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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一百五十九章 碑后青苔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崔走召 3372 2010-06-10 14:57:30

    文叔這老家伙說的‘讓老太爺出來曬曬太陽’的意思并不是想請他家老爺真的出來曬曬太陽喝喝茶,而是想起棺,看看這墳?zāi)沟降子惺裁垂殴帧?p>  那甄家的四個人一聽文叔這么一說,有些沉思了,本來他們請文叔和林叔來,就是為了遷墳的,可是如今新墳還沒有選好,就貿(mào)然的請老太爺出來,這未免有些大不敬的意思,但他家老三的死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心里都犯了嘀咕,這墳到底是挖還是不挖?

  趁著他們沉默的時候,我和老易開始打量起這塊兒墳地起來,由于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即使是位于潮濕的深山之中,也異常的干燥,可見通風(fēng)良好,整個地勢就像一個傾斜的酒壺,即使是下雨,落下來的雨水也不會囤積,而是順著仙人提壺的壺嘴出流下,老易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很干燥,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說明這塊兒地并沒有什么異常。

  不是地的問題,那就一定是墳的問題了,我繞著這墳地走了一圈兒,沒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墳不是以前的那種小墳包,漢白玉造的墓和墓碑,墓碑之上寫著幾行大字,標準的墓碑對聯(lián),上聯(lián)寫著‘海闊天高后人念其源’,下連寫著‘春繁秋榮子孫長思恩’。中間的便是這墳里的死人名號,叫甄俊波。

  這墳也根本沒啥異樣啊,我也讀過點兒《葬經(jīng)》,見著墳邊沒有雜草,而且墓身也是一塵不染,這可是大吉之兆,初一十五不用掃墓都不會遭報應(yīng)的,難道是我們多心了么?

  我仔細的看著這墓碑,忽然覺得這墓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的樣子,但是具體哪兒不對我還不知道,因為我對這東西又沒什么研究,可能是直覺的關(guān)系吧,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塊碑來,我發(fā)現(xiàn)了,這通體白色的漢白玉墓碑,前后的顏色竟然好像不太一樣,但是后面的我又看不到,當時的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fēng),要說那時候還是年輕,雖然每天都說自己成熟,但是還是愣頭青一個,好奇心驅(qū)動一切。

  我對著那墳心中就開始念叨:我還小,不懂事兒冒犯了。

  念叨完畢之后,我站在墓碑前探身向那墓碑的背面望去,他大爺?shù)?,這一看,頓時來事兒了,不是出血,而是我發(fā)現(xiàn)了那墓碑后緊挨著土地的部分竟然長滿了青苔。

  要知道這塊兒地這么干燥,怎么會長青苔呢?這里面一定有古怪,于是我便對著文叔說:“文叔,您過來一下看看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文叔他們還在沉思,見我叫他才轉(zhuǎn)頭看我,見我正趴在墓碑之上,他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作死??!快下來!!”

  我見這老神棍罵我,也沒太生氣,只是十分驚訝的對他說:“這墓碑后面掛青苔了!”

  甄家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倒是老易十分的驚訝,因為他祖?zhèn)鞯姆炙粕?,剛才又用‘六甲’改裝表檢查過了,弄的他自己都想埋這兒不想走,但是一聽這墓碑后長青苔,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跑到我身邊探頭望去。

  兩個老家伙這時也走了過來,把我和老易拉到了一邊,也探頭望著,等他二人轉(zhuǎn)身時我發(fā)現(xiàn),這倆老神棍的臉色竟然跟那墓碑后的青苔差不多了。

  只見文叔對那甄家的人說:“不用再想了,三天之內(nèi)必須起棺?!?p>  那甄富好像沒有聽懂文叔的意思,他走到墓前,問這倆老神棍:“這是為什么???”

  林叔冷笑了一聲,對著那些人說道:“為啥?你太爺爺現(xiàn)在估計都讓水給泡了,你說為啥?”

  林叔說的這話不假,就連我都能猜的出來,這地絕對有古怪,地表十分的干燥,二百米之內(nèi)連根雜草都沒有,但是墓碑后竟然長了青苔,這只能說明兩點,一是不知什么原因,墓地之下水氣十分的凝重,可能是地表的變動造成的,這不奇怪,因為相傳二百年就滄海桑田,沒有絕對的風(fēng)水寶地。

  而第二點就更加的玄乎了,那就是可能這棺材中的老太爺,不知什么原因,已經(jīng)變煞了,煞氣性屬陰,陰氣凝結(jié)沖出地表,所以才會使墓碑上長了青苔。

  夠惡心的了,我們四個人望著甄家那四個人,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言語,文叔和林叔兩個老神棍在他們的心里好像地位很高,所以他倆說的話,他們都深信不疑。

  在經(jīng)過了一番思想斗爭后,他們妥協(xié)了,畢竟這些人相對來說還是十分迷信的,祖墳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錯他們也擔(dān)待不起。

  于是他們便和文叔商定,今早起墳,一切事做完后,文叔和林叔讓我和老易在墳前三個頭,然后在燒點兒紙,以對剛才趴墓碑的大不敬道歉。

  弄好后,我們便往山下走去,文叔有些不屑的對林叔說:“老X啊,既然你來了,就不能白吃飯吧,看你也沒啥能耐,你就抄地契吧,我去相墳地怎么樣?”

