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老佛爺”的錯誤，上一章已經(jīng)修改，至于“孝莊”的稱呼，是作者與讀者的說法，在文中人物的對話中，并沒有引用這一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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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走路不小心踩到了螞蟻窩，于是乎，螞蟻紛紛涌出，爬到了大象身上。大象抖抖身體，螞蟻紛紛落地，只剩下一只螞蟻還留在大象的脖子上，地下的螞蟻們看到之后，紛紛大喊：‘掐死它’！……這笑話還真是有意思。于中，還有你馬德，你們的兩個夫人倒是蠻會講笑話的嘛?！?p> 康熙在上書房召見了費老頭、于中，還有馬德，只是，三個人沒料到康熙見到他們的頭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所以，于中和馬德相互看了看之后，都沒敢答話。
“太皇太后很喜歡你們的兩個夫人，把她們留在了宮里，所以呢，只有等過些日子，老佛爺同意放人之后，你們才能再見面了……”康熙接著說道。
“啊？……皇上，這不太好吧？”于中急道?；蕦m可是龍?zhí)痘⒀?，自己老婆呆在里面，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馬德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同樣的心思，同樣的表情。
“怎么不太好？她們很得老佛爺?shù)臍g心，為了聊的高興，老佛爺可是連朕都給轟出了慈寧宮呢，難道這還不好？難不成，等她們攛掇的老佛爺把朕轟出紫禁城，那樣才好？”康熙說道。
“確實，那樣就好了?！庇谥泻婉R德在心里忙不迭的點頭，可是，這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于中，你近兩年在黑龍江做的不錯。”稍稍提了一下宮里的事情，盡到意思，康熙又開始問起了正事，反正于中和馬德又不能進宮去把他們的老婆拉回來。事實上，現(xiàn)在就是康熙自己，也沒有能力從孝莊手中拉走莫睛和羅欣。說到逗老人高興，他和眾妃子的本事加起來，也比不上莫睛和羅欣的半張嘴。
“謝皇上夸獎。”于中答道。
“嗯，朕想知道一下，那俄羅斯人有沒有在通商的時候有什么不軌的舉動。朕記得以前那些俄國人就是假借什么探險的名義，深入我大清地界，勘測地形，畫出地圖，然后，趁朝廷沒有注意的時候，搶占我大清的土地的……”康熙又說道。
“回皇上，據(jù)奴才所知，俄國人最近并沒有什么過份的舉動。而且，自黑龍江海關(guān)開通之后，朋春將軍一直盡心竭力，以防再有過往之事發(fā)生。只是，好像記得朋春將軍曾說過，由于黑龍江疆域擴大，他手上的兵馬似嫌單薄?！庇谥谢刈嗟馈?p> “嗯，朋春上奏章說過這件事情。朕已經(jīng)下旨從狼（目覃）處撥出一萬兵馬交由朋春統(tǒng)帶，應(yīng)當(dāng)可以緩解黑龍江的兵力短缺?！笨滴觞c了點頭，又朝于中問道：“黑龍江的海關(guān)收入確實讓人出乎意料，才一年就有如此收入，確實難得。于中，明年你預(yù)計可以收入多少？剛開始就有如此成績，明年應(yīng)當(dāng)會大有增長吧？”
“皇上，據(jù)奴才估計，明年黑龍江海關(guān)的收入不會有太大的增長?！庇谥写鸬?。
“哦？為什么？”康熙詫道。
“皇上，在海關(guān)開通之前，俄國人以及荷蘭的一些商人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他們是早就卯著勁兒跟咱們大清交易。而且，由于黑龍江地處極北，路途不便，這些來與我大清交易的兩國商人，并不是來自民間，大多是由俄國沙皇皇室以及荷蘭政府所派遣，也就是說，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兩國首腦的私商。其購買量是很難再有所增加，所以，未來一年內(nèi)，黑龍江海關(guān)的收入，應(yīng)當(dāng)不會增加太多?！庇谥写鸬?。其實，他的說辭全是跟莫睛以及費老頭等人商量好的，畢竟，來到北京，康熙怎么著都會問一下黑龍江海關(guān)的事情的。而他之所以這么說，原因就是“定低謀高”。把目標(biāo)放的低一點，到時候沒有好成績，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先前都說好了嘛；而如果有了好成績，那就肯定是他努力的結(jié)果。到時康熙肯定得獎賞他才行。
至于所謂明年海關(guān)收入的預(yù)測，更是他們一伙瞎弄出來糊弄康熙的。歐洲商人有多貪婪？馬克思說過：“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應(yīng)當(dāng)?shù)睦麧櫍Y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卑俜种倬妥阋宰寶W洲的商人不顧一切，中國的上等乃至最高等的奢侈品，在歐洲出現(xiàn)的幾率幾乎為零，賣過去之后，豈只是百分之一千的利潤？以沙皇皇室的幾乎傳承在血脈中的貪婪，他們明年不發(fā)了瘋似的買賣這些東西才怪。那時候，黑龍江海關(guān)的收入絕對不止兩百萬兩。
跟康熙定個低點兒的目標(biāo)，其實就是為了……貪污。做假帳，莫睛絕對能瞞得過這個時期的任何一個查帳高手。
“嗯，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交易不增加，來往的人不多，黑龍江出事的幾率也會小很多?！笨滴鯖]有想到于中的打算，對他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皇上體諒奴才，奴才甚感圣恩。”于中佯做感動道。
