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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公地道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崔走召 3104 2010-06-03 15:06:04

  石決明望著袁大叔時,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收起,眼神也變了,好似見到了什么不尋常的事物一般,盡管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可是不湊巧,竟然讓我察覺到了。

  石決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微笑回到了他的臉上,袁大叔笑呵呵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我們說:“吃好喝好襖。”說完后,他便又坐回了袁阿姨的身邊,老兩口看起了電視。身邊的老易正和張雅欣談笑風生,我端起酒杯問石決明:“石頭,咋了?你以前來過這兒么?”

  石決明微笑著對我搖了搖頭,然后端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下杯后說道:“沒來過,等會吃完飯再說吧。”

  要說石頭這性格與我和老易不同,我和老易差不多都屬于直腸子,有啥就說啥,但是石頭卻不一樣了,他好像是心里能藏住事兒的那類型兒的。直到現(xiàn)在我和老易兩個人的時候,都會談論這小子,帶個眼鏡,蔫壞蔫壞的。

  老易望著張雅欣,就好像在欣賞一張裸女圖一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充滿了饑渴,好在張雅欣和我們早就混熟了,而且說實在的,我看她對老易也是比較有好感的,最起碼是覺得老易這人挺有意思挺能侃的。

  望著張雅欣現(xiàn)在和老易談笑風生的樣子,不由得又讓我開始唏噓時間過的原來說慢挺慢,但是說快也挺快啊,現(xiàn)在這丫頭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深夜里蹲在走廊哭泣的小丫頭了。她早就走出了陰影,沐浴在陽光之下,享受著生活的美好。

  可是我卻不同了,我現(xiàn)在越來越發(fā)現(xiàn),我就好像是受了什么詛咒一般,自從上了大學之后便停滯不前,幾年了,我和妖怪打過架,還為女鬼操辦過陰婚,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的離奇事件,然而這些事件好像只能出現(xiàn)在那些荒誕離奇的鬼故事里,不知何時開始,我竟然也成了鬼故事中的角色,和那些正義的衛(wèi)道士一般斬妖除魔,但是不知為何,我卻沒有像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一樣能有一顆大無畏以身衛(wèi)道的博大胸懷,相反的,我只是個平民老百姓,我根本不喜歡這種事情,我只想要平平常常的生活,可悲的是,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屹然是一種奢求。

  一杯啤酒下肚,我感覺到了爽快,打了個酒嗝,剛才酒桌之上我已經(jīng)跟張雅欣為石決明做了下介紹,大家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是有的,而且張雅欣這小丫頭,現(xiàn)在我越看她越像個小魔女,很快便和石決明聊開了,就像是之前和老易一般。

  聊著聊著,石決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張雅欣在旁邊他不好說吧,于是他只是簡單的跟我和老易說:“對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學校出了點兒事兒,你倆猜是什么事兒?”

  我和老易搖了搖頭,石決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對我們說:“大二的學生高過天死了?!?p>  聽他這么一說,我和老易都一愣,搞過天死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雅欣問我:“崔哥,你們說的高過天是誰?。俊?p>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和這丫頭說呢?于是我叼著根煙對她說:“高過天是一個讓自己女朋友懷一個打一個的奇男子,自古以來只有塵世美能跟其相提并論,簡單兒點兒說,他就是一雜碎?!?p>  老易問石決明:“這孫子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怎么死的?不會中花柳了吧。”

  石決明搖了搖頭,撫了撫眼鏡,和我們說:“這件事情其實真的挺蹊蹺,尤其是他死的地方以及死法,聽我們班學生說,他是死在那西區(qū)的舞蹈樓前的,由于那樓一般都是女生去上課,尋常的時候男生是不會去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早上高過天忽然就去了那樓前,結果還沒有走進樓里,在樓前拌倒了,頭磕在了臺階上,直接就咽氣兒了。而且?!?p>  說完這個而且后,石決明看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他接著說:“而且他死的那地方偏偏就是那東西魂飛魄散的地方?!?p>  哈爾濱這幾天的天氣有點兒回升,但是尋常的午夜依然供應著暖氣,所以袁大叔的面館中很是暖和,但是我和老易聽完石決明的話之后,都覺得后背上搜搜的冒著涼風,他大爺?shù)模@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報應存在的,并非女鬼作祟,而是卻卻實實的現(xiàn)世報,真是沒啥好說的,天公地道,報應不爽。可憐的搞過天,想想他這也算是橫死吧,即使讓他領到了鬼心,到了下面也一定會下地獄的。

