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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風(fēng)俠語

第十九章 飛刀初現(xiàn)

刀風(fēng)俠語 暮笑輕歌 5554 2012-01-04 10:03:13

    光陰瞬息,日升日落,匆匆就過去了三日。

  游五雖然已是名義上的城主,但是手中所握的實力卻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壓住全城。而由于某些原因,他一直沒有將府邸移至花殺的府中,只是將原本的天涯鏢局重新擴建修葺。

  午后的天空陰沉沉,游五居住的別院內(nèi)靜悄悄。忽然,由遠(yuǎn)而近地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一名下人打扮的中年漢子走進(jìn)了別院,并疾步朝著臥房行去。不一會,那位相貌粗莽的漢子走到了房門前,抬起手輕輕敲了五下門框,待聽見臥內(nèi)有人問話之后急忙回道:“城主!有人送來密信!”

  “進(jìn)來吧。”屋內(nèi)傳來一個威冷的聲音。中年漢子應(yīng)聲推門進(jìn)去,遞上手中的封函后,垂首肅立在一邊。

  “什么人送的?”游五端坐在桌案前品了幾口香茗,隨后抬眼望著送信的漢子疑問道。

  “看不見那人的外貌,他戴著斗篷遮住臉部,丟下這封信就匆匆忙忙地離去了。據(jù)他所講,這封信里的內(nèi)容對城主您非常重要!”

  游五轉(zhuǎn)目又看向了案前的那件密封信,接著朝漢子揮了揮手,沉思了起來。等到送信的人退出去后,游五忽然開口道:“出來看看別人給你的密信吧?!?p>  話音落下,只見床后的墻壁一翻轉(zhuǎn),從內(nèi)跨出一個人來。那人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游五案前拿起信函,撕開封函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來。那人定目瞧看了少時,臉色頓時一變,隨后將紙往游五面前一丟問道:“你覺得此事是否可以當(dāng)真?這信又會是什么人送來的?其中到底有何陰謀?”

  游五將信紙展在手中仔細(xì)看了看,毫無感情地開口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又是否存在什么陰謀,你都必須要去看一下。先不管送信人的目的,此事若是真的,弄不好的話會有極大的麻煩!”

  那人聽完游五的話后臉上現(xiàn)猶豫之色,似乎心中暗暗推算猜測著什么。片刻之后,那人便又閃身進(jìn)入了先前的那面墻壁,不見了蹤影。

  許老大滿腹心思的躺坐在軟榻上望著銀盆中燃燒著的材火,密室內(nèi)寂靜無聲。陡然間,暗室的門發(fā)出了輕微的響動,一個人影躥進(jìn)了密室內(nèi)。

  “五爺……城主!”許老大慌忙從榻上跳了下來迎向來人。等他走到來人面前時卻愣住了,因為這位新任城主正盯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你敢與人合謀背叛我!花小蠻在哪?”游五怒言道。

  許滿銀一聽,霎時呆立住了,面孔即刻浮起了驚惶之色。

  游五眼見他的反應(yīng),口中冷笑連連,突然又飛快地探手擒住了許滿銀的脖子,寒聲怒道:“我早就該殺了你!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想陷害我!花小蠻在哪?”

  許滿銀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眸中盡是恐懼。口中含糊地吐道:“在……在西三……室”就在這時,室內(nèi)的墻壁再次發(fā)出響動,一道黑影晃入室內(nèi)。黑衣如墨,面貌俊冷,寒目如電般死死地盯在游五的身上。

  游五看清了來人之后,雙目閃過狠厲之色,猛然抬掌朝著許老大頭頂拍下,提腳一踹,許老大的身體便向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腳步一轉(zhuǎn),未等許老大的尸體近身,便縱身掠向了游五。

  “唰唰唰”,櫥壁后面射出了十幾道暗箭,黑衣人揮劍一舞,箭頭全被斬落在地。等到他再抬頭看時,游五已經(jīng)逃入了另一扇暗門。黑衣人的眼中隱然透出憂急,一轉(zhuǎn)身也緊跟著出了密室。

  封閉的暗室內(nèi),一盞油燈懸在墻壁上,黯淡的光亮僅能看出室內(nèi)陳設(shè)的輪廓,纖弱的身影正一動不動地蜷在角落。

  門忽然開了,黑衣人出現(xiàn)在密室門口。目光朝里面一掃,最后一動不動地盯著角落處的身影。纖瘦的身影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黑衣人,忽然起身向著他奔了過去,直直地?fù)溥M(jìn)了那人的懷中哭泣起來。黑衣人緩緩抬起手輕輕地覆在了泣哭者的背上。就這樣,倆人靜靜地靠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沒過多久,隱隱傳來混亂的腳步和吵嚷聲。不一會,一幫人持舉著明晃晃的火把出現(xiàn)在黑衣人身后。

