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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一百零五章 尸眼瞪梁

我當(dāng)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崔走召 3634 2010-05-12 13:25:24

    這正是‘好似春雷劈腦后,又像芙蓉逼婚前’。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雞皮疙瘩就像是預(yù)測器一樣準時布滿了全身。

  那是什么聲音,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有人走路但是有不太像,總之是形容不上來的那種感覺。我立刻警覺了起來,他大爺?shù)?,不會真這么寸吧,又讓我遇到一個陰魂不散的主。

  我回頭望了望,偌大個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了,那聲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難道是我神經(jīng)過敏么,本來現(xiàn)在做得應(yīng)該萬無一失了啊,怎么可能會出差錯?

  那攥著被我咬了半截的香蕉的手竟然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靠,不對,這是我的直覺,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的事情,我好像已經(jīng)有一種直覺,特別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我知道隨時都會有危險。

  黃泉之事,容不得我片刻大意。

  于是我現(xiàn)在也不敢再吃什么香蕉了,我快速的劃破了手指畫了一道掌心符,同時起身向那棺材小心的走了過去。

  這里跟大家解釋一下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停尸的忌諱有很多,包括頭煞腳煞,特別是這種橫死之人,怨念太大,所以尸體稍微擺放不對都容易出差錯。所以我裝著膽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由于停尸,多半是讓人瞻仰儀容的,所以這棺材的蓋子并沒有扣上。

  我一步步的靠近,心中開始不斷的叨咕著:大姐,咱倆無冤無仇,你可別出來嚇唬我啊。

  我腦袋里想象著她死去時的樣子,腿被撞斷了,呈現(xiàn)出詭異的形狀,滿身全是血跡,肚子癟了進去,眼睛大大的睜開,完完全完的一個楚人美的形象。

  要說《山村老尸》這部電影真是害死個人,其危害程度簡直可以和馬賽克相媲美,他大爺?shù)?,哥們兒我的山年時光就是被這兩樣?xùn)|西給蒙上了一層陰影。

  記得當(dāng)時我看那部電影的時候,就有一種想在那楚人美的臉上打馬賽克的沖動。

  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死尸了,我以前也見過些,一想到死尸,我的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了謝志鵬那自己撕掉自己下巴的畫面,血肉模糊的。

  此刻的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嗎的。這種感覺真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嚇唬自己玩兒,果然能和兒時的小霸王一樣,都能其樂無窮。

  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爺?shù)模还芰?,反正都要看,于是我心一橫前傾著身子像那棺材里看去。

  不得不說,科技日新月異,現(xiàn)在這給死人化妝的技術(shù)也越來越強大,在棺材里這位躺著的大姑娘,竟然和活人沒什么區(qū)別,一件純白的喪服穿在身上,腿也不見歪,胸口沒沒見癟進去。就好像是睡著了。

  當(dāng)然,她真的是睡著了,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兒的話,明天她一醒過來,就會出現(xiàn)在陰市半步多的門前。從那里領(lǐng)了鬼心后踏上下一個輪回,這一世的繁華與否不過都是過眼云煙,一場大夢而已。

  我望著棺材里的這具女尸,有些放心了,因為她看起來很正常,就是由于血液已經(jīng)停止了流通而導(dǎo)致的皮膚蒼白,與其說是蒼白,還不如說是暗白,就是看上去死氣沉沉的,但是她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了。

  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根本沒啥事兒,是我自己瞎想出事兒了,唉,你說我這腦子一天天都讓那些東西給弄的疑神疑鬼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回去繼續(xù)吃香蕉,可是正當(dāng)我要走的時候,卻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

  我慌忙又仔細看了一眼,只見棺材里的這女尸閉著的眼睛竟然沒有全閉上,留了一條小縫兒。也許是錯覺吧,我怎么感覺那眼睛好像在動呢?

  忽然間,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頓時腦子又‘嗡’的一聲。只見那天花板之上竟然有一團水跡。

  糟了?。?!

  我在店中的古書上曾經(jīng)讀過葬學(xué),停尸的忌諱不外乎‘三煞二險’,三煞分為‘并腳煞’‘?dāng)嗾粕贰?、和‘抬頭煞’。二險分為‘撐棺材’和‘空棺材’。

  見這女尸現(xiàn)在的眼睛不合,瞇縫著望著天花板,這正是屬于‘抬頭煞’。通常說死不瞑目,就是出自于此,通常這種忌諱都是出在棺材里墊頭的‘長壽枕’上的,因為枕頭太低,所以導(dǎo)致了尸體的頭部后仰,自然眼睛不能閉上。而且這家人停棺材的地方好像也不對,因為這里面有個說道,那就是死尸不能停在房梁的下方,如果停在這兒的話,死尸就會睜眼。

  而正所謂‘尸眼瞪梁,家屬暴亡’。這正是大大的不吉利,特別是這橫死之人,本身怨氣就重,再出現(xiàn)此忌諱,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輕則家人不得安生,重則變厲鬼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花板上的水跡八成就是這女尸的怨氣所化吧,糟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頓時有些慌了陣腳,我知道,此時不能隨便動這棺材里的尸體,如果一個不慎的話,就有可能被其反撲。他大爺?shù)?,你說這李家什么都圖好的,為啥買個方枕頭都要買鵝絨的呢!!這不扯淡一樣么,弄的現(xiàn)在他家的女兒時刻都有變煞的可能。

