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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女

大明宮女

月上梢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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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2-1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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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歷史的一瞬

大明宮女 月上梢頭 3124 2011-02-15 14:08:44

    明·景泰八年正月十六夜(公園1457年)

  天色已經(jīng)微露晨曦,東華門外的一個侍衛(wèi)打了一個哈氣,對著凍僵的手呵了一口暖氣。他在等,在等那來自于奉天殿悠揚(yáng)威嚴(yán)的鐘鼓聲。當(dāng)然,他不是那些只會溜須拍馬稍不如意還會被挨板子的大臣,他等鐘聲不過是為了一個理由——鐘聲一響,就離換班的時間不遠(yuǎn)了。

  門外似乎來了很多人,熙熙嚷嚷的叫門聲絡(luò)繹不絕,不過他們哥兒幾個都不甚感興趣——他們大明朝是有宮禁的,時辰不到哪能說開門就開門?不過他們也沒興趣出去把他們教訓(xùn)一頓——就快要換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留給后來接班的人去頭疼吧!

  突然,一個嘶啞的聲音隔著門對他們喊:“我是太上皇,快開門!”

  侍衛(wèi)稍稍有一點猶豫,但這由于也僅僅是一瞬間。他出身寒微,靠自己一身功夫才好不容易打拼到來東華門站門的差事,靠的就是謹(jǐn)小慎微。他馬上意識到,不管這個太上皇目的為何,他敢如此明目張膽叫門,一定是胸有成竹才是。別說他是太上皇,就算他是太上皇身邊的太監(jiān)也不是他這樣人可以得罪得起的。僅僅是一下下猶豫,大門就被他跟哥們們下意識的打開了,一行人抬著轎子魚貫而入。

  轎子落地,一個年輕而又蒼老的人從轎子里,直沖奉天殿,一時間,奉天殿的鐘鼓齊鳴。為什么說那個人年輕而又蒼老呢?因為,那個人是年輕的甚至是英俊的,他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多歲。只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復(fù)年輕,寫滿了滄桑和心機(jī),更可怕的是,這雙蒼老的眼睛還閃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欲望。侍衛(wèi)吃驚的張開嘴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離上朝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平常,他還應(yīng)該再在這里小瞇一會才能聽得到鐘鼓的聲音。

  “朱祁鈺,我回來了,來拿回屬于我的一切!”七年的軟禁與折磨,讓朱祁鎮(zhèn)的內(nèi)心充滿了憤怒,而這一切又恰恰更堅定了他對得到權(quán)力的決心。他是這樣站在奉天殿怒吼著,用他疲憊的身軀,用他嘶啞的聲音,用他那充滿欲望的眼神。

  “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享受著這遲到了七年的歡呼,任由內(nèi)心里仇恨的火焰如猛虎一般洶涌而出,他得意的仰望天空,他的笑聲也因為他此刻的成功而變得狂放不羈:“于謙,于謙,哈哈,哈哈哈,你想得到朕還會有今天嗎?”

  公元2010年7月23日

  江艷敏背著旅行包,悄悄的打開門,正準(zhǔn)備給自己的父母一個驚喜?!鞍帧?,我回來了!張家界真的好漂亮啊,你們沒跟我一起去真是太虧本了!”

  她是今年參加高考的學(xué)生,十八歲,因為這一次考的比較理想,她的父母特地獎勵了她五千塊錢讓她按照自己的心愿出去旅游。而她,才剛剛從她最心儀的張家界回來。

  “爸,媽——”手中的旅行包落地,江艷敏傻傻的站在門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爸?她是誰?”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現(xiàn)在卻變得陌生的像是別人的家——陌生的擺設(shè),陌生的氣氛,還有陌生的女人……

  “敏敏,你聽爸爸說——”她的父親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她注意到父親擺放在那個女人腰上的手:“敏敏,其實我早就跟你媽媽離婚了,為了你要高考我們一直沒說……”

  爸爸的話好沒說完,那個染著紅頭發(fā)的年輕女人尖叫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質(zhì)問起她的父親:“什么?姓江的,你居然還沒跟她說?”

  “她,她不是要出去玩嘛!”爸爸討好的笑了笑:“難得孩子出去玩,我想反正都晚了那么久了,也不差那幾天……”

  “誰說不差,你算算老娘沒名沒分跟著你多久了,江老五,你有良心嗎?”

