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機(jī)終現(xiàn)
夜出奇地靜，狙殺堂內(nèi)寂靜無聲。今夜是每月一次的“集合日”！狙殺堂的所有成員已經(jīng)全部到齊。仇鷹冷冷地望著面前站立著的一眾青衣蒙面人，昏暗的地下大廳內(nèi)悄無聲息。
沉默了少時，仇鷹開口說道：“今夜的集合有點(diǎn)特別，各位可能不知道……”說到這兒，一絲無情的笑意從仇鷹的嘴角溢出。
“明年的今日會是你們的忌日！”
話音剛落，青衣眾人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全部將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而就在這時，人群中驟然響起了驚怒的慘叫聲！
劍！極快的劍招！只有忽閃而過的寒芒，直催人亡！
眨眼之間，濺起的血液如飛花般漫天亂撒！青衣蒙面人已經(jīng)倒下了一圈，一位如殺神般的黑衣人獨(dú)立在人圈中。白小黑身上的青衣已被自己撕破，蒙著臉的面布已經(jīng)扯了下來，露出了那毫無表情的冷俊面容！
剩余的青衣人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戰(zhàn)意，即便他們都是一流的高手，曾經(jīng)殺過無數(shù)的人。可是此刻，恐懼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們的心間！
逃！青衣人們四散逃開，想要逃離這個死亡窟。
仇鷹一劍刺破了一名青衣人的喉部。竟然想從自己身旁逃得性命！仇鷹冷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劍加入了殺戰(zhàn)。
最先逃到出口的青衣人心中剛剛泛起一絲喜意，暗處突然刺出幾柄劍，出口頓時死氣蔓延！白小黑手下的暗影衛(wèi)早就將出口全部封死了。
短暫的嘶喊、慘叫、怒罵之后，狙殺堂的暗室大廳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
混亂中被弄滅的蠟燭又被重新點(diǎn)燃了，室內(nèi)的情景變得十分恐怖！一地橫七豎八的死尸，似乎還能感受得到地面上那緩緩流動的鮮紅所透散出的溫?zé)帷?p> “真是一堆早該死的廢物！這么不經(jīng)殺！”仇鷹的眼光掃過地上那些曾經(jīng)的屬下，伸手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冷冷地說道。
白小黑的臉上依舊一副冷冷的表情，任由臉上的血跡往下移淌。
“先將尸身重新布置一下，不要露出任何疑跡，一個時辰后再放火。”白小黑轉(zhuǎn)身對手下說道。那些暗影衛(wèi)應(yīng)了一聲，散開后開始搬弄地上的死尸。
“說吧，你接下來的打算?！背瘊椬吡藥撞揭兄鴫Ρ谡f道。
白小黑站著沒有動，沉思了少時，方啟口答道：“接下來直接去取花殺的性命如何？”
“你說笑的是不是？即便狙殺堂沒了，但是現(xiàn)在以你我的能力還是無法取他狗命。他的實力之大你我都應(yīng)該清楚！”仇鷹的話音里面透著一絲惱怒。
“那就去將競技場先滅了！”
“我建議還是先殺游五，取他的性命要相對容易得多！”仇鷹高聲說道。
“我會再去探探游五的底，有了結(jié)果我會去找你?！卑仔『谵D(zhuǎn)身后走了幾步，沉聲說道。
“等一下！你還要幫我個忙?！背瘊椓⑵鹕沓白吡藥撞?，繼續(xù)說道：“為了減少花殺對我的懷疑，你我還是對刺一劍吧?！?p> 白小黑轉(zhuǎn)過身望向仇鷹，一言不發(fā)地抬起了手中的劍。
立冬后不久，邊城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冬季。
呼嘯的寒風(fēng)來的有些突然。城主府里的寒意卻要比外面還要寒上幾分，因為它的主人渾身上下正往外冒著冷冷地殺氣！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手殺過人了，身為城主的他已經(jīng)不屑去殺人，或者說已經(jīng)沒有人值得自己親自動手，但是今天死在自己手上的僅僅是一個前來報信的小小密探！
花殺的心中開始慌亂，他已經(jīng)察覺到危機(jī)！很明顯對方想把自己變成孤家寡人，然后再一起撲上來將自己咬死！花殺雙目圓瞪，衣襟敞開著任憑北風(fēng)吹襲，手心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倚重的狙殺堂竟然在一夜之間被毀，連堂主仇鷹都身受重傷。
冷寂的園內(nèi)陡然響起了匆匆地腳步聲。
“爹！你怎么了？”花小蠻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咧嘴哭了起來。即便聽說過爹爹曾殺過不少人，但是平日里的慈父如今手沾鮮血，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容在此時看起來是那么的恐怖嚇人！
