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了一些冰凌草和升仙草準(zhǔn)備在回去的時候找到一些輔藥就可以煉制突破用的氣海丹和續(xù)靈膏,屆時燒傷的皮膚應(yīng)該就可以恢復(fù)小半,修煉速度又可以上升一截。
走到外面,王冬敏銳地感受到了什么,但不清晰。
堵住洞口,他一路往下游河流走去,發(fā)現(xiàn)靈氣正在緩慢流動,觀其方向似是洞穴方向。
“這洞穴內(nèi)還有聚靈的作用?看來是有陣法了!”
當(dāng)初潘璋那里也有陣法,可惜當(dāng)時時間緊急只拿了陣心和靈石,也沒仔細(xì)搜尋布陣相關(guān)的法門,以后要是有機(jī)會的話定要學(xué)習(xí)下,布個聚靈陣就挺不錯!
話雖如此,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先回去吧!
.....
三月的晴天正是踏青的好季節(jié),草木吐新芽微綠,春風(fēng)弗楊柳微動。
隴城的游人們或于河邊散步,或于隴川乘舟漫游,有的賞花,有的作賦,說說笑笑,感嘆一年春之生氣。
對于普通人來說,沒有比普普通通的幸福更讓人沉醉,他們是這個世界基石,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底層。
“呸,你這低賤的東西!”一管家模樣的中年八字胡一邊拿著鞭子打一少年一邊大罵,“就你一個卑微的雜役也想偷學(xué)形意門的功夫,告訴你就算是技擊之法也不行!做人吶要懂得感恩知道不?你爹娘死了是誰讓你留在這里討口飯吃的?啊!”
少年雖年紀(jì)不大,卻體格健壯,眉清目秀,被打時很好的保護(hù)了自己的重要部位,看起來瘀傷血痕,也只是皮外傷!
管家見少年不吭聲,又是一鞭子抽過去:“還敢躲!再躲就把你爹娘留下的房子燒了!”
少年聞言不敢再躲,又是一鞭子抽過來,身上在添一道血痕。
“要不是今天是門主晉升九重天的大喜之日,你以為只是幾鞭子就夠了?這個月活加倍,月俸沒了!”管家又是一鞭子,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一群同樣的雜役看著凄慘的少年嬉笑怒罵,同人不同景,共事不共情,雜役與雜役也是有競爭和鄙視鏈的。
在所有人走后,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身上血跡,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緊了緊拳頭,輕聲自語:
“不做乞丐,不為人奴!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人上人!”
“成為人上人,然后呢?”王冬站在墻上居高臨下。
“你是誰?不知道這里是形意門門下的宅邸嗎?”少年警惕的看著王冬。
“我叫王冬,還有我再問你呢!成為人上人,像那管家一樣可以鞭撻奴仆嗎?”王冬輕身跳下高墻,不出一絲聲響。
少年瞳孔收縮,輕身巧勁,起碼是五重天的!
“當(dāng)然不是,我才不會成為形意門里那樣欺善怕惡,淫辱弱??!我會讓他們知道弱小之人也是可以變得強(qiáng)大的,也是有尊嚴(yán)的!”
“哦!你就這么自信?”王冬饒有興趣地說道,“你一沒人教,二沒功法,只靠偷學(xué)只能學(xué)點(diǎn)技擊之法,還是打不過有氣血的人!你要如何成為人上人!”
“我當(dāng)然知道!”少年強(qiáng)硬地說道,“我一定會做到的!”
王冬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朝他展示到:“這是《沸血功》,足夠你成為所謂人上人了,想要嗎?”
少年咽了咽口水,看著王冬的笑容又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問道:“你要我做什么?先說好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
“不要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王冬輕笑,“你不是不忿形意門嗎?正好,我是形意門的仇敵,我找你只是想了解了解形意門這幾年來的情況,以及最近的動向!我很久沒回來了!”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為什么找我?隨便找個人都能打聽到?!鄙倌晗胂胍矝]什么陷阱,更何況形意門自稱霸隴城以來更加地乖張霸道,各行各業(yè)都有他們插手的痕跡。他爹娘本來只是個賣藥的采藥郎,卻不知為何欠了形意門一個管事的大筆銀錢,導(dǎo)致賣身進(jìn)入形意門做雜役,去年被打死了。臨死前,他爹告誡他“一切要靠自己,不要求人!不為乞丐,更不要為人奴”,說完便咽氣了。
如今有這種機(jī)會自是不會放棄,少年說道:
“我都告訴你!不過形意門人多勢大,你確定你能贏?”
王冬笑笑沒說話,身上氣勢卻不由迸發(fā)而出,少年瞪著眼后退幾步。
“這是什么修為?”少年最多見過七重天的高手,但都沒這氣勢,說不定是傳說中九重天的高手,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形意門這幾年間勢力膨脹,城主都躲在城主府不敢輕易外出......今天則是門主晉升九重天的日子,他們會舉辦一場宴會邀請城中名望前來,這是一個好機(jī)會!”
“你叫什么名字?”臨走前王冬問道。
“方航!”
......
行走在隴城的街道上,兩旁店肆林立,小鋪吆喝不止,行人游商絡(luò)繹不絕,譜寫一片繁華盛景。隴城還是那個隴城,人卻換了一批,許多店鋪的招牌上都刻著形意門的龍虎標(biāo)志,可見這凡塵的權(quán)勢更替,榮華興衰。
僅數(shù)年,隴城的人們就忘了曾經(jīng)的柳家和狂斧幫。
指著眼前破敗的房子,拉住一個行人問道:“這位大叔可知這里是誰的宅邸,為何無人居?。俊?p> 大叔擺擺手:“哎喲,我怎么會知道這倒霉的房子是誰的!幾年前就這樣了,都是些野貓野狗的巢穴,有乞丐流浪進(jìn)去后就不見了蹤影,你不想倒霉還是別問了!”
王冬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知道了,邁步往里面走去,大叔張了張嘴又朝四周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撒開腳丫子跑了。
大堂,演武場,廚房,屋頂還有自己曾經(jīng)的蝸居柴房,王冬一一走過。他還在柳天的房間看到了一具尸體,衣服破破爛爛的,想來是一個流浪漢或者乞丐。
或許是感覺這里即將遠(yuǎn)去,路上的游子忍不住在回頭瞭望一眼,想要深深記住這個地方吧!
當(dāng)再次走到門口時,兩身著形意門服飾的男子提著刀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王冬看向他們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蝗蟲游蛆,不及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