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猶豫一會，還是決定和聶左說清楚，道：“殺手身上有一個匕首的紋身，這是九月殺手組織標志。?！?p> “殘余的九月殺手流竄到了緬金三角地帶，還是干老本行，但是主要客戶是毒’鳥‘，幫助毒鳥鏟除競爭對手?！崩妆溃骸胞溩榆幪叽笊狭?，這檔次的人不會去雇傭九月。因為九月是個殺手組織，但是卻不是一個嚴謹?shù)慕M織?！?p> 所謂嚴謹?shù)膰H殺手組織，殺手被捕是很難招供出任何信息，而九月不同，九月為什么被挖掉，就因為他們?nèi)狈s束，一旦被捕，許諾不判死刑，他們什么都招了。
雷豹問：“就你閱歷看，麥子軒或者他家人有可能接觸到九月嗎？即使接觸，會請這么沒有信譽的殺手嗎？另外，職殺確實存在，但是不是普通人會去雇傭的，我不認為沒有犯罪前科的麥子軒家人，會有這個膽量。不說雇傭殺手和殺手接觸，我認為他們甚至沒有膽量傷害別人?！?p> 聶左道：“可是，殺手的手法很嚴謹?！?p> “聶左，你沒聽我說嗎？九月和毒鳥們有很深的業(yè)務(wù)來往，毒鳥的心思就非常慎密了，和毒鳥來往的人，心思當然也就慎密了。我不認為是雇主讓殺手故布疑陣，殺手自己想出的辦法。我認為是雇主安排殺手進行一步步的殺人計劃。”
聶左被說服了，同時搖頭：“麥妍絕對不會和毒有關(guān)的人來往。”
“不急，如果你不是下手太狠，我們已經(jīng)知道真相?！崩妆与娫挘髵祀娫挼溃骸澳阆率譀]我想的那么狠，人醒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p> 雷豹說罷，站起來就走，聶左掏錢買單，讓拿死工資的人買單，太不好意思了。而且雷豹沒有半點買單的意思。
兩人上車，聶左道：“謝謝。”謝謝雷豹為他破例，很多話是不能說的，都說了。
雷豹忙道：“別謝，一會還需要你，我才帶你去醫(yī)院?！彼畈幌矚g別人謝謝他，謝謝又不值錢，做不了任何事。而自己做的事已經(jīng)有薪水作為報酬。
……
聶左坐在九月殺手的床邊，靜靜看著他，看的他心中發(fā)毛，急喊：“警察，警察，殺人了，救命?！?p> 沒錯，這是個沒有培養(yǎng)基本殺手素質(zhì)的團伙，只是為了賺錢，根本沒有一套管理體系。雇主才是心思慎密的人，雇主只是需要一個殺人工具而已。
“說吧，誰雇的你？”聶左冷笑低聲補充：“敢動我女朋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別以為進了監(jiān)獄你活不了一年?！边@句話有語病？沒有！
“救命！”九月殺手大喊。
聶左是無語，這是自己見過最熊的一個職殺了。
這時候雷豹悠悠出現(xiàn)，坐在聶左的身邊，低聲對聶左道：“你要干凈點。”
九月殺手一見雷豹胸前掛的工作證，立刻一把抓?。骸熬?，救命?！?p> 聶左心中奇怪，救命？你難道真的不知道A市法律嗎？怎么也放不過你。既然橫豎是一死，至于這么慫嗎？
“警官，救我老婆和孩子，我什么都說。”
九月確實是個很爛的殺手組織，但是雇傭他們干臟活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人。這家伙叫唐春，今年三十二歲，是九月老殺手了。有人雇傭他來A市殺人，報酬豐厚，他就來了。同時，他的老婆和孩子被某毒鳥控制。唐春到了A市后，有人提供了汽車、硅皮面具和兇器，甚至連作案手段都交代一清二楚。他要做的，就是動手殺人。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東西，都不是他發(fā)的，他只是按照代號黑山先生的指使，到某處接人，而后迷倒女子后勒死，運輸?shù)街付ㄎ恢煤髵伿?p> 這時候壯漢刑警走進來，交給雷豹一個手機，雷豹看了幾眼，道：“繼續(xù)。”
“黑山讓我襲擊603的女人，迷倒后將兩個女人直接在房間內(nèi)勒死，我在汽車里等時間，那里可以看見603正門門口?？匆娏艘荒幸慌M去，黑山說過，沒有男人住里面。我就等，等男人走了，我就上去了?！?p> 雷豹皺眉問：“兩個女人，全部勒死？”
“是?！?p> 雷豹一拍手，喊道：“來人?！?p> 門口警察立刻進來：“雷隊?！?p> “馬上找到麥妍的舍友，動用所有資源，立刻，馬上找到她。”
雷豹掛了電話問：“黑山是誰？”
“我只知道是黑山是毒鳥的朋友，似乎是毒鳥的銷售商?！?p> 有意思，銷售商！一般來說，毒有三種銷售方式，一種是本地批發(fā)，要貨的人直接去貨源地拿貨，然后運輸?shù)侥康牡?。還有一種是外地批發(fā)，以更高價格，由本地毒鳥將毒送到指定地點。最后一種方式，代理銷售。這是產(chǎn)銷一條龍，毒鳥將毒運輸?shù)紸市，再由A市人進行銷售，銷售人得到提成。這種方法好處是利潤高，不怕警方臥底冒充買家。也不擔心有老顧客變節(jié)協(xié)助警方打擊毒鳥。
雷豹將手機交給聶左，聶左看手機，是唐春的手機，里面有一張麥妍舍友的照片。聶左大怒，拿了手機一抓拽了唐春拉到手機面前，問：“你瞎了。”
唐春忙道：“黑山說手機里的女人一定要除掉?！?p> “順便除掉我的女人？”你大爺?shù)摹?p> 雷豹拉開聶左，撥打電話：“把麥妍舍友底細全部翻出來……聶左，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