語。
手起刀落,他的雙腿被砍斷,整個人四肢不全,變成了血人一個??杉幢闶侨绱藲堒|,他也還活著。
“夠了!”
圍觀的人群本來看到郁意廢掉面具人的戰(zhàn)力還很高興,可緊接著就親眼目睹了她的殘忍逼問,有人再也忍不住跳出來阻攔她。
郁意偏頭看去,跳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一臉憤怒的盯著郁意,眼神恐懼卻又頑強。
“你在和我說話?”
聽到郁意的聲音,直面她淡漠的眼神,看到她臉上的血跡,那女人被嚇得不住的后退,可還是緊張的說道:“你……你的手段怎可如此殘忍?”
郁意還未出聲,魏子陽狠厲的看向那女人,語氣陰沉:“我的同伴被打傷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跳出來!我的同伴奄奄一息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阻止!”
“他!一個行兇之人!還是一個外來者!你特馬卻為他出聲!”
那女子面色一白,還狡辯道:“可她的手段也太兇殘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魏子陽氣急,直接吐出一口血。郁意眉頭一皺,她并不在意無關緊要之人的指責,但對方氣到魏子陽吐血,這就讓人不能忍了。
結果,不等她出手,蔡牧就口吐芬芳:“你個傻叉!你沒有長耳朵嗎!那個壞種根本就不是水藍星的人!是外來者!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是一個入侵者!”
“若不是有他們攔在前面,一個入侵者會如何做你用你的白癡腦子想想好嗎!”
“若是想不起來回去好好學學義務教育的歷史!我們昭陽國那些年被入侵的時候,死的人還少嗎!”
“那些入侵者還是水藍星的人呢!這壞種連水藍星的人都夠不上,想想都知道他們會怎么對我們!你腦子有坑就回爐去重造,別特么慷他人之慨去成全你的圣母之心!惡心死了!”
他的一番快人快語,直接罵的那女人面色漲紅。尤其是最后一句指責,將對方釘在了白蓮花的恥辱位置上。
見她的隊友竟然還想插話,蔡牧的隊長李庚建議道:“要不這樣,下次遇到外來靈者,留給你們上,可行?”
一句話,堵得對方的隊友也不敢說話了。
郁意看向蔡牧等人,后者尷尬的一笑,之前罵人的氣勢一瀉千里。對上她的眼神雖然有畏懼,但卻很坦然。
她對幾人點頭致意,又對魏子陽說道:“你氣什么。記住她的臉,拒絕與她交易交換靈物就成了?!边@樣的人,即使能成為一個靈者,也是一個奇葩。
女子色變,她的伙伴面面相覷,魏子陽吐出一口氣,點頭不語。
“你……你怎么能怎么做?”涉及自身利益,那女人的委屈變成了質(zhì)問。
郁意一劍捅穿茍延殘喘的面具人心臟,好心回答她:“就憑靈物是我的。”
她的一句話,平地一聲雷,驚起層層波瀾。
那女人面色慘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的隊友同樣神色不好,立刻與她拉開距離。短短幾秒,人心的陰暗面顯露無疑。
郁意沒有功夫理會這群無關緊要的人,她的戰(zhàn)場從來不在他們身上。看了看半亮的天色,收走面具人的納戒和武器,放火燒毀了他的尸體,避免被靈植或靈獸加餐。然后抱起宴清河,對李庚幾人說道:“可以幫忙搭把手嗎?”
“哦哦,”回神的李庚立馬點頭。
郁意示意他們將孫銘等人帶上,跟她走。
她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往古城遺跡深處走去,李庚幾人見狀忙將孫銘和蕭涵他們抱著,跟上去。
魏子陽還能走,被蔡牧扶著跟上去。
綴在后面的人清楚郁意的實力,又知道靈物是她弄出來的,哪里還不追上去。就連那女人的隊友見狀也忙跟上去,只那女人留在原地面色變幻不定,但察覺到暗處蠢蠢欲動的殺機,她只能不甘的追上去……
——
當宴清河恢復意識的時候,整個人被包成木乃伊的樣子,旁邊的魏子陽將木屬性熟練的引入他的體內(nèi),加快傷勢的恢復。
“這……這是哪里?”
一說話,嗓子像是在冒煙。
“醒了?”見宴清河恢復了意識,魏子陽面露喜色,又解釋道:“還在靈境中。不過這里是另一處空間,是郁意之前找到的?!?p> 那天斬殺了面具人之后,郁意就帶著他們搜刮了古城遺跡里的功法與靈技,還得到了不少高品質(zhì)的靈器與靈藥。
之后,他們就被帶到了這個空間。
“那個面具人呢?”宴清河順著魏子陽的手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多了。
魏子陽:“他死了?!?p> 宴清河松了一口氣,問:“其他人沒事吧?”
“蕭涵經(jīng)脈有損,傷勢有些重。孫銘已經(jīng)能行動了,正帶著人在外面收集材料呢,”魏子陽則是在修煉,功法是在郁意的幫助下選擇的。地階高級功法,足夠了。
大家都安好,宴清河就放心了,不過又想起時間問題,擔憂的問道:“第三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