  陌生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得陌生的親人,陌生的爭吵卻還是離不開她——在此之前她不是沒有聽過爸媽半夜之間的爭吵,不是沒見過媽媽捂著被子小聲的哭泣,只是她沒想到,事情居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居然連她現(xiàn)在想挽回一個完整的家,都已經(jīng)早已失去了機(jī)會……

  “我媽呢?我媽去哪了?”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這個問題。

  父親欲言又止,倒是那個女人現(xiàn)在巴不得她直到全部的情況:“敏敏,阿姨告訴你,你媽媽在你高考前答應(yīng)過我的,只要你考完她立刻收拾東西回老家?!?p>  看也不看那個女人,她緊盯著父親:“爸,媽從江西老家陪你來這里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現(xiàn)在你居然忍心就這么讓她回老家?”她到現(xiàn)在還依稀記得,當(dāng)年父親在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做生意的時候,面對小流氓的欺負(fù),母親是怎樣勇敢地拿起板磚,護(hù)在父親的面前……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父親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視線卻又很快的被身旁的女人吸引過去:“敏敏,要有禮貌,叫阿姨……”很難想象,這就是那個曾經(jīng)在她小時候,每每指著她媽媽問她“媽媽今天漂亮嗎?”的男人!很難想象,這就是那個女兒都小學(xué)畢業(yè)了,還能邊洗澡邊對妻子唱情歌的模范丈夫!

  看來,她以前真是活得太禮貌了!“我媽媽沒有姐妹,我也沒有阿姨!”說完,江艷敏撿起旅行包,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

  “等等,敏敏你去哪?”爸爸急急的追到門口:“敏敏,你媽媽是自己同意回家那邊去的,爸爸答應(yīng)你媽媽會好好培養(yǎng)你……”

  他想出門去追她,卻被那個女人給攔住,她最后聽到的是那個女人在小聲的勸她爸:“哎呀,她要走就讓她走,小小年紀(jì)就這么大脾氣長大了你還指望她能孝順你?走了更好,你答應(yīng)那女人要供她上大學(xué)的錢正好可以省下了……”

  原來如此,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她的媽媽才會那么委屈的給那個女人讓位,就為了她女兒的學(xué)費(fèi)……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yuǎn),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身處何方,她現(xiàn)在只知道——眼前這個“家”,她沒法子在呆下去;這個城市很大,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蹲下身,捂住嘴,無聲的啜泣:“媽,我的媽媽,媽……”

  明·景泰八年正月十六清晨

  “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祁鎮(zhèn)感到整個奉天殿都在為他歡呼,整個天下現(xiàn)在又從新匍匐在他的腳下——包括那個欲廢掉他的兒子欲置他于死地的弟弟,包括那個自命不凡從來就看不起他的于謙。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土木堡之變所給他帶來的恥辱,他相信歷史永遠(yuǎn)只會為勝利者敞開他的懷抱。

  他舉起雙手,仿佛現(xiàn)在自己就托舉起整個天下:“這天下,從來就都是朕的!”

  突然,一道白光從天而落,像是閃電一樣直直的朝著紫禁城的方向劈過來。

  朱祁鎮(zhèn)臉上狂肆的笑容被凍結(jié),所有參與這一次奪宮的陰謀家的臉色也都變得煞白煞白。朱祁鎮(zhèn)傻傻的望著天空,望著那個像是閃電一樣的東西仿佛就像一把利劍一般,正像他這里劈來——

  怎么會,這天下本來就是他的啊,他只不過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他才是正統(tǒng),蒼天怎么也把他當(dāng)成了篡逆者?

  在這時候,跪了滿地的臣子,不知道是哪一個忍不住脫口一句:“天意,真的是天意??!”

  此話一出,徹底戳破了明英宗心中的恐懼,他的臉慘白慘白,冷汗?jié)L滾而下,嘴唇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任何可以鼓舞士氣的話語——這個已經(jīng)被囚禁了八年的青年皇帝,在此之前,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白光從奉天殿的上空劃過,帶著長長的尾巴,落到了皇宮的西北角……

  “原來不是天雷啊……”石亨抹了一把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算計了八年,差點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一道白光,賠上全家老小的性命:“西北角,有貴人出生了嗎?”他望著白光落地的所在,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突然,就在大家都以為是虛驚一場,可以繼續(xù)做著自己新朝夢的時候,那個臉色慘白慘白的明英宗,卻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唇變得烏青烏青——大喜又大悲,大悲又大喜,他被囚禁了八年的身體,早已負(fù)荷不了這歷史額外多出來的一次突變。一滴淚水滑下,他留戀的又看了一眼那奉天殿只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帝王寶座,帶著滿心的缺憾,從長長的階梯滾落而下……

  “陛下!”石亨大叫一聲,仿佛那滾下來的不是皇帝,而是他家上下一百八十九口的人頭。

  “太——上——皇——”

  這從奉天殿默默倒下的,不是明英宗,而是在場的所有擁立大臣的身家性命——

  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十六,明英宗復(fù)辟失敗,擁立大臣徐有貞、石亨、張軏、曹吉祥等盡數(shù)被族滅。而與此同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明代宗居然突然臨朝,開始清算英宗所留下的各派余黨,連太子朱見深也未能幸免,明朝歷史就此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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