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靖泊見夢凰一臉笑意,情愿相信她真的是在逗他。便也把心內(nèi)的不安藏了起來,嗔怪道。
“好了,小孩子家的別整天那么嚴(yán)肅。你看這樣多好?!眽艋死鹁覆?,兩根食指戳著他的嘴角,強(qiáng)迫他擺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才滿意的笑彎了眼角。
“好,很好。”靖泊為了早點(diǎn)解脫,只好無奈的“咧著”嘴回答。夢凰一聽他這么說,這才滿意的放開了他。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真心園。
可剛走到園子門口,就見衛(wèi)洋領(lǐng)著小菊過來。夢凰想到上午陶潛跟她說的話,猜想可能是他要離開。便也沒有多驚訝,和衛(wèi)洋打了個招呼,便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到廳內(nèi)。
果然,廳內(nèi),陶潛正在和真心說著告辭的話。不用陶潛吩咐,小菊就自己跑到他的房間替他收拾東西。衛(wèi)洋也只是一直說些一路順風(fēng)的套話,一點(diǎn)出言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夢凰和靖泊就在一旁看著,而相比夢凰悠閑喝茶的樣子,靖泊的注意力就顯然更集中些了。
陶潛和真心他們客套完,繼而轉(zhuǎn)頭看著夢凰道:“你沒想到我會走的那么快吧?”
“速戰(zhàn)速決,沒什么不好。既然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那也沒理由再待在這兒浪費(fèi)時間。”夢凰完全理解的支持道。
“呵呵,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到那時,你不會再這樣急著趕我走了?!碧諠摽粗鴫艋恕巴ㄇ檫_(dá)理”的樣子,心里也冒出了一股不舍。要離開這樣一個滿是驚喜的“玩具”還真的舍不得啊??墒牵x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相信到時候,這“玩具”可就會真正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了。
“我心永恒。”夢凰只回了他四個字。
“我會讓它改變的?!碧諠撟孕诺?。
“切,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眽艋撕翢o顧忌的嗤笑道。
“就是閃到了,你也會幫我醫(yī)好的不是嗎?”陶潛旁若無人的調(diào)笑。絲毫不顧及一旁臉色有些微變的衛(wèi)洋和靖泊。
“是啊,可是吃錯藥的事,我就沒辦法了。”夢凰別有深意道。
“放心吧,我不會吃錯藥的。喏,最后的禮物?!碧諠摽粗鴷r間也差不過了,也不再和夢凰調(diào)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只鸞鳳金步搖遞給夢凰。
“無功不受祿?!眽艋藳]有伸手。
“這是我一點(diǎn)心意,也是我的一番誠意。你要是不收可是會后悔的!”陶潛不由分說,直接把步搖插進(jìn)了夢凰的發(fā)間。
“你……唉,我可沒禮物回送你。”夢凰想伸手拔掉頭上的步搖,但不知為何,她的手只抬了一半便又改變了主意。
“你有的!先讓你保管一段時間也可以,不過,不可以送給其他人哦。我只希望時間到的時候,你能把我的東西物歸原主?!碧諠摂蒯斀罔F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眽艋藖G給他一個白眼,扭過頭去懶得再搭理他。
“一物換一物,對你來說也算公平?!碧諠摬凰佬牡?。
“公不公平我心里有數(shù)。你還走不走了?”夢凰催促道。
“走——你多保重吧?!碧諠撜f完,又向著真心道,“您也請多保重身體,有機(jī)會希望還能與您一起合作。”
“你也保重吧?!闭嫘奈⑿Φ幕卮?。這小子,凈當(dāng)著他們的面跟夢凰打啞謎,幸好信炎這會兒不在,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氣成什么樣呢?
