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把事先打印好的十幅秋裝設計圖交給了魯晨曦,魯晨曦把這段時間紀云應得的分成交給了紀云。然后紀云默默地看著魯晨曦離去。
從一開始合作的時候,紀云便把魯晨曦歸結(jié)為最不喜歡的女強人類型。但是這么長時間的相處,還是把她當成了半個朋友。到了現(xiàn)在,兩個人終于退步到單純的生意合伙人關(guān)系。
兩個人壓根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基本上沒太大的交集,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想通此節(jié),紀云心情終于好了不少,又去找抱琴探討人生意義去了。
此后幾天,紀云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有課的時候,就去國子監(jiān)重新體驗一下大學時光的美妙感覺。有什么比找到年少輕狂的感覺更好的嗎?
沒課的時候,便帶著抱琴、侍書滿皇城亂逛,現(xiàn)在已經(jīng)逛遍皇城的一角了。
這天上午有自然課,紀云如常到國子監(jiān)上課。自然課也是有教室的,和別的科目的教室同在一排。只不過宋心怡上課很少在教室里上罷了。
這天要上的科目,是光線的應用。紀云可謂準備充分,準備了可展示小孔成像的道具,還準備了可以聚光的自制凸透鏡。
當太陽光透過凸透鏡匯聚成一點,很快把鋪在下面的紙張點燃的時候,這些同學,尤其是女同學,將會是怎樣的驚訝?紀云摸著懷里的凸透鏡,臉上掛著YD的笑容,就差垂涎流下來了。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宋心怡卻沒有如常般走進教室。宋先生一向是很準時的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學們都小聲詢問起來。
沒過多久,接待紀云入學的執(zhí)事走了進來,對紀云說道:“紀云,宋先生有事找你,在訓導處,你現(xiàn)在就過去吧?!?p> 國子監(jiān)里面,每個學科都有單獨的訓導處。自然學科的訓導處,便在紀云第一次上課的那塊田地附近。訓導處和宋心怡的宿舍緊挨著。
紀云摸著腦袋走出了教室,實在想不出宋心怡找他有什么事。紀云走后,教室里頓時沸騰起來,引起了眾位同窗無限遐想。
走到地邊,紀云發(fā)現(xiàn)上次將的小麥已經(jīng)發(fā)芽了,地上呈現(xiàn)出一片盈盈綠意。走過田地,前面是一片楊樹林,楊樹林盡頭是幾間茅草屋。
國子監(jiān)的整體設計,要么大氣磅礴、要么美輪美奐、要么莊重古樸。唯有此處,富貴之氣盡洗,便連人工斧鑿的痕跡也無。真的像是鄉(xiāng)下人家。
走進樹林,忽然聽到前面有爭吵聲。紀云不由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向前走去。
紀云本來就是會功夫的人,經(jīng)常自詡為一流高手。再加上樹林里不少合抱粗的樹木,爭吵的兩人又相當專注,因此紀云已經(jīng)無限靠近現(xiàn)場,現(xiàn)場的兩人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爭吵的兩人,一個是宋心怡,一個是張建成。宋心怡背對著紀云,張建成面對紀云。
“心怡,我整整等了你十年。十年時間,就算是塊冰,也該化了;就算是塊鐵,也該熱了!為什么你就這么固執(zhí)呢?”
“切!張建成,你等了我十年?你怎么等了我十年?你嬌妻美妾,左攬右抱,這也叫等了我十年?再說了,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為了躲避你,我才到國子監(jiān)當先生,你還想怎樣?
你到處宣揚我是你的女人,使得那些臭男人畏我如蛇蝎。我宋心怡也不在乎那些臭男人,情愿終生不嫁,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紀云藏身于一顆合抱粗的楊樹之后,宋心怡就靠在這顆楊樹上。宋心怡的聲音顫抖,雙肩聳動,顯然是哭了。
“哼!凡是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乖乖的從了我便罷,如若不然,你遲早要落到我的手上,到時候有你好受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建成顯然被宋心怡激怒了,面目陰冷,目射寒光,像條毒蛇般緊緊盯著宋心怡。
“你!你!好吧,你說,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呵呵,讓我想想?!睆埥ǔ赡樕虾鋈粧炱鹨唤z玩味的笑容,盯著宋心怡說道:“也罷,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有男人敢要你,我就放你一馬。”
紀云心里那個激動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到了這時候,我要是還不出面的話,還算是個英雄嗎?
紀云一步從樹后跨了出來,伸手攬住了宋心怡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我要她!心怡,我不是讓你告訴他了吧?你怎么不說?”
紀云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兩人一跳。宋心怡更是被嚇的花容失色,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紀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紀云,竟然連掙脫紀云的擁抱都忘了。
落到張建成眼里,倒真像他倆是一對似地。張建成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冷冷地看著兩人說道:“好,好!好一對奸夫淫婦!我說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原來在背后偷漢子!好一個紀才子,很好!咱們走著瞧!”
說完,張建成氣急敗壞地大步向外走去。
等張建成走遠了,紀云臉上還掛著英雄式的微笑,心胸大暢。
“喂,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吧?”
紀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抱著人家的肩膀,連忙訕訕地松手,訕訕地說道:“宋先生,剛才我只是想為你解圍,你別見怪?!?p> 宋心怡冷冷地看著紀云,說道:“解圍?你知道張建成是什么身份嗎?告訴你吧,他是大順朝的三皇子,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嗎?”
紀云摸了摸鼻子說道:“三皇子嗎?好大的來頭,我還真是有點后悔!”
宋心怡這次是真的奇怪了,好奇地看著紀云問道:“喂,你這人到底是神經(jīng)大條呢?還是不知道三皇子意味著什么?”
紀云搖頭笑道:“那我現(xiàn)在追上三皇子,告訴他,剛才我不知道你是三皇子,現(xiàn)在知道了后悔了不玩了!你猜,他會不會放過我?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可改變了,與其后悔,倒不如想個解決的辦法來的實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