聽見女兒哭泣聲，花殺的怒焰消了下去，緩緩走到花小蠻身前輕笑了起來。
“哭什么，爹只是殺了一個想要行刺爹的壞人，看到爹平安無事你難道不高興？”
放下了拭著眼淚的手，花小蠻抬起頭仍舊嗚咽著望向父親，漸漸止住了啜泣?！罢娴臎]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么？爹爹！”
“哈哈！你做爹的女兒這么久，何時見過爹被難倒了？外面冷，快回房去！爹去換洗一下。”花殺說著扭過頭，對站在一處的丫鬟婆婆們吩咐道：“快扶小姐回屋！再去預(yù)備熱水?！?p> 一間小屋內(nèi)，花殺站立在窗前，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聽身后戴著面具的灰衣人說道：“已經(jīng)查看過現(xiàn)場！被放火燒毀了，一共二十七具燒焦的尸體，依稀可以判斷出都是死于劍傷！而且傷口的深淺位置都不一樣，應(yīng)該是被白小黑和他手下的暗影衛(wèi)偷襲了。我去了幾處地方都沒有尋到仇鷹。雖然那個地方偏遠(yuǎn)了些，但是夜間的火光還是很明顯，此事已經(jīng)開始傳開。不過以傳言的內(nèi)容來看，外面那些人似乎還不清楚內(nèi)情，并不知道這件事和狙殺堂有關(guān)，但是時間一久肯定會有人產(chǎn)生懷疑?！?p> 聽完灰衣人的話，花殺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才開口說話。
“仇鷹受傷以后是不會讓任何人見到自己的！若真如他留的口信中所言，白小黑也受了輕傷，那么短時間內(nèi)朝廷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大的行動。只有趁這幾日找尋出白小黑來，將朝廷派來的暗影衛(wèi)全部除掉！至于外面的傳言不必去管，盡快重新組織新的人手，由你負(fù)責(zé)。只要?dú)讉€人，那些人自然會認(rèn)定狙殺堂依舊存在，如此就不會再對此事起疑！最后再編個合理的解釋讓人暗中傳開去就行了?！?p> “可是仇鷹受傷不見人影，花三的傷還未痊愈，以我們現(xiàn)在的人手不足以對付白小黑?！焙谝旅婢呷苏f出了心中的疑慮。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你的傷恢復(fù)的如何？”花殺回過身冷著臉說道。
“差不多了！”灰衣面具人恭聲回道。
這時小屋外面?zhèn)鱽砹寺曧?。花殺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去競技場多調(diào)些人手過來！讓所有的密探全部都去查探白小黑他們的蹤跡，一有消息立刻來告訴我！去吧?！?p> 花殺一臉肅容來到了別院，只見年輕的管家?guī)е粋€送信的小廝正候在門外，見到花殺后兩人連忙施禮拜見。
“什么事？”
“城主！競技場花場主派人送來喜帖。”管家躬身言道，同時示意身旁的人可以開口說話了。
只見那人垂下頭，雙手遞出請?zhí)Ь吹卣f道：“拜見城主！我場主將于七日后與艾依小姐定親，特吩咐小人送來請?zhí)?，到時將恭候城主駕臨酒席?！?p> 旁邊的管家移步從那人手中接過帖子，隨后上前躬身遞給花殺。
聽完那人的話，花殺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但轉(zhuǎn)瞬又面露著笑意，將帖中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
“他花三總算肯給我喜酒吃了，我當(dāng)然得去！”花殺大笑著說道。
暮色初臨邊城，外面寒意漸升，貂三娘的酒鋪卻是熱鬧的很！飄出了酒香以及食客酒鬼們的言談歡笑聲。
酒香暖人心，笑語抹不平。
酒鋪永遠(yuǎn)都是世間游子浪客們最青睞的地方，只有在這里他們才能爽快無忌地展露出自己最真實的心傷與愁腸，用香醇濃烈的酒將自己遺忘在天涯他鄉(xiāng)。
貂三娘將一盤菜放到桌上，隨后坐了下來滿面含笑地說道：“怎么樣？要做新郎官的感覺如何？”
“等你快要做新娘子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xiàn)在跟你這種粗俗的女人講不來！”花三笑著舉起碗飲了一大口酒，又夾了幾個菜放入口中。
貂三娘臉色卻出奇地平靜，抬起筷子指著花三笑著說道：“當(dāng)初死乞白賴地纏著老娘的也是你，你花三真不是個東西！難怪小蠻每次見到你都要罵你?！?p> “行！我不跟你頂嘴！我來是跟你商量酒的事情，你到底能給我?guī)讐疲俊?p> “難得你花三爺終于開眼想通了，好好對待人家！艾依可是個很好的姑娘。為了報答你這些年來對我的幫忙和照顧，我就免費(fèi)送你九壇三年的“醉臥沙”。其他的你就花銀子買吧?！?p> 花三抬眼看向貂三娘，笑著說道：“真沒想到你貂三娘還有這么大方的時候，這么些年來你最大方的一次才給過我半壇五年的醉臥沙”。
