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昊一臉陰鷙地走了出來,站在蕭焱的身旁,對著王冬說道:
“你什么時候進入七重天的?”
“當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王冬一臉冷笑,“看來你是背叛師門了!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
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蕭焱走出來打了個圓場:“別那么緊張嘛!都放松放松!像王兄弟這種人杰兩年晉升兩重天有什么奇怪的,我們形意門正缺這等人才呢!”
黃昊不高興地看了眼蕭焱,‘這么說我就不是人杰咯?’
“怎么樣?王兄,良禽擇木而棲,柳家可配不上你這等人才!不如轉(zhuǎn)投我形意門下,我可保你做個長老!”蕭焱伸手對王冬邀請道。
蕭焱一點也不像是兩年前那樣盛氣凌人,雖然看起來和熙,但這樣的蕭焱更讓王冬警惕。只見他將刀插入鞘內(nèi)哈哈大笑道:
“多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可不是禽獸!不喜歡睡在樹上!”
鏘!利刃急速出鞘,在兩人驚怒的目光中一道布滿氣血的的紅色斬向黃昊。
在王冬眼中他們兩個都是七重天頂峰,但色厲內(nèi)荏的黃昊明顯不如蕭焱,而且自己更熟悉他!
噹!刀被擋了下來,是蕭焱!
稱此時黃昊拔出佩刀一把砍向王東,王冬則一個后躍躲過這一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黃昊冷哼一聲,對蕭焱說道,“這小子向來目中無人,不用再勸了,你不是也很想報兩年前一記之仇嘛!”
“可惜門主布置的任務完不成了!”蕭焱笑呵呵地說道,臉上卻是布滿了殺機,“算了,提尸體回去也是一樣!”
狹小的巷子內(nèi)頓時殺機四溢,氣息流轉(zhuǎn)之間發(fā)絲無風自動。王冬面露凝重之色,沸血功暗暗運轉(zhuǎn),雙方都在等待!
突然一縷塵埃飄起,遮蔽在兩方之間,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王冬暴喝一聲,再次揮刀劈向黃昊。
“臭小子!”黃昊怒罵一聲,這王冬是把他當軟柿子了!
黃昊側(cè)身避開這蓄勢的一刀后,蕭焱的長劍緊接著向王冬背后刺了過來,眼看就要將長劍刺入王冬的身體。
王冬一刀劈出氣勢已失,不過他沒有轉(zhuǎn)身,而是直接將氣血聚集在腳下向前躍去。
蕭焱見良機已失,猛地往前一劃,呼哧一聲將王冬的衣服劃破。落地后的王冬眉頭微皺,還是被傷到了,剛才一瞬間蕭焱爆發(fā)氣血使得長劍的鋒芒延伸了一些最終傷到了王冬后背。
王冬的后背被撕開一道口子,血液瞬間浸濕衣服,這樣的傷勢對于平常來說自不會有什么問題,七重天的武者涂點藥打個繃帶兩三天就好了。但是現(xiàn)在就有點麻煩了,不過他沒空思考這些!
王冬轉(zhuǎn)身大喝一聲,渾身氣血爆發(fā),空氣被扭曲得好像要燃起來一樣。
“燃血秘法!”黃昊驚呼一聲,咬牙切齒道,“哼,師父真是偏心,居然把這門秘法傳給了一個外來小子!”
正當他們準備迎接將要到來惡戰(zhàn)之時,王冬忽然愣了下,連氣勢都有下降的勢頭,驚喜道:
“師父!你回來啦!”
黃昊兩人也愣了愣,下意識回過頭去,什么都沒有??!
猛然意識到被耍了的黃昊回過頭來,果然王冬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恩啊啊?。 秉S昊無能狂怒地一刀將墻面劈倒,開燃血秘法逃跑的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自己肯定是追不到了!
“黃兄,看開點!我們都小瞧他了,如果真要拼出個結(jié)果,我們必然要付出代價!”蕭焱收起長劍安慰道,“追殺的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我們?nèi)ソ邮樟斓倪z產(chǎn)吧!想來門主那邊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p> 隴城外一處小山上廢棄的道觀里,王冬齜牙咧嘴的用身上撕下來的布條臨時處理了下傷口后終于能坐下來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往哪走了。
根據(jù)他們倆的表現(xiàn)可以推測到黃昊敢背叛一定是有所依仗,光是形意門還不夠,狂斧幫也不可能庇護一個柳家叛徒,那就肯定是師父那邊出事了!
黃昊說師父、大師兄和悅兒都去了宛城,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如果師父栽了那我以后要該么辦?師父和大師兄倒是無所謂,不過悅兒可是我兩輩子以來第一個老婆,不能不管!
下定決心后,王冬起身就準備出發(fā),剛走出大門就停住了:
“宛城在哪個方向?”
初到一個異世界,王冬沒有向其他穿越者前輩門一樣各種張揚、四處惹火,他很好的繼承了前世‘宅’的傳統(tǒng),蹲在隴城,不出去,甚至不出柳家。
“不過也不難猜測,有追兵把守的肯定是去宛城的!”
王冬一路繞著隴城沿著小路探尋追兵的蹤跡很快找到了去宛城的路,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了,城內(nèi)兩大勢力傾巢而出,更有沒見過的服飾,很有可能就是宛城的勢力,也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么PY交易!
經(jīng)過一番等待,王冬終于找到機會混在一隊牛車底下借著牛糞的威力穿了過去,等到不見了追兵的蹤影后才從牛車底竄出來,倒是把牽牛車的老伯差點嚇出人命。
過程不說,經(jīng)過一下午跋山涉水王冬終于在一個小山頭上看到了宛城的輪廓。當他準備在周邊打探一些消息的時候,他看到了山下小路上隱約有兩個人正在奔逃,后面一里外有一對四人的追兵,看起來都是高手,速度飛快!
“師父!還有悅兒!”雖然比較模糊,不過悅兒他比較熟悉很容易認出來,師父就更容易了,他特別喜歡穿一身不含雜色的純白,現(xiàn)在看起來比較慘,卻是沒有失了風度,血跡都沒有粘上多少,估計吐得時候特意撇開了。
“師父!”王冬飛速下山,跑到柳天面前問道,“黃昊叛變,隴城不能回去了!”
柳天臉色一變,雖然不說話但能感覺到他的憤怒。王冬對著柳悅點了點頭,柳悅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點點頭沒說話。
“去彭城!找凌萬錢!我曾經(jīng)救過他一命,應該不至于出賣你們,不過一切還得靠自己,你們可以在那里暫時歇腳!”說著柳天將一塊玉佩塞到柳悅手里,對她說道,“悅兒,我知道你喜歡王冬!你們倆離這邊遠遠的好好活下去!”
“爹....我不走!”柳悅滿含淚水,卻也知道他爹說過的從來都不容更改,只是心中的不舍讓她挪不開腳步。
追兵漸進,已經(jīng)能看到遠處揚起的沙塵。
“快走!”柳天怒喝道,看向王冬。
王冬會意,拉起柳悅的手道:“不要辜負師父的心意!我們留下來只會多添兩句尸體,留著以后報仇吧!”
柳悅感受著情郎拽緊的大手,不再猶豫,跟著王冬跑向遠處。
柳天看著遠去的兩人長出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枚紅色的丹藥看著前來的追兵堅定了神色,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你們想要我的基業(yè),我就讓你們?nèi)S泉底下叫你的子孫燒給你!”
說完一口吞下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