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的眼光略過張建成,饒有興趣地和包懷仁對了一眼,然后目光定格在了谷若虛身上。谷若虛面帶微笑,神態(tài)從容,卻不說話。
張建成打個哈哈說道:“紀魁首如約前來,很好很好,快里面坐。來,美人兒快里面坐,就坐在我身邊的上座吧?!?p> 端木水華冷冰冰地看了張建成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跟在了紀云身后。紀云翻了翻白眼,這會想起當侍女的職責來了?紀云坐下之后,端木水華徑自站在了紀云身后。
張建成疑惑看了看兩人,問道:“紀魁首,不知這位美人是何人?給本王介紹一下如何?”
紀云微笑著,向后一指端木水華,說道:“她啊,是我的侍女兼保鏢?!?p> 張建成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MD,這小子忒奢侈了嗎?老子還沒有這么漂亮的侍女呢?保鏢都TMD是男的!看這妞的水靈勁,也就七姨太差可比擬,夠味。
張建成咕嘟咽了口吐沫,一邊色迷迷地盯著端木水華,一邊說道:“紀魁首,你出個價,你這個保鏢我要了。你盡管出價,只要這個世上有的,我都能給你弄來?!?p> 紀云差點想都不想地就說,您喜歡這口?喜歡您帶走,不要錢。沒見過這樣的侍女,整天嘛活不干,還要吃好的喝好的。而且還跟著抱琴小雨學會打扮了,買衣飾胭脂水粉什么的,還要紀云掏腰包。脾氣還挺大,說翻臉就翻臉,一句話說不好就抽出劍來指著你脖子玩。這個侍女,老子侍候夠了。
總算紀云在最后關頭醒過神來,這個小祖宗就站在我身后,真要這么說了,那把劍恐怕就不是指著脖子這么簡單了。
“殿下設宴相請,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
包懷仁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谷若虛則是不動聲色,怡然自得。
張建成不耐煩地說道:“談完這件事再說別的,你開個價吧?!?p> 紀云正色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紀家對待下人便如家人一般,從來沒有賣下人這一說。殿下盛情,紀云只好心領了?!?p> 張建成臉色陰沉下來,冷笑著說道:“哦,是嗎?來人,給我拿下!”
從張建成身后的屏風里面,‘嗖嗖’兩聲,搶出兩個黑衣人,直奔紀云而去。
紀云剛準備抬手反擊,只覺眼前一花,然后‘乒乒乓乓’一陣聲響。然后就看到兩個黑衣人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掙扎了半晌都沒爬起來。
端木水華很輕松地拍了拍手,向紀云問道:“主人,要不要收拾這個狗屁皇子?”
紀云臉色一板,厲聲喝道:“好沒有規(guī)矩,還不給我退下!”然后對張建成歉然說道:“殿下,我這個侍女不知深淺,言語中多有得罪,還望殿下見諒!”
包懷仁連忙說道:“不知者不罪,其實殿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殿下非常傾慕紀魁首才華,意欲召紀魁首為客卿,不知紀魁首意下如何?”
紀云笑道:“紀云不過山夫野鶴,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殿下的盛情,紀云心領了。”
包懷仁連忙說道:“紀魁首多慮了,其實客卿基本上不受約束,來去自由,并且待遇很高……”
張建成厲聲說道:“懷仁不必多言,既然這個鄉(xiāng)巴佬不識抬舉,給他說那么多干什么!總有他后悔的那天!送客!”
紀云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紀云告辭,不勞遠送?!?p> 原本在座的三人就沒準備送他,聽了紀云的話,包懷仁微作遲疑,站起身把紀云送出了門外。
回到屋里,包懷仁苦笑道:“殿下方才太不冷靜了,錯事了一個人才啊!”
張建成冷笑道:“他如此不識抬舉,再有才又怎樣?他得罪了我,注定不會有好下場?!?p> 包懷仁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走出紫薇苑,端木水華走到紀云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好沒有規(guī)矩,還不給我退下!主人剛才很威風啊!”
紀云連忙低聲賠笑道:“師姐,你也知道,剛才只是在做戲,要不,我哪敢這么對師姐說話?我請你吃滿漢全席,權當賠罪,師姐看好不好?”
端木水華‘咕嘟’咽了口垂涎,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馬馬虎虎吧,看你表現不錯,就放過你這一遭。”
選了家酒樓,紀云點了幾個精致菜肴。不一會,酒菜上了上來,端木水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紀云看著端木水華,微笑不語。
這個師姐,和我實際年齡相差無幾,但心理年齡就差得遠了。細想一下,這個師姐也蠻可憐的。自幼遠離塵囂,在孤山里面長大,出山之后什么都不懂。別看她喜怒無常,有時候對我兇巴巴的,實則對我很關心。
端木水華抬起頭來,問道:“你怎么不吃,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動什么歪心思?哼!抱琴可是告訴過我,男人要是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你看,準沒按什么好心!”
紀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了視線。回去要好好敲打敲打這倆丫頭了,太不像話了,怎么能這么教呢?最起碼也要分人來,少爺看當然是沒事的。
回到租住的獨院,只見小雨正站在門口翹首盼望。端木水華打趣道:“喂,小雨,才這么會不見就想你哥哥了?早知道剛才就帶你去了!”
小雨一瞪眼說道:“水華姐姐,你說什么呢?我看你早晚要當我嫂子才對!哥,快來,快來,師父來了。”
說完,上前挽住紀云胳膊,把紀云拉了進去。
端木水華氣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間。端木水華不怎么待見司徒長風,當初的比試,紀云可是三局兩勝戰(zhàn)勝了她的,令她特沒有面子。尤其是紀云根本就不是憑真本事打贏她的,靠的都是陰謀詭計?,F在端木水華已經不恨紀云了,不過紀云可是司徒長風的徒弟,一聽司徒長風來到,端木水華就覺得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