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官厲傳藝
原來,當年白清河官至將軍時,在上官家的略微照顧下曾經以積累的軍功換取了三套人階高級戰(zhàn)技的功法。
只不過這些都乃是天罡帝國所有,只有為國家立下過大功的軍中將領才有機會憑借軍功來學習,這也算是天罡帝國增加自身將領實力的一種方式。
畢竟,高級的戰(zhàn)技對于提升個人戰(zhàn)斗力來說,作用著實不小,軍中的中低級將領大多出身平民,是沒有機會修煉這些高級戰(zhàn)技的。
別看人階高級與人階低級只是相差了兩級,但這兩個級別的戰(zhàn)技,威力相差的不可以道里計。要知道,尋常的帝國世家,祖?zhèn)鞯膽?zhàn)技也無非就是人階高級而已,若是能自創(chuàng)出地階低級的戰(zhàn)技,那么在天罡大陸上便是真正能夠震懾一方的強者,足以開宗立派。
而白落云眼下掌握了的罡體拳與玄體步更是低級中的低級,雖也名列人階低級,那也只是因為這兩套戰(zhàn)技在大陸軍隊中廣為流傳,修習的人數頗多,而戰(zhàn)技的等級劃分又沒有更低的級別了,才勉強將這兩套戰(zhàn)技算做人階低級。
若是以實實在在的戰(zhàn)斗力來論的話,許多同為人階低級的戰(zhàn)技都要比這兩套強上許多。
“白老弟啊,我就說你這性子不會變通么,落云日后定然是要成為我天罡帝國軍中的一份子的,以他目前展現出的秉性與天資,他日的成就想必不會在你當年之下,到了那時自然也是有資格修煉的?,F在,你就將那戰(zhàn)技教給他,讓他能更快的強大起來又有何不可呢?”
上官厲所說的辦法,無疑讓白落云眼前一亮,他畢竟還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要說對高級的戰(zhàn)技沒有一點想法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但與高級戰(zhàn)技相比,他更不愿讓父親為難,所以這么多年來他甚至從來沒有在父親面前提過一個字。
可現在從上官厲的嘴里聽到這些話,不由自主地便是有些意動,但略一考量,又是有些可惜的暗暗搖了搖頭,十多年的相依為命使得他對父親的了解超過了任何人,他非常的清楚,白清河絕對無法接受類似這種“變通”的方法。
果然不出白落云所料,似乎是在心里掙扎了一番,但白清河還是很快的便給出了他的決定?!吧瞎俅蟾?,清河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或許如你所說落云日后為國效力以足夠的功勞是能夠換取到那些戰(zhàn)技的,那時我這個做父親的定然會為他感到自豪。但現在,我卻絕對不能提前傳授他這些戰(zhàn)技,未來的事誰也無法肯定,我白清河一生無愧天地,就算是為了兒子也不能破壞我做人的原則,這種所謂的變通上官大哥還請再也不要提了。”
隨著語氣的愈發(fā)堅定,白清河自身的氣勢也是不斷拔高,說道最后一種特有的驕傲與堅持出現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襯托出一絲凜然之氣。
“你啊,唉。我這個做大哥的還真是拿你沒辦法,這耿直的性子當真令人無奈啊。罷了,罷了,日后不提就不提吧。”其實,上官厲自己也沒有對自己的提議抱有太大的信心,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這大概只能說明他對白清河的了解還是沒有白落云這個做兒子的透徹啊。
白清河很是抱歉的沖著上官厲微微頷首,他當然知道這番話完全是上官厲出于好心,自己雖然不能接受但亦不能辜負了上官厲的一番美意。
上官厲的臉上還帶著一抹自嘲,對著白清河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自己沒有在意,讓白清河也不必介懷。
隨著兩人的沉默,整個場合都安靜了下來。作為長輩的二人全都若有所思的沒有開口,白落云這個晚輩自然是沒有說話的份。
不過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在乎所謂的氛圍,有些人還真就是那么的不會察言觀色,比如說此時正興高采烈進了小院的上官遙兒。
別說,這丫頭還真是有那么一種讓人不舍得對他生氣的魅力,她這一次的出現倒是恰當好處,有那么一絲神來之筆的味道。
而且,這丫頭今天明顯是特意的打扮過,一身桃粉色的碎花長裙將少女含苞待放的曼妙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頭青絲被一根淡紫色發(fā)帶束在腦后垂至挺翹的嬌臀,顯得整個人干練中帶著一絲俏皮,嬌美的小臉上更是點綴著幾分羞澀,當真是美若天仙。
就連上官厲這個做個爹的都是一副第一次見到般的摸樣,還別說上官厲還真的是沒想到自己這寶貝女兒略施粉黛,竟然已經出落的這般美麗。
上官遙兒對幾人的反應大為滿意,心中暗自嘀咕:“總算是沒有白費這么多的時間去精心打扮。尤其是白落云那一瞬間的驚艷眼神,讓她大呼值得?!?p> 可是,很快這丫頭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頭。因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白落云象征性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外,其余的兩人都沒有開口理他,盡是一副思索的樣子,似乎是在因考慮一些傷神的事情而煩惱。