陶潛之后又拜別了衛(wèi)洋,問了他裴信炎的近況。衛(wèi)洋假托裴信炎身體抱恙。陶潛也不戳穿,只是問候了幾句便攜著小菊離開了王府。之后,根據(jù)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稱,陶潛帶著小菊和他醫(yī)館里的那些手下并沒有留下,而是直奔燕國而去。想必,與他之前和楚諾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相差無幾了。四國,也該是時候備戰(zhàn)了。
而裴信炎他們,作為被動的一方,也必須要加緊準(zhǔn)備了。因?yàn)楸粍?,所以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性就不止一兩種。也該是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陶潛走后,真心把夢凰單獨(dú)叫到了書房。之前因?yàn)橛刑諠撛冢行┦录炔环奖銌栆膊环奖阏f?,F(xiàn)在他走了,也該是整理的時候了。
“你拿了他什么東西?”真心也不拐彎抹角。
“《茅廬記》?!眽艋艘膊浑[瞞。這事兒她本來就是打算要告訴真心的。只是突然昏迷的這些事,打亂了她的計(jì)劃。
“燕國寶典?”真心驚的差點(diǎn)從座椅上跌下來。
“沒錯,好像是楚諾的人偷了他的寶典,然后被他的人抓住。那人師傅也曾見過的。就是那個在燕都外試探我的陳仇。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把偷到手的寶典給丟了。我就順手撿回來了。我沒回來直接去找他,就是想看看這是不是他們的詭計(jì)?!眽艋私忉尩?。
真心聽完夢凰的簡述,眉頭先是緊皺,再然后又舒張開來。繼續(xù)問道:“你問他要了什么嗎?”
“嗯,我問他要了子晴的解藥?!眽艋它c(diǎn)頭,“她中的毒是燕國先祖研制出來的,是三大奇毒中的‘震天鼓’。據(jù)書上說它是三毒中唯一有解的一種毒。但毒藥的制法和解藥的配方都是燕國歷代國君口授的。不過,陶潛說真正的解藥因?yàn)槿绷艘晃蹲钪匾乃幎鳌煾的悻F(xiàn)在研究的解藥是陶潛自己研制的,只能用來暫時克制這毒。而只要毒發(fā)四十九次,就會完全無藥可解。”
“是什么藥?”真心對這些可是非常關(guān)心的。
“曼陀羅?!眽艋藵M是期待的回答。
“曼陀羅?唉,這藥的確早在百年前就消失在這個世上。聽說最后一株,就是被魏國的某一位從武的王爺給燒成灰的?!闭嫘囊宦?,頓時垂頭喪氣道。
這,也是他的一個遺憾吶。雖說,曼陀羅易使人產(chǎn)生幻覺害人不淺,但也著實(shí)是一味難得的好藥。只是世人用其不善者居多,它也只能落得個慘淡的名聲,消失于世了。
“真的再也找不到了嗎?”夢凰還是不死心的問。
“找不到了。”真心痛苦的搖頭,“聽你這么一說。他好像還真沒騙你。仔細(xì)一想,那解藥里的大部分成分都是為了達(dá)到曼陀羅的效用才會如此繁復(fù)。陶潛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制藥能手啊?!?p> “唉,子晴該怎么辦呢?”聽真心這么說,夢凰也只能失望的低下頭,想不出該怎么跟子晴交代。
“對了,這是解藥的藥方,你給她送去吧。你知道她不止三個月,她可不知道你知道。拖太久,她反而會怪你食言?!闭嫘膹男渲刑统鍪鄰垖憹M藥名的紙遞給夢凰。
“謝謝師傅?!眽艋嗣舆^藥方,收進(jìn)了懷里。
“你要一直戴著他送你的步搖嗎?”真心抬頭剛好看見夢凰頭上唯一的一只金燦燦的步搖,忍不住提醒道。男人送女人發(fā)飾,代表著什么意義不用他再多說了吧。
“???哦對了,忘記拿下來了。我說頭半邊怎么那么重呢?”夢凰反應(yīng)過來,忙把步搖拔下來,拿在手中。
“你呀!關(guān)于寶典的事,不要再對任何人說了。包括信炎他們也不可以?!闭嫘膿u搖頭,對夢凰的迷糊很是無奈。
“我有分寸的師傅。那東西,我是不會讓他們看見的。以他們目前的狀況來看,那東西無論落在誰的手上,都會傷害到無辜的百姓。這點(diǎn),我還是很清楚的。師傅不用擔(dān)心?!眽艋苏馈?p> “那就好。只是,苦了你了?!闭嫘男牢康狞c(diǎn)了點(diǎn)頭。
“有師傅和靖泊的關(guān)心,徒弟不苦?!眽艋宋⑿Φ?。
“傻孩子!”真心心疼的看著夢凰,沒有再說別的話。要是信炎能有她一半,她就不會那么辛苦了。只可惜,信炎聰明是聰明,可就是太以自我為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