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呢?”
雅克薩,原俄羅斯總督的房間內(nèi),于中看到莫睛趴在書桌上寫著什么,心中好奇,問道。
“寫信!”
“寫信?寫給誰?不會又是費老吧?你又想讓他干什么啊?”
“不錯,是寫給費老!只是,這個費老不是我們那個費老!……”莫睛抬起頭對于中笑了笑,說道。
“難道你又認識了另一個姓費的老頭子?我怎么不知道?”于中奇道。
“你知道的,這個費老……就是費要多羅!……”
“費要多羅?……你寫信給他干嗎?”于中更奇怪了,“你把人家給蒙得那么慘,難道還覺得不夠?莫不是想再從他身上K幾塊肉下來?”
“沒錯!就是要從他那里再K點兒肉,不過,不是幾塊,而是無數(shù)塊!……”莫睛的眼睛里閃爍著金色的光彩,把于中看得心里發(fā)麻,不自覺地又往后退了兩步,這才又問道:“他會相信你么?……你想K他什么?”
“嘖嘖,你認為,俄羅斯人會不會對瓷器、茶葉還有絲綢感興趣呢?”
“這當然會了!傻瓜都知道!……”于中答道。
“啪!”莫睛打了一個響指,點頭笑道:“沒錯,他們對我們的好東西十分感興趣,同樣的,我對他們的東西也很感興趣,比如:金幣,寶石以及他們的技術(shù)!”
“得了吧!你還真當我什么也不知道嗎?這個時候的俄國好像還不怎么樣吧?《鹿鼎記》我可看過好幾遍,彼德大帝現(xiàn)在恐怕連毛還沒長齊呢!”于中稍稍得意的表現(xiàn)了一下。
“誰說我是要買俄國的東西的?”
“不買俄國的?……你是想把俄國當中轉(zhuǎn)站!明白了,你是要通過費要多羅那老頭做生意!”于中醒悟道。
“嗯,看來你的腦子還不算慢嘛!沒錯,我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莫睛再次點頭微笑。
“你啊,這叫做夢,懂不懂?還是先醒醒吧!……”于中伸手在莫睛面前晃了晃,有些喪氣地說道:“你首先就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莫斯科距離咱們這里有多遠,這么長的原始地段,連條路都沒有,他們來這里干什么?再說了,就算他們來了,又能帶走多少東西?最后賺到的恐怕連路費都不夠吧?”
“虧你也做過生意!看來,你也就是個賣西瓜的料兒!”莫睛拿著羽毛筆敲了于中的腦袋兩下,“我如果沒想到辦法現(xiàn)解決這個難題,會寫信給費要多羅嗎?年輕人,不要以為長得老就可以教訓(xùn)人,這方面,我當你祖師奶奶都綽綽有余!……”
“敢瞧不起我?你這個小娘們兒,找教訓(xùn)是不是?”于中獰笑著,捋起袖子站了起來,可是,看到莫睛笑吟吟的拈著羽毛筆坐在那里,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有些犯怵了,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的陪著笑重新又坐了下去,開玩笑,莫睛可是跆拳道三段!他手里又沒有西瓜刀,能打得過嗎?再說了,就算手里有了西瓜刀,他能舍得下手?雅克薩如今可沒幾個女人,而且,就莫睛一個美女……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呢,而且,這事兒都已經(jīng)是上報康熙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就是想離都沒機會!何況,他才不想離呢……天曉得如果雅克薩少了莫睛,他還能不能混得下去?嘿嘿,還得找機會爭取早日結(jié)成“正式夫妻”才成??!
“笑什么呢?這么陰險?……”于中正在意淫著日后真娶了莫睛的旖ni風(fēng)光,莫睛的一聲冷喝外帶著一記粉拳把他給打醒了過來,心虛之下,他連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嘻嘻的轉(zhuǎn)移話題:“這個,小睛啊,你怎么解決交通的問題?”
“小睛?少來套近乎!我們很熟嗎?……”莫睛斜瞪了一眼于中,可是,這個動作在于中的眼里,怎么看都像是莫睛在向他拋媚眼兒,尤其是莫睛微微張開的嘴角所帶的那一絲笑容,更讓他堅定了這種想法!想想也是,除了他,莫睛還能再嫁給誰?馬德?算了吧,那小子恐怕還沒斷奶呢!像莫睛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找一個像他這樣能給人堅實的感覺的成熟男人!