剛一明白狀況,上官遙兒就有些急了,一旦是和白落云有所牽扯的問題,她就格外的緊張沉不住氣呢,疾步走到上官厲身邊,父女兩人便是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但很快,兩人就再度一起沉默下來陷入思考之中。這一幕都沒超出白家父子的預料,二人也是很默契的沒有出聲。不過上官遙兒這丫頭向來就不是一個行事循規(guī)蹈矩的人,自然也不能以尋常的思維來預測。
只是稍稍的思考了一下,上官遙兒就又開始對她父親說了些什么,而且這一次的聲音要比之前更加的小了,哪怕是身在不遠處的白家父子也僅僅是隱隱約約的偶爾能聽見幾個字。
上官厲聽了女兒的話,明顯有些猶豫但又不是完全的否定,感覺起來就像是一副陷入兩難沒有辦法做出決斷的樣子。見狀白落云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可白清河就不能也這樣想了。
上官厲在他的認知中,可是一位相當有決斷力的人,無論是遇到任何事都能很快的做出選擇抑或是正確的判斷。所以見到上官厲竟然會陷入兩難,連白清河都是對上官遙兒的話產生了些許的好奇。
不過上官厲還真是個遇事相當果決的人呢,在白清河看來問題一定是相當難以抉擇的,但猶豫的神態(tài)并沒能成功的滯留在上官厲臉上,短暫的彷徨后上官厲便是做出了決定般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正十分緊張看著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
雖說白家父子都不知道之前上官遙兒和她父親究竟是說了些什么,但從上官厲點頭后這丫頭的一系列動作就完全能夠明白了。
滿懷期盼和緊張的上官遙兒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父親,甚至父親對她點頭的那一刻她還在懷疑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會不會是幻覺,作為這個提議的發(fā)起人,她當然也明白要讓父親同意她的話對上官家來說意味著什么,因此她也格外的感激這個如此疼愛自己的父親。
撲倒上官厲懷里,踮著腳在上官厲那滿是絡腮胡子的大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上官遙兒便不管不顧的跑到了白落云的面前,俏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聲,高聲道:“太好了呢,落云哥,太好了呢。”
上官遙兒突然之間的轉變令白家父子二人難免的產生了一種一頭霧水的感覺,不過還沒待他們將這疑惑問出來,上官厲的話便是徹底解開了他們心中的疑惑,甚至帶給他們的是極大的震撼。
“落云,其實之前上官叔叔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倒是今天聽了遙兒的一席話才算是跨過了心里這最后的一道坎。說起來,我這個做爹的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是沒有我這十幾歲的女兒看的透徹啊?!?p> 上官厲的話明顯還沒有說完,可是出奇的是這種近乎是吊人胃口一般的停頓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就連上官遙兒也是靜悄悄的站在白落云等待著父親整理好思緒。
“從今日起,我就將上官家祖?zhèn)鲬?zhàn)技《怒獅戰(zhàn)法》傳給落云這孩子。”片刻的停頓后,上官厲這一次說出的話讓白家父子二人霎時間有了一種石破天驚的感覺,第一反應竟然都是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短暫的寂靜之后,首先反應過來的白清河激動非常,甚至聲音都帶著絲絲顫抖的說道:“不可啊,上官大哥,萬萬不可啊。”
白清河的話音剛落,白落云這時也是反應了過來,聲音中縱然有幾分遺憾但分外堅決的說:“上官叔叔,日后的話或許落云會有資格學習這上官家祖?zhèn)鞯牡仉A低級功法,但現在落云絕不能學。您的好意落云萬分感謝,不過傳藝的事情落云只能辜負您了?!?p> 似乎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上官厲對這兩父子的表現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搖頭苦笑了一聲很是鄭重地說道:“你們啊,先別忙著拒絕,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上官大哥有話要說,清河自然是洗耳恭聽,但恕清河頑固,此時不論上官大哥說些什么,清河都是斷然不會答應的。”開口的自然是白清河,而白落云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堅決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贊成父親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