  “小蠻!”為首之人開口急聲喊道。

  黑衣人轉(zhuǎn)過身,望著率人趕至的花三漠然開口說道:“她沒有事,我還要去捉拿游五!”說著便要離開。

  “等等!果真是游五干的?”花三跨步來到花小蠻身旁,忽又扭頭問道。

  “不錯!金贏坊的真正主人是游五!許老大被他殺了?!焙谝氯藳]有回身,穿過人群離去了。

  “傷到哪兒沒有?是不是游五綁架了你?”花三輕聲問道。

  “不知道是誰,我只記得和娘在屋里睡覺。突然被吵醒,然后就被人打昏過去了,最后回醒過來時便被關(guān)在了這里面。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送吃的喝的給我。我娘在哪兒呢?”花小蠻虛弱的語聲中充滿著劫后的驚懼。

  “你先回去,遲些時候再跟你說?!被ㄈf著回頭吩咐道:“留下幾人送小姐回去,其他人跟我去天涯鏢局!”花三的眼中似有火在焚燒著,殺意盎然!

  霞爾邊城的天空布滿了陰云,冬季的寒風(fēng)刮個不停。至從主人搖身成為新任城主之后,天涯鏢局的那些鏢師護(hù)衛(wèi)們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地,到哪兒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城主的護(hù)衛(wèi)和邊城執(zhí)法者自居,早已將曾經(jīng)的身份拋置腦后。

  “什么人?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城主府!”鏢局門口的護(hù)衛(wèi)們突然高聲喝喊道。

  白小黑的嘴角劃出一道莫名的笑意,一步一步地逼進(jìn)鏢局的大門,一身黑色的他猶如從地獄行來的死神。

  “城主有令!殺了此人!”大門內(nèi)陡然響起了一聲高喝!緊接著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白小黑冷冷地望著沖向自己的人群,臉上沒有絲毫懼色,仿佛生來就不知何為恐懼。

  一劍已出,鮮紅亂濺,一步殺一人,十步呼一息,頃刻間便尸血滿地。

  身為朝廷暗影衛(wèi)中的第一高手,白小黑的劍下有上千亡魂!只要是他認(rèn)定為該死的人,都可以殺!這時,大道忽又傳來陣陣腳步聲。

  “殺!”幾隊手持刀劍的人馬朝著鏢局呼喊沖殺了過來。

  “不好!競技場的人來了!將人全部喊過來,快去稟報城主!”鏢局門口一人轉(zhuǎn)頭朝內(nèi)大聲疾呼。

  很快,花三手下的人便與鏢局的護(hù)衛(wèi)碰撞,拼殺了起來。

  “花三!你不過是競技場的場主,也敢造反擅闖城主府!”一個護(hù)衛(wèi)頭目高聲喝道。

  “讓游五給我滾出來!我能送他這個城主椅子也能將那把椅子踢翻!”花三飛身一掌將面前的頭目拍飛,冷眼怒聲喝道。

  此時,鏢局的護(hù)衛(wèi)們已經(jīng)被逼退到了天涯鏢局的大院里,形成了對峙之勢,隨時可能再次掀起廝殺。

  白小黑的眼中寒芒閃現(xiàn),腳步一動就欲殺入內(nèi)院。

  “誰也不許亂動!”威嚴(yán)的聲音從里院傳來。轉(zhuǎn)眼,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紫袍男子定身止步后,雙目掃過面前。眼眉一動,開口說道:“不知各位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游某自認(rèn)不曾犯下什么大過,想必是有什么誤會吧?!?p>  花三凝目冷瞧著。等游五說完后,張口言道:“游五!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金贏坊是不是你的?”

  “不是!”游五一口否認(rèn)。

  “你還真舍得!金贏坊這么大的一座金山說丟就扔。只可惜許老大手下的‘銀劍四煞’告訴我的卻與你口中說的完全相反!游五!為了能讓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瞑目,你今天必死!”花三冷眼掃過擋在身前的天涯鏢局眾人,開口又道:“不想死的就全部給我閃開!”