  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我絞盡腦汁的想著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這‘抬頭煞’,但是由于我的記性確實不怎么好,只隱約記得的兩種方法,一種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里放一個墨斗就行了,倒是后墨斗和棺材一起下葬。還有一種就是趕快燒紙磕頭,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禍害家人,如果那亡魂還有一絲心智的話,也許還會有些希望。

  第一種是行不通了,大晚上的我上哪兒去找木匠去?所以現(xiàn)在只能他大爺?shù)慕o她磕頭了。

  其實說實在的,我那時真想過了,磕他大爺頭,還不如讓她變成厲鬼后直接把她給收拾了來的簡單,但是又想想,誰家沒個兒女,如果我把她打的魂飛魄散的話,怎么像李公那一家交代呢?雖然他們不可能知道,但是我這良心也過不去呀。

  要知道我可是背負著‘白派傳人’這一稱號的陰眼先生,于文叔那種老藍道也是不一樣的,經(jīng)過了幾次的事后,我明白了,我既然現(xiàn)在還要走這條路,就要對死者,和死者的家屬負責(zé)任。讓生者安心,讓死者往生,是我的責(zé)任。

  想到這兒,我心里苦笑,跪吧,他大爺?shù)?,就?dāng)是娶媳婦兒拜天地了。

  于是我慌忙回到供桌的火盆前,這時的供桌之上,那香已經(jīng)好似被風(fēng)刮了一樣,上升的青煙很亂,而且長明燈的火苗也開始搖搖晃晃的了。

  看來煞氣已經(jīng)開始凝結(jié)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吹燈拔蠟,就要和鬼干架了。

  想到此處,我不敢再有一點兒怠慢,馬上單膝著地,手里抓著紙錢跟燒柴火似的點著了就往那火盆里丟,我心想光燒紙也不行,好像還得念叨點兒什么,要不然那尸體好像聽不見。

  于是我連忙有些著急的說:“我說這位姐姐啊,您看您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不要再留戀人間了,不瞞您說,我?guī)煾甘窃谙旅娈?dāng)差的,他老人家上回對我說,下邊的美女帥哥簡直太多了,就好像張國榮,哎對了,你喜歡張國榮不?聽說哥哥正在下邊錄征婚節(jié)目呢,您看就您這條件的,一定能選上,到時候和哥哥雙宿雙fei既不快哉?”

  當(dāng)然了,我說這話完全是吹牛逼呢,九叔又不是九嬸,哪會這么八卦告訴過我這種事兒啊,我這也是為了哄棺材里的那位,要知道既然尸體睜眼了,就是靈魂已經(jīng)回來了?,F(xiàn)在的那女鬼已經(jīng)就在尸體里。不跟她說點兒好聽的,她能樂意么?

  不得不佩服我這嘴皮子也越來越厲害了,因為我深刻的理解到女人喜歡什么,據(jù)我所知還沒有那個女人不喜歡張國榮的,也不光是女人,我也喜歡。我就不相信我把張國榮搬出來,你還不消停?

  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失策了,他大爺?shù)?,只見我說完這句話后,桌子上那長明燈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劇烈搖晃了起來,同時我感覺到了四周越來越冷,就如同大一的時候?qū)Ω赌屈S衣女鬼一般的感覺。

  我都要哭出來了,大姐,不帶這么玩兒我的吧!

  于是我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急忙直接雙膝跪倒反復(fù)的念叨著:“不要張國榮!不要趙國榮??!張雨生怎么樣?聽說他現(xiàn)在正在那邊開演唱會呢!?。∧巧丁ぁぁご蠼惆?,兄弟求求你,不要再折騰兄弟了,兄弟我也不易啊,你想想,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啊,多為你父母考慮考慮,就別折騰了,好不好?”

  我這話說完后,只見那桌子上的長明燈的火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好在,這女尸果然還有意識存在,也不知道她是為了張雨生還是為了自己的父母,反正是消停了。

  火盆里的紙錢還在燃燒,我長出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我感覺到周圍的煞氣也慢慢的減淡了,不是那么冷了。

  我心想,這還真他大爺?shù)奈kU啊,差一點兒就變鬼了,想不到守個夜也真能守出事兒,不行,我必須還要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不能因為現(xiàn)在暫時安全了就放松下來。

  于是我快步的跑到了餐廳,我記得桌子上好像有一個記事本來著,上面是廚師們用來記菜單的。我拿著那個記事本又快速的回到了客廳。

  從那記事本上撕下了幾張紙,起了筆咒后就畫起了符,因為現(xiàn)在雖然消停了,但是夜還長著呢,保不住她還到底會不會消停。萬一真變鬼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先手就把她拿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已近快十點的時候,我畫完了第四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而此時我的電話響了,嚇了我一跳,是老易打來的,他已經(jīng)到了,問我是某某別墅不。

  我心中大喜,老易來了我就更不用怕了,于是我連忙跟他說:“是啊,老易,快點進來吧,什么門都沒鎖,你直接往里走,進了屋就能看到我了??!快??!”

  掛斷了電話,我手里拿著那‘丁酉文公開路符’先把自己的眼睛給開了,望著周圍出了那些像是淡淡黑煙的煞氣外,一切正常。

  這時,門開了,老易走了進來,他進門就叫道:“我說小非啊~~~你這運氣挺·······”

  他說到這里就楞了,我回頭看他,竟然也愣了。

  他手里提著個挎包,一只毛茸茸的小貓腦袋露了出來。

  三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的望著。

  我全身馬上就被冷汗弄濕了,他大爺?shù)模。∷麕ж垇砀墒裁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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