“呵呵，什么圣恩不圣恩的？其實，朝廷本沒有對黑龍江海關(guān)寄于厚望，答應(yīng)開通貿(mào)易，不過是一個安撫俄國人的法子而已，為的是北方邊境的安定，能有如今的成績，已經(jīng)是讓朕和朝廷大感意外了?！笨滴跣Φ馈：邶埥ｊP(guān)的稅收入國庫，賣貨的收入則大多入了內(nèi)務(wù)府，也就是他康熙的內(nèi)庫，那可是大頭兒。手里的錢多了，花起來自然也就暢快，他當(dāng)然就對于中很恩寵有加了，何況于中還相當(dāng)于救過他的命呢。
“馬德啊，聽說你在寧古塔也弄的不錯？”談完黑龍江的事情，康熙又朝馬德問道。
“奴才不敢受皇上夸獎，跟于大人比，奴才的那點兒成績，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瘪R德躬身答道。
“那可不見得。”康熙微微搖了一下頭，笑著說道：“朕聽說寧古塔都快成了關(guān)外的小江南了，是不是??？”
“皇上謬贊了，差的遠，都還差的遠……”
“呵呵，你不必緊張?！笨滴蹩瘩R德頭上冒出了汗，微微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寧古塔雖是流放之地，卻并不一定要又苦又寒，你在那里所做的事情，讓朕很是欣慰。我大清在滿洲的官員，若都像你這么有心，朕還有何憂？”
“奴才不敢?；噬?，其實，奴才在寧古塔也是多虧了眾人的幫忙，才能做的好一點兒，要不然，寧古塔恐怕只會越變越糟呢?！?p> “哈哈，你不必如此謙虛。自己的功勞就是自己的功勞，不用讓出去?！笨滴醮笮Φ?。
他當(dāng)初接到奏折說馬德在寧古塔又是開荒，又是開什么藥園之類的消息，也不知道馬德想干什么。后來讓人暗暗查詢，才知道寧古塔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兒，不僅糧食已經(jīng)可以自給，去年還賣了不少蔬菜去蒙古，獲利不少?，F(xiàn)在，加上馬德已經(jīng)是吉林參領(lǐng)，統(tǒng)管吉林旗務(wù)，寧古塔周圍聚居的旗人也在漸漸增多，并且大多放棄了采藥，打獵的生活，轉(zhuǎn)而從事農(nóng)耕。而這些卻并不是他最關(guān)注的，馬德最讓他滿意的一點，反倒是將這些旗人混旗居住，又分旗組編，平時務(wù)農(nóng)，閑時訓(xùn)練，到時又按八旗分成幾支隊伍進行演習(xí)比武。這樣一來，混旗居住使得八旗旗民之間有了鄰里之誼，分旗比武又讓這些人暗里較勁，既讓旗人自力更生，又使他們保持勇武之風(fēng)。也因此，馬德在他眼里成了滿洲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他沒表示什么，可是，在他心里，馬德比于中更加值得重視，因為，在他心里，旗人才是大清的根本，馬德的這些措施，正是在為大清的基礎(chǔ)穩(wěn)固而努力。而更加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訓(xùn)練旗人的時候，馬德并不是自己出面，而是請了新任吉林將軍派人，這說明馬德此人懂得韜晦之道，不是那種圖謀權(quán)柄的人。
“這才是我大清需要的人才。”康熙在心里想道。
“皇上，奴才受人之托，有幾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笨吹娇滴鯇ψ约河∠蟛诲e，馬德想了想，抬頭說道。
“噢？那你認為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呢？如果你認為當(dāng)講，那就講好了，朕不是那種聽不進話的人?！笨滴鹾皖佌f道。
“既然皇上您這么說了，奴才也就當(dāng)仁不讓了。”馬德說完，抬頭緊緊盯著康熙，一字一句地說道：“皇上，據(jù)奴才轄下的一名罪奴所言……黃河今明兩年之內(nèi)，有可能會大范圍的決口。”
“胡說八道！”康熙猛得站起身來，怒聲喝道。
“皇上息怒！”見康熙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馬德，還有沒問到話的費老頭以及于中，都趕緊跪下說道。
“馬德，你是個人才，朕很看好你，可是，朕想知道，是誰告訴你黃河會決口的？你怎么會蠢到在朕面前這么胡說八道，啊？”康熙大聲怒問道。
“皇上……”馬德起了一頭的冷汗。
“說！是誰告訴你黃河會決口的？”康熙又沉聲問道。雖然沒有再大發(fā)雷霆，可是，這反而給了人以更重的壓力。
“馬德你快說啊，怎么了你？”于中在旁急急地小聲說道，馬德來之前并沒有跟他和費老頭商量過關(guān)于這“黃河決口”的事情，這時拋出來，可是嚇了他一大跳。不過，相比于他的焦急，費老頭眉頭雖然皺得很厲害，卻并沒有同樣出聲催促。
“皇上，奴……奴才是臨來之時，聽轄下的罪奴——陳潢陳天一所言。”馬德流著汗，小聲說道。
“陳潢陳天一？……朕記得他好像是勒輔治河時的幕僚。”康熙說道。
“皇上記得不錯，陳潢正是勒輔任河務(wù)總督之時的幕僚?！瘪R德說道。
“那他膽子可真是不小，被發(fā)配到寧古塔為奴，居然還敢對河務(wù)指手劃腳……馬德，你身為朝廷在滿洲的重臣，怎么居然會被一個罪奴指派，到朕面前亂說話？”康熙又沉聲問道。
“請皇上恕罪?？墒?，皇上，請容奴才把話說完……”
“講！”
“皇上，不知道您可知道陳潢有個外號？”
“外號？”
“是啊，皇上，在黃河兩岸，百姓皆稱陳潢為——‘河伯’！”
“‘河伯’？”康熙心中一動，突然對外大聲叫道：“來人，馬上宣張廷玉、佟國維覲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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