  林叔狠狠的瞪了文叔一眼,罵道:“呸,你個老雜毛兒,你也不想想就是這塊兒墳是誰發(fā)現(xiàn)的?”

  于是兩個老家伙又開始針尖對麥芒的吵了起來,我真是服了,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都擋住不住他倆,但是那甄家人似乎并沒有怎么奇怪,畢竟他們之前就認識。

  不多時,回到了甄家,剛才在墳地前,可能是因為兒孫們有諸多的忌諱,所以有很多事情他們不方便問,現(xiàn)在坐在客廳里,那甄阿姨便問文叔:“文哥啊,你說我太爺爺?shù)哪沟降资浅鍪裁词铝税???p>  要說我和老易剛對這倆老神棍稍微刮目相看,可是沒想到他倆竟然有恢復(fù)了那藍道本色,文叔又拿出了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神情對那甄家的四個人講道:“正所謂,日有紛紛夢,神魂預(yù)吉兇,莊周虛幻蝶,呂望兆飛熊········”

  旁邊正常抽煙的林叔不耐煩的罵道:“你個老家伙就別萬事問周公了,快點兒說正事兒吧,要不然我就說了?!?p>  文叔這老神棍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了林叔一眼,罵道:“哪兒都有你!”

  然后他又轉(zhuǎn)頭對著那甄家的哥三個說:“你們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老太爺睡的地方叫二蛇映月之地,正所謂二蛇相纏,便是指這大山之中有兩條大蛇,每逢月圓之夜便游走在那片墓地周圍吸收日月之精華,月光下蛇身泛著白光,這便是大吉之兆,但是如今可能是修墳的時候,有木匠動了手腳,在墓中放了些硫磺或者是別的東西,使那兩條蛇不敢現(xiàn)身了,久而久之靈氣散盡,福地也就變成了兇地,而兇地之下聚集了水氣,就使墓碑之上長滿了青苔。久而久之,便禍及后人?!?p>  那甄家的人聽文叔這么一說,頓時慌了,連忙問兩個老神棍怎么辦,文叔又看了林叔一眼,林叔沒好氣兒的對文叔講:“你看我干啥,你能耐就全說了吧?!?p>  文叔冷笑了一下,然后對那三個人說道:“不礙事,這兩天之內(nèi)我只要在尋得一處風(fēng)水不錯的地方,便可以用秘術(shù)將那兩條蛇引來,使其再次的變成雙蛇映月地?!?p>  說到這里,文叔又指了指林叔,然后對那些人說:“他負責(zé)借地契,我負責(zé)找地,后面的山上應(yīng)該還有別的好地,所以三天之內(nèi)一定能找到,只不過這報酬嘛···········”

  甄富對著文叔說:“錢不是問題,要多少都行,只求能給我們的太爺爺找一塊真正的好地,還有就是希望兩位哥哥能原諒我們以前的事情?!?p>  我和老易聽不下去了,真的,俗話說的好,陳老師永遠也離不開照相機,這話說的真好,這兩個老神棍,我和老易剛對他倆有一點佩服,他倆就又原形畢露了,雙蛇個屁雙蛇,哪兒來的什么映月地啊,你當是瞎子阿炳二泉映月呢?。?p>  到了最后還是死要錢,完完全全的一副藍道好漢英雄無悔的吹著牛逼,我和老易真的受不了了,就起身對著倆神棍說,我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我倆便走出了甄家。

  門外對著小樹林,向四處望去都是青山一片,現(xiàn)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我倆只穿了件T恤竟然也沒感覺到冷,走到了樹林邊,我和老易坐在石頭上,我拿出了兩根煙遞給了他一根,然后點著了,問他:“我說老易,你看這件事兒,好不好辦?兩個老家伙是跟本指望不上了,那老神棍說不定找個什么地呢,你看看這事情最壞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

  老易抽了一口煙,然后對我說:“最壞的結(jié)果?估計就是尸變了吧?!?p>  他大爺?shù)模宦犓f出這話,我的脊梁骨都直冒冷汗,一提起尸變,我就想起了李筱那個倒霉孩子,想想守靈的那晚上我和老易費了多大的事才把她的靈魂逼了出來?靈魂,等等,說道了靈魂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墳?zāi)估锏恼缈〔ɡ咸珷敳恢酪呀?jīng)掛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投生也應(yīng)該投生兩回了,沒有靈魂,怎么可能尸變呢?

  于是我便把我的疑慮跟老易說了,老易狠抽了一口煙,然后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跟我說:“我說的尸變,不同于上次咱倆見過的那個詐尸,而是尸體變煞,簡單點兒來說,就跟西游記里的白骨精是一個道理,尸體單獨變煞?!?p>  我愣了,怎么西游記又跑出來了呢?老易見我還是不明白,便跟我講出了這其中的門道,聽的我全身直冒冷汗,不是因為他說的嚇人,而是因為他說的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好像是我們小時候什么都不懂,聽到的鬼故事一般的驚悚。

  老易和我說:“要說尸體變煞,我家有祖輩流傳下來的一套獨有的見解,就先說說養(yǎng)尸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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