“你的樣子很淫賤!”看著于中臉上的不自覺中所帶上的某種笑容,以及他的嘴角再一次流出的絲絲水線,莫睛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家伙是在想著什么,于是,毫不客氣的,她抬腿就是一腳,把于中給蹬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總督的房間嘛,有幾個沙發(fā)很正常。
“別動手嘛,我又沒得罪你!……對了,你想到什么法子能解決路的問題了?”不好太過于放肆,反正有的是時間,所以,于中再次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讓他們冬天來就是了!”又瞪了一眼于中,莫睛這才輕飄飄地說起自己的辦法。
“冬天?那么冷的天,怎么來?”于中叫道,西伯利亞的冬天,連鐵條都能凍斷,怎么能在這個時間做生意跑路運貨呢?
“唉,早就說你孤陋寡聞了,難道你不知道,俄羅斯人是最經(jīng)凍的嗎?別說冬天在西伯利亞跑路,就是到了南極,他們也敢用雪洗澡,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一定會來的!……俄國斯人雖然相對于歐洲其他國家比較保守,可是,他們冒險精神卻并不差!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找個出???,從高加索山那邊愣是用了兩百年的功夫穿過西伯利亞,摸到了阿拉斯加!”莫睛自信地說道。
“那冬天馬怎么跑???”于中又提了一個問題。
“你……你這個大白癡,自己想去!……”莫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轉(zhuǎn)身又去寫自己的信了,結(jié)果,她這一下弄得于中怪不好意思的,比“老婆”水平低太多可是很容易鬧家庭糾紛的。
“我想想,讓我好好想一想!……”一種男子漢的尊嚴鼓動著于中,讓他放棄了繼續(xù)發(fā)問,反而捏著下巴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想起轍來。
……
“你該不是想著用雪撬吧?可你上哪兒找那么多狗???”想了大約半個小時,于中終于開口了,這還得歸功于當初他看過北極考察的電視,要不然還真想不起來,只是,他說完之后,莫睛卻沒有回答他。
“……怎么了?”看著莫睛兩只大眼睛直盯著信紙一動不動,于中擔心的問道,難道是被自己給氣著了?不至于吧,當初馬德說她跟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也沒見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呀!于中亂想著,小心翼翼的朝莫睛靠近了過去。
“怎么辦?老于,怎么辦???……”于中剛剛走到莫睛身后,就被莫睛一把抓住了前襟,“我沒想到這一點啊!幾尺厚的大雪雖然天然的道路,而且冬天也很少猛獸和強盜,可是,狗拉雪撬沒有足夠的狗怎么成?。慷?,還得是耐寒的狗!這可怎么辦?我的跨國貿(mào)易豈不是做不成了?”一邊說,莫睛一邊拽著于中不住搖晃,晃得于中險些站立不住。
“唉唉唉,別急嘛!”抓住莫睛的手,免得自己還沒說出話來就被這個名義上的老婆給生生搖成腦震蕩,于中同時還開足腦力,想著辦法,只是,最后,他還是只能想出一句安慰語:“其實,要是做生意的話,遠來的商人應(yīng)當自己準備運貨工具,你說是不是?再說了,你不可能一開始就把生意做得很大,總要等上幾年,所以,你先把運貨的方法透露給他們,他們自己恐怕就急著去養(yǎng)狗了,你根本就不用著急!”
“……”聽完于中情急之下的分析,莫睛手上停止了使勁兒,仔細思考起來。
“怎么樣?我說得不錯吧?”衣襟還被莫睛抓在手里,于中沒有自己動手掰開,只是朝著對方小心的問道。
“……嗯,也有一些道理!想不到你還是有一些腦子的嘛!”
“那是當然!你現(xiàn)在該明白我也是有料兒的了吧?可沒你說得那么沒用!……”于中小小自豪了一把。
“……不對,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耍我,想讓我著急上火,然后再表現(xiàn)一下自己?”莫睛突然又翻臉了。
“沒有,你可千萬別亂想??!可不能從左傾一下子就轉(zhuǎn)到右傾啊……”于中連忙說道,看到莫睛臉色稍霽,他又指了指莫睛還抓著他衣襟的手陪笑道:“小睛啊,你能不能先把手松開,要不然我可就站不穩(wěn)了……”
“站不穩(wěn)又怎么樣?”莫睛一時不解。
“站不穩(wěn)那自然就是倒地了……”于中看著莫睛的面容,突然身體身前一“倒”,“哐啷”一聲,莫睛連人帶椅子被他給撲倒在地!
“你作死啊……”
很快,房間里就傳出來了莫睛的怒罵和于中的哀鳴……某個人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猴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