  “你們都退下去吧!看來今日是無法善終了!我的命就在這兒,有本事你們就來取吧!”游五揮手讓手下退到一旁,又將目光移到了白小黑的身上,臉上露出決然之色。

  白小黑騰身躍空而起,身形陡然化成一道黑影殺向了游五!花三望了一眼天涯鏢局的眾人,厲聲對著手下人吩咐道:“盯好他們!有任何異動就給我殺!”說完移步向著交手的兩人走去,隱隱封住了游五的退路。

  劍氣劈風(fēng),寒意勝雪!白小黑的劍很死!沒有一絲華麗?!翱臁币巡蛔阋杂脕硇稳菟麚]劍的速度!游五的紫袍轉(zhuǎn)瞬間就被劃出了七八道口子,閃避幾乎成了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殘影過,寒芒閃,突然刺出的一劍破風(fēng)而嘯。激戰(zhàn)后的兩道人影分了開來,游五的肩脊溢出了紅色,周圍一片沉寂,只聽見沉重而又急促的喘息聲。

  白小黑的嘴角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身形一晃,劍又刺到了游五的喉前。游五眼眸深處仿佛有什么一閃而過。他沒有動身去躲,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閉上眼準(zhǔn)備結(jié)束一切!

  突然!一道寒光從遠(yuǎn)處疾飛而來!

  “乒!”的一聲!劍鋒貼著游五的脖子滑了過去,白小黑一劍刺偏了!

  刀!一柄飛刀插在樹上,刀身入木三分!

  當(dāng)白小黑怒目看向自己的時候,浪輕輕朝他笑了笑,然后從墻頭跳了下來,衣袂飄起好似飛云。

  一旁的花三臉色也是微變,隨后眼中又露出疑惑來。

  浪輕輕搖了搖頭,望著一臉茫然的游五嘆了一口氣,朝著他走去。

  白小黑眸中寒芒乍起,手腕陡然一翻,劍就刺向了浪輕輕,疾快如電!

  浪輕輕身形一側(cè),腳步急轉(zhuǎn)而過,避開了白小黑突如其來的一劍。止住了身形,浪輕輕著白小黑和花三,略顯無奈地說道:“你們認(rèn)錯人了!真正的游五還躲在里面!”說著用手一指里院。接著又走了兩步,盯住游五說道:“你們要殺的這位只不過是游五的孿生兄弟。雖然有過,卻還不致死?!?p>  浪輕輕話音未落,眼前兩道身影一晃,白小黑和花三幾乎同時射向了內(nèi)院。

  紫袍男子頓時面現(xiàn)驚色,腳下一動轉(zhuǎn)身就要去追那二人。然而,眼前一晃便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我不清楚你為何要那般維護(hù)游五?不過這次你還是留在這里吧。無論是誰,犯下罪過總該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崩溯p輕收起了笑容,臉上透出認(rèn)真。

  紫袍男子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苦笑了起來,笑聲和臉上的表情透著說不出的悲滄。

  過了少時,男子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與他不是同一人的?”

  “作為他的替身,雖然你在別人面前的時候處處都在模仿他,不讓別人看出異常??墒窃谀悛氉砸蝗说臅r候卻會因為放松而不自覺地展露出自己特有的小習(xí)慣。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你擅長使用的是左手。雖說你大多時候都刻意去用右手來完成,但是仔細(xì)觀察的話多少能夠看出一點不協(xié)調(diào)來。我暗中觀察過你一段時間,自從有一次看見你在用左手寫字我便留意上了,后面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不少異常之處。你極少出門露面,即便每次露面也很少走動,而且在別人面前都是刻意使用右手來行事。目的應(yīng)該就是盡量避免讓別人發(fā)覺到異常之處。但是當(dāng)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卻又不一樣,在有人的時候你用右手去做的事,當(dāng)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往往是用左手去完成的,而且要熟練流暢得多。你在臥房內(nèi)經(jīng)常會發(fā)出嘆息,這一點也一直讓我覺得很奇怪。而最終讓我做出如此判斷的是在幾日前的一天夜里。我從游五的臥室內(nèi)聽到兩種完全不同的語氣在對話,而對話中隱約出現(xiàn)了“爹娘”二字?!崩溯p輕的嘴角微微翹起。說著緩緩地走到樹旁,伸手將插在樹身的飛刀拔了出來,手指一動,飛刀便消失不見了。

  紫袍男子面露恍然,嘆道:“原來被你盯了那么久!如此說來,那次你進(jìn)我屋內(nèi)又莫名離開又是為何?”

