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表哥終于回來了。我們家學(xué)習(xí)基因好像都不太行,表哥現(xiàn)在在大專讀大一。他回來對我來說倒是沒什么,但對于舅媽來說就不一樣了。
看著她隔了好幾個月才見著的兒子,舅媽的開心都要寫在臉上了。明明還想著表哥回來能多幫著看看店子,可惜還沒到第二天呢,他當(dāng)天下午便約了朋友出門玩了。
今天下午的天氣不比前幾天涼快,舅媽上樓睡午覺了,于是店里就又只剩我一人了,我坐在里面的藤椅上,捧著個大西瓜一勺一勺的挖著西瓜吃,手機(jī)里播著我很喜歡的一個韓國綜藝,看著電視里主持人和MC之間默契的玩梗我不禁笑出聲來。
正在我笑得最開心時,那個兩日沒見的人走了進(jìn)來。從見到他進(jìn)店那一刻起,我臉上的笑容便不自覺消退了。他還是要買煙,我少了上次的不熟捻,直接踮腳便拿下了他上次買的煙。
“十六”
我將煙遞給他,但在此我耍了個小心機(jī),我故意將煙盒大半抓在里手里,這樣我和他也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指尖。
手指相觸那一刻,我們眼神對視。那時我就感覺有點(diǎn)曖昧的氣氛在緩步上升。
“誒,冰水安?買瓶冰水”一個大叔打斷曖昧氣氛,他也順手拿走了煙。
“我?guī)湍谩闭f完我走出收銀臺走向冰柜,因?yàn)樗f給我的是現(xiàn)金,為了那點(diǎn)小私心,我便故意讓他等等在補(bǔ)錢給他。
他站的位置有點(diǎn)過于恰好,我去冰柜的唯一一條路剛好被他擋住了,不是完全擋住,不過留的縫隙也只是恰好能讓我經(jīng)過而已。
他背對著低頭在看手機(jī),我也并沒有打擾他,而是在那一點(diǎn)縫隙中小心插身而過,最近時,我的鼻尖都幾乎要貼近了他的背,呼吸間傳來皂莢的清香,一想到這是他身上的味道,我的臉便不可控制的紅了起來。
將冰水遞給大叔,又將錢補(bǔ)給了他,他沒有停頓走出了店子,可我心里卻一直在蹦蹦直跳,難以平復(fù)。
那時的小心翼翼以及不可控,在現(xiàn)在的我看來是那樣好笑,好笑之余卻又感到無比心酸,我想啊世界上的人喜歡人是不是都會這樣,還是只有我是這樣呢?
明以為這天下午后,可能又要隔兩三天才能見面,但沒曾想機(jī)遇來得那樣快。
下午表哥打電話回來讓舅媽多做點(diǎn)飯,他要帶幾個朋友來家里聚聚,舅媽嘴上吵著找不到事干,但掛完電話,卻是拎著菜籃去買菜了。
舅媽做飯還是很有一手的,特別是她做的回鍋肉和啤酒燒鴨,那真是讓我吃一次就念上無數(shù)次了。買了那么多菜,舅媽硬是要求我留下來吃晚飯,看她那樣真摯熱情的邀請,我也不好再拒絕。
五點(diǎn)半時,舅媽上樓做飯,我自然是在樓下守著店子,坐在藤椅上,和李妍在電話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誒?你舅媽上樓啦!”表哥的聲音傳來,我和李妍說了句“拜拜”就掛了電話,站了起來:“舅媽上樓做飯去了,不是你說讓舅媽多做點(diǎn)你要帶……”話還沒說完,表哥身后的人成功讓我止住了嘴,好半天我都愣住了。
幸好表哥沒注意到,他只是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人說道:“我上樓讓我媽不做了,我們出去,等我一下”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聽后卻有些不平,于是快嘴說了句:“舅媽菜都買好了,做都做了,你一會兒要吃一會兒不吃,有意思啊……”
表哥望著我,撓著后腦勺笑了兩聲:“害,我還被你教訓(xùn)了”
我不搭理,別過了頭看向另一處。
“算了寬哥,把浩子他們給拒了吧,既然阿姨都做好了,那就在家里吃好了”
那人說話時我還是一直別著頭的,聽著表哥走出去打電話的聲音,我突然很想轉(zhuǎn)過頭看看,于是心里小小掙扎一番后,我小心轉(zhuǎn)過頭,大致看了一眼沒那人,心里安下心來,也很慶幸,慶幸今晚可以和他吃飯,想著嘴角便不由自主被牽動起來。
可下一秒,我卻對上了剛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他,在目光交匯那刻,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可轉(zhuǎn)頭那嘴邊的笑容卻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心里那點(diǎn)小心思讓我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明天就知道那人名字啦!在這里推一下我還在更的文《假如釜山行是三人行》,多關(guān)照哦多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