貂三娘忽然臉色一正，問道：“天亮之前的那一場火是怎么回事？聽說好像死了很多人，你清不清楚？”
花三喝了一口酒，笑道：“在這個城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我也不清楚，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從外面聽說來的?！闭f著扭頭看了幾眼旁邊兩桌上正高聲談?wù)撝木剖晨?，回頭又喝起酒來。
“這酒菜可真香！”忽然，一個聲音在倆人耳邊響起。二人不由地同時扭頭，只見一白衣人正背著雙手站在桌前盯著桌上的酒菜看。
貂三娘嘴角動了幾下沒有吭聲，花三卻哈哈笑了起來。
“浪兄來的真巧！有些日子沒有見了，快坐下喝幾碗。”
“多日未見，今日就陪花兄多喝幾碗吧?！崩溯p輕瞥了兩眼貂三娘，笑吟吟地在一旁坐了下來。貂三娘剛欲起身，浪輕輕開口說道：“貂老板不必客氣，浪某已經(jīng)自己將酒碗拿來了?！闭f著手往前一遞，一只大碗出現(xiàn)在桌面上。貂三娘哼了一聲沒有搭腔，舉起自己面前的酒碗飲了一大口。花三觀瞧著心中感覺有些怪異，卻笑著替浪輕輕將那口碗斟滿酒。浪輕輕舉起碗朝花三點(diǎn)頭示意后淺嘗了一口，放下了碗開口說道：“我知道一件事，你們要不要聽？”
“要！”花三脫口回道。
“你能說什么好事來？”貂三娘慢騰騰地也說了一句。
浪輕輕盯著貂三娘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頓了會兒才道：“我知道火光的所在地發(fā)生了什么事。也確如貂老板所言，這件事算不上什么好事，但也絕對不是壞事，因為死的那些人都是些絕世惡人。”
貂三娘和花三聽完這些話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浪輕輕卻端起碗喝了兩口酒，然后又慢悠悠地舉起筷子夾菜送進(jìn)嘴里品嘗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人家說書了？把話說完再吃你就會死不成！”貂三娘眼瞅著他，切齒道。
浪輕輕仿佛沒有聽到貂三娘話，依舊自顧自的端起酒碗?；ㄈ齽t縮著腦袋一聲不吭著喝著自己的酒。
“老板！再來一壇酒！”浪輕輕開口說道。
“不賣！倒掉給花三喝都不會給你喝！”貂三娘瞪著眼睛回道。
“干嘛把我扯進(jìn)去！聽起來那么別扭?！被ㄈ鋈缓傲似饋?。
“你給老娘閉上嘴好好喝你的酒！”貂三娘甩臉說道。
“閉上嘴怎么喝酒？”花三低下頭小聲嘟囔道。
貂三娘瞪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花殺的狙殺堂被人滅了?！蔽輧?nèi)的歡鬧聲很大，浪輕輕的聲音很輕，但是剛好能夠讓貂三娘和花三聽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貂三娘眼中帶著疑問?；ㄈ齽t是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我之前在外面無意中聽見別人談?wù)?，至于真假那就不清楚了?！?p> “應(yīng)該是真的了，先前我聽人說到那個方位就懷疑過，只是沒想到他會先挑狙殺堂下手?！被ㄈ蝗徊遄煺f道，說完又苦笑起來。
“是不是那個白小黑干的？看來傳言不假，秦詩詩死后的第二日就有人看到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從花府的大門闖殺了進(jìn)去，不久后又安然無恙地從里面走出來，那個秦詩詩真是很可惜了！我曾與她見過兩面也說過幾句話，是個很有涵養(yǎng)的好姑娘。”貂三娘的聲音聽著竟有些傷感。
桌面三人俱是不語，各自飲起酒來。
短暫的沉默后，貂三娘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對花三問道：“你打算怎么辦？以你與花殺的關(guān)系，似乎不可能對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不管不問吧？”
“反正他既沒有喊我過去，也沒有將此事告知于我。況且我的傷剛剛初愈，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只需看好我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我現(xiàn)在也沒空多管，以后也不想再管了?！被ㄈ鋈婚_口嘆道。
“他被人殺了你也不會再管嗎？”貂三娘追問道。
花三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滯著面容埋頭喝酒。
“有些事情不是管與不管那么簡單就能說得清的，也不是說管就能管得了的。無論如何，只要能做到無愧于心就行了！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貂老板。”
