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沒有說話。紀云微笑不語。端木水華冷哼道:“周將軍好計謀,這個鎮(zhèn)南王可是當今圣上的親叔叔,你說咔嚓就咔嚓了?真要咔嚓了鎮(zhèn)南王,你猜皇上會不會咔嚓你的腦袋?”
周正太嘿嘿而笑,撓了撓頭發(fā)說道:“屬下剛才都是胡說,你們別當真,你們說我聽便是了。”
李良笑道:“紀大人智珠在握算無遺策,想必早就有了主意。屬下等人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紀大人還是直接吩咐下來吧?!?p> 紀云點頭說道:“本官本想大家群策群力,制定個萬全之策,既然你們不想說,本官就說說本官的辦法吧。不過本官的辦法需要你們冒極大的危險,有些說不出口?!?p> 周正太拍著胸脯說道:“大人但說無妨,我等武將最怕的就是不能痛痛快快地廝殺,若是沒有兇險,還有什么意思?”
李良跟著說道:“周將軍正說出了屬下的心聲,紀大人但說無妨?!?p> 紀云點頭說道:“鎮(zhèn)南王雖然被捉,李將軍又歸順了朝廷,但是鎮(zhèn)南王的余部仍然不可小視。如果我們坐守黃岡,很難守得住。本官的想法,是要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斷了他們最后一絲僥幸心理。
嗯,周將軍和李將軍兵分兩路,跟別押解鎮(zhèn)南王入皇城。本官就鎮(zhèn)守在黃岡城。如此一來,他們得知鎮(zhèn)南王被轉(zhuǎn)移,群龍無首,內(nèi)部必然滋生異心。到時候,鎮(zhèn)南王的子侄心腹,恐怕會為了爭奪權(quán)力而起內(nèi)訌,也就無心圖謀黃岡城了。”
周正太搔了搔頭發(fā),納悶地問道:“大人,鎮(zhèn)南王只有一個,屬下和李將軍如何兵分兩路押解他入皇城?”
李良笑道:“屬下揣測紀大人的意思,我們兩路押解的兵馬,乃是一虛一實。不過如此一來,我們的兇險極小,倒是紀大人這里太過兇險,因此屬下提議由屬下鎮(zhèn)守黃岡城,紀大人押解鎮(zhèn)南王入皇城。”
紀云搖頭說道:“你們兩路都是虛,押解的囚車用黑布遮上,里面隨便塞兩個人進去,外人也分辨不清。本官鎮(zhèn)守黃岡城的兇險,遠比你們兩路為小。鎮(zhèn)南王有沒有和其他官員勾結(jié),與誰勾結(jié),我們絲毫不知情。
因此這一路上,你們務必小心謹慎。不過你們兵分兩路,他們探不清虛實,就算動手也要慎之又慎。只要你們機警一點,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李良點頭說道:“紀大人的計策甚妙,事不宜遲,屬下和周將軍行動越快越好。黃岡城的壓力太大,屬下和周將軍只帶一千兵馬上路即可。”
紀云搖頭道:“萬萬不可,你們帶的人太少,必然會被有心人看出破綻。你們每人帶五千兵馬,速度出城。本官馬上散布鎮(zhèn)南王被押解進皇城的消息。你們走后,黃岡城還剩下近萬兵馬,還有火槍隊鎮(zhèn)守,足以保證黃岡城的安全。你們上路之后,務必小心謹慎,必要的時候,以保全自身為要?!?p> 周正太和李良抱了抱拳,出門準備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周正太和李良準備停當,出了黃岡城北門,分道行事。
紀云令人散布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消息便散布到了黃岡城全城。
紀云擬了一道奏折,用鐵鷹傳書上報給了朝廷。
乾清宮內(nèi),大順皇帝張國基連同眾位大員齊聚一堂。皇帝張國基開口問道:“平南大軍準備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出發(fā)?”
戶部尚書連忙說道:“回皇上,第一批糧草軍餉已經(jīng)準備停當,今天下午就能上路。第二批嘛,最慢五日之后也能上路。軍需之事,已經(jīng)完全準備妥當?!?p> 兵部尚書緊跟著說道:“既然糧草軍餉已經(jīng)上路,那十萬大軍明日即可南征?!?p> 大學士時遷說道:“臣已詔諭中原府,前日中原府傳來消息,防線已經(jīng)布好。整個中原府憑借金河天險,完全固若金湯,牢不可破?!?p> 張國基點了點頭,說道:“諸位愛卿日夜操勞,事情辦的很好。唉,也不知道那個紀云還能堅持幾日時間?”
“報,西南鐵鷹傳書!”
張國基精神一振,連忙說道:“快,給朕拿進來?!?p> 谷庸快步把鐵鷹傳書的奏折呈了上來,張國基一把抓過奏折,左手一揮,把奏折鋪到了身前的案子上。只看了一眼,張國基原本略有緊張的臉色,突然舒緩起來,接著便是狂喜,哈哈大笑道:
“哈哈,好!好一個狀元郎!很好!很好!朕的朝中有此人,勝過十萬精兵!嗯,你們自己看吧!”
皇上臉上是難以抑制的喜色,眾位大員紛紛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使得皇上如此失態(tài)地驚喜?時遷忙不迭地接過奏折,先遞給了首輔趙大人。
趙大人打開奏折看了一眼,一張老臉上的皺紋很快舒展成了一朵菊花,呵呵笑道:“很好!很好!此乃國家之福?。 ?p> 奏折一個人一個人的傳遞下去,接到奏折的人無不是掃視一眼,便呈現(xiàn)無限驚奇之色。使得沒看奏折的人越發(fā)心癢難搔。
最后一個看奏折的乃是工部尚書,工部尚書剛掃視了一眼,忍不住說道:“靠!紀才子太牛叉了!竟然不動聲色地就把鎮(zhèn)南王給活捉了?這么天大的喜訊,虧你們這幫子老貨能忍住不說。額,臣口出臟言,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
張國基哈哈大笑道:“哈哈,連朕看到這個消息,都忍不住想口出臟言!不過朕很想看看你們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的表情,這才忍住沒說!哈哈,朕又怎么會怪罪和尚書呢?
太好了,鎮(zhèn)南王被捉,其余部便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如此一來,朝廷也能節(jié)省下大筆的錢糧下來。紀云這小子,一下子立了這么大的功勞,讓朕怎么賞賜他好呢?”
時遷連忙說道:“皇上,現(xiàn)在紀云的處境不妙啊。鎮(zhèn)南王被他活捉,可是他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守住黃岡城。如果鎮(zhèn)南王的余部不惜一切代價攻打黃岡城,那么黃岡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