  老易說:“這真是太感人了,太刺激了啊,看來啊,人還真不能做啥壞事兒,舉頭三尺有神明,都在上面記著呢?!?p>  石決明笑了一下,和我倆說:“是啊,這件事情竟然我都沒有算到,就毫無預兆的發(fā)生了。我剛來的時候,看見了顧可凡這個女生正提著行李上車,我問了下她的一個好朋友,原來這孩子是鐵了心的想把孩子生下來,所以便辦休學了?!?p>  悲劇,著他大爺?shù)木褪菑貜氐椎椎谋瘎?,你說那女生真是典型的胸大沒腦,學誰不好,學什么穆念慈呢?搞過天現(xiàn)在都掛了,她就想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撫養(yǎng),要說現(xiàn)在的女人啊,為啥都這么傻呢?

  可是后來一想,其實這樣也對,畢竟鮮花是無罪的,小孩兒是無辜的,與其打掉這孩子,多加一條罪孽,還不如生下來,娘倆相依為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天公地道,確實是這樣的,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吧。也挺好,該受報應的都受了報應,老天爺是公平的。

  想到了這里,我又苦笑了,老天爺,你真的是公平的么?

  唉,算了,反正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我還是好好哭我們三個的祖墳吧,別去哭那什么亂葬崗子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那個讓我和老易想的惡心的跑路女鬼,然后就是七寶白玉輪,好像現(xiàn)在我腦海里的脈絡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只有這兩件事兒了,把這兩件事兒解決后,哥們兒我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然后回龍江落葉歸根,過我那夢寐以求的小生活兒了。

  心情大好,便多喝了一點兒酒,老易這個沒出息的,竟然讓張雅欣給灌吐了,害的我還得跑到衛(wèi)生間給他灌指甲水。

  老易清醒了以后,我們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告辭,我把錢給袁大叔后,和他說:“袁大叔,我們走了啊,以后有時間再來看您吧?!?p>  袁大叔笑呵呵的望著我,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三個人,他的眼神還是那么的明亮有神。

  走出了面館兒,我先攔了輛出租車讓張雅欣先離開,然后我們三個便在街上溜達著,我想到剛才石決明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樣,于是便舔了下我那小指甲,然后問他:“石頭,剛才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說吧。”

  石決明好像已經(jīng)料到我要問他似的,于是他望著我和老易,然后對我倆說:“其實也沒什么,我剛才就是看那面館的老板有些不對勁兒。”

  啥?他看袁大叔不對勁兒,這話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問他:“什么不對勁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就明說吧?!?p>  石決明點了點頭,對我說:“其實也沒什么,你知道的,我學的是《三清卜算》,卜算之中恰巧就有‘相人定面’之法,所以我一般看人就能知道此人的性格大概。剛才我看見那面館老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眼睛竟然就是極其少見的‘棺中劉伶眼’?!?p>  這里解釋一下,卜算之術中確實有觀人之法,正所謂面由心生,人的五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當然了,這并非是無稽之談。

  正所謂‘相面先觀眼,否則難上難’,眼睛是最能表達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和心中所想,所以自古那些有名的方士們只要是看一眼別人的眼睛,大概就能把這人的性格猜個八九不離十。

  其實相面之術,我在文叔的店中看書時曾經(jīng)就翻到過,但是這東西實在是太費腦子所以我就沒細細研究,我只知道觀眼,必須眼型眼神兼顧,才能獲得正確的論斷,眼睛需黑白分明,要有眼神,最忌諱的是兩目無神,黑白不分,目赤睛黃,目露四白的人,古時名家袁天罡有相眼五法,頗具參考價值,只是我不懂而已。

  當然了,那些尋常的相面之術又怎么能跟正宗的秘法《三清書》相提并論呢?我相信石決明的相面之法絕對要比那些流傳在外的土法要強上許多,可是,他說的這什么‘棺中劉伶眼’到底是什么呢,這里面有什么說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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