浪輕輕說完，一口飲盡了碗中的酒。起身又對花三道：“花兄慢飲！我有事
要先行一步，幾日后或許還會向你討要幾杯喜酒喝?！?p> 花三笑道：“到時我會置好美酒等候浪兄的到來。”
貂三娘一言未發(fā)，目視著浪輕輕離開酒鋪。
冷夜！寒風(fēng)肆虐著這片大漠，呼嘯聲不斷。
暗云中的慘月透出幾絲淡淡地光，照著佇立在沙丘頂端的三人。
“已經(jīng)十幾年了，這次你突然喊我倆出來所為何事？”其中一人先開口冷冷地問道。
“隔了十幾年，朝廷的暗影衛(wèi)又來到霞爾城。想必你們也早已察覺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想我們該再次聯(lián)手趁早將他們除去！”身形比較高大的一人開口答道。
“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說了，除非有同時威脅到我們?nèi)说氖虑榘l(fā)生，否則各顧生死！”起先開口的那人說道。
“朝廷的暗影衛(wèi)不正是我們的共同威脅！難不成你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
“現(xiàn)在的情況與當(dāng)初可不同，就算是朝廷的人，他們?nèi)羰遣椴怀鑫业恼鎸嵣矸萦衷趺磿ξ覄邮郑∥液伪刈哉衣闊?！誰不知道那個白小黑如今一心只想對付你，他目前的行動都只是針對你一人而已。你以為狙殺堂被滅的事情能瞞得過我，若不是你自己的城主地位和性命受到威脅，你是不會要求聯(lián)手的！”
“老二！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冷血絕情了！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好處就直說吧?！鄙硇伪容^高大的一人似乎十分惱怒。
“你能給的我都有，我沒有的你也給不了?！弊钕乳_口說話的人哼道。
“你是不是想要城主這個位子？”身形高大的那個人忽然冷笑起來，開口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是你們讓我坐這個位子的，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了？”
“我對那個位子可沒有興趣！我很滿意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币恢背聊鴽]有開口，身形偏瘦的第三個人終于說話了。
先說話的人口中發(fā)出一聲冷哼，不屑地說道：“讓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再去要的！聯(lián)手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找我了。告辭！”說完扭身離去，轉(zhuǎn)眼間便沒入夜色風(fēng)聲中。
沙丘上剩下的兩人一時間俱是沉默不語，大約半刻之后，身形高大的那人開口沉聲說道：“老三！當(dāng)初的事雖說是誤會導(dǎo)致，但是說起來我確實是對不住你。這十多年來我也在明面上替你確保了貂三娘平安無事！你我聯(lián)手將朝廷的威脅鏟除掉如何？這次算是我欠你的！”
“當(dāng)初的事情你就不用提了，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賞月樓的老板，能這樣安穩(wěn)地過下去我很滿足！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多想，更不愿再惹麻煩！請恕我無法再幫你。”老三的聲音非常冷淡。
冷風(fēng)呼嘯，茫茫夜漠愈加令人悲狂。
“哈哈……”身形高大的那人大聲笑了起來，“那我就先殺了貂三娘！既然你不想沾上麻煩，我就替你永遠(yuǎn)地解決掉這個麻煩！”那人的笑聲中充斥著怒氣和冷意！
“花殺！你是不是將花小蠻給忘了！”身形偏瘦的人冷聲怒喝道！
“我當(dāng)然沒有忘！我只是將她藏了起來?！被㈥幚涞匦Φ?。
“我答應(yīng)與你聯(lián)手！你想要我怎么做？”身形偏瘦之人稍作猶豫后，強(qiáng)壓著怒意說道，語氣中充滿著憤然與不甘。
“讓你手下的那名劍客暫時到我的府中呆著。至于你，呆在賞月樓隨時聽我的信，即便外出也必須要有我的人跟著才行！一有白小黑的消息我便會通知你。我會讓人盯住貂三娘，你若有任何異動可別怪我無情！”
“可以！你最好守信！”偏瘦之人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
“你放心！只要你真心與我一道合力除掉白小黑，我絕對不會碰貂三娘一下！”花殺的語氣中又散發(fā)出了往日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