  “那次我主要是想試試你的性情到底如何?邊城的大人物,堂堂天涯鏢局之主被人戲耍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你的所為我雖然不贊成,但是你的胸襟和仁義卻是令我很欽佩!太過良善講究仁義并不是一件好事,曾經(jīng)的蕭仁就是一個例子。”

  浪輕輕轉(zhuǎn)過身,望著天邊出現(xiàn)的晚霞微笑不語。

  游五的發(fā)帶斷了,披散下來的亂發(fā)參差不齊。寒風(fēng)吹過,那陰鷙的眼神透出了慌張。在他察覺到不對勁并逃出鏢局時,被兩個人緊緊地追跟著,跑了一段之后,終究還是被趕上了。

  白小黑與花三一左一右地包夾住了游五,將他的所有去路都封的死死的。

  “我是被人誣陷的!你們也中了別人的計!我們可以靜下來好好談一談然后你們再做決定如何?”游五努力平復(fù)著呼吸說道,同時眼光緊緊地盯著白小黑。

  “可以談!不過要先讓我廢了你的武功!”白小黑開口冷冷地回道,看向游五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游五臉色一變,轉(zhuǎn)而將目光移向另一邊,開口說道:“花三,我可以退位讓你來做城主。不過花飛的死確實跟我沒有關(guān)系,花殺被刺殺也同樣與我無關(guān)!金贏坊雖然是我的,但是許滿銀卻與他人合謀想要侵吞,所以我才殺了他!”游五的臉上露出正色,似乎想要別人相信自己說的話。

  “城主的位子我沒有那心思去坐,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束手讓我們擒下再說吧!現(xiàn)在你說的話我是一句都不可能去信的?!被ㄈ樕系谋砬楹艿Z氣中卻不乏譏諷。

  白小黑瞳孔微縮,雙唇一動接道:“你還是趁活著把所犯過的罪行全都交待出來吧,看情況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讓你在牢中度過晚年?!?p>  天已近黃昏,游五的臉上驟然浮出了死灰色,兇相畢露。

  白小黑突然動了,靜如死水,動則帶著雷霆之勢。

  “鏘”游五手中的鐵爪擋住了刺來的一劍,轉(zhuǎn)身剛欲逃跑,卻見花三一閃身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恨得他嘴唇都咬出血來。

  白小黑握劍揮刺向游五!幾乎是一劍快似一劍,短霎的分神都能致命!寒光劃過,游五的手臂溢出了鮮紅。然而在被刺中之后,游五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利用白小黑與花三在那極短一霎間的松神,瞬間斜沖出來奪路就逃。

  花三眸中精光一閃,似乎早就算準(zhǔn)了這點,足下猛然使力一蹬,朝著游五背后疾撲過去。

  “嘭”地一聲,游五背后中了一掌,身體反而因勢加速超前奔去,他強忍著傷勢拼命想要逃脫倆人的追殺。然而體力卻已經(jīng)開始不支,在兩個人的聯(lián)手封堵攻擊之下,他的體力消耗的太多了。只逃跑出了一點遠(yuǎn),游五便被身后的倆人再次追上。白小黑驟然加速一竄,手臂朝前一突,劍便刺入了他的后背。

  “?。 庇挝迳硇我粶?,大聲痛喊起來?!鞍仔『?!你們這些朝廷的走狗!你們利用完人就要殺了滅口!要論奸惡恐怕沒有誰比得上你們了!”游五倒在地上慘笑怒罵著,似乎想要在死前,將多年來所積下的憤恨發(fā)泄出來。

  白小黑聽著面容驟變,一下便竄到了他的身前,蹲下身來大聲問道:“你說什么?朝廷里有誰利用了你?”然而話未問完,忽然閃起幾道陰冷的寒芒!游五突然間伸手張開鐵爪,朝著他腹部穿刺過去。白小黑猝不及防之下,面對游五閃電般的突襲,根本來不及思考。憑借多年來身處險境的經(jīng)驗,上身如條件反射似的往后倒去,同時腳跟一用力,身體幾**躺著往后飛退。游五手腕一轉(zhuǎn),鐵爪再次橫著一劃,頓時勾出幾條黑布。

  白小黑的手臂被劃傷了,留下幾道極深地傷口,血順著手腕往下流著。他的臉色寒冷異常,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被劃傷的手臂,立身緩緩走向躺著的游五,揮出了一劍。

  游五慘叫一聲,因疼痛而渾身抽搐起來,他那擎握著鐵爪的手被生生削斷了。

  “告訴我!你說的朝廷利用你們是怎么回事?快說!”白小黑一把托起游五的頭,雙目圓睜著急聲問道。臉部的表情顯得焦急異常!

  游五的眼睛已經(jīng)閉合上,只剩下弱如游絲的氣息,生機已斷,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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