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山炮,很多朋友腦中首先想到的是土里土氣,說話不經(jīng)過思考,頭腦簡單的先生們。更有甚者,在我所交朋友之中,那位先生如山里的大炮一樣,貓在山腰兒里頭,逮誰朝誰射。那這位先生是誰個呢?毋庸置疑——老黑。
與老黑相處了近有四個月之久。這四個月內(nèi),老黑的形象已經(jīng)印入了我的心中。換句話說,他的形象已經(jīng)如烙印一般印在了每一個認識他的朋友的心中。至于這個形象怎么樣呢?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拉來問,人家一準兒會說:“嗷!老黑?。??莫提他咾!一提都另人!說話難聽不說,還小里小氣哩!自以為是除了他沒人演的比他更像!大垓上賣煤滴不是他賣我都不帶買嘞!別人兒賣哩我怕?lián)郊賰?,老黑夾帶滴膚色賣哩我放心一些?!比舨恍牛思視^續(xù)說:“咋?你不信?不信你找他看哈兒去,那真嘞是說好聽點兒是山炮兒,用咱土話不好聽滴說他那都是白球能兒??!”
在所有朋友之中,與老黑講話是最費口舌的,找他問了作業(yè):
“老黑,作業(yè)寫哪兒的?”
“寫紙上”
“我問哩是寫哪兒的!”
“紙上?。 ?p> 旁人兒聽了都忍不住憋笑著說:“你是豬腦子?。??”他卻無辜的回答:“咋了撒”我也更是speechcess 了。
老黑的自以為是,那真的是無人能夠超越的經(jīng)典之形象。別人說一句,他能接上十句甚至百句、千句、萬句。等人家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與人家所說的根本都不沾邊兒時,他還不覺得臊,繼續(xù)說:“對對對,就這樣兒哩,嗯,然后還要那兒哈一哈兒,我知道我知道,嗯嗯嗯,是哩是哩,沒跌錯兒沒跌沒跌。”聽他說完,我都懵住了,拿出詞典一頁一頁的翻著,我根本不知道老黑說的這些詞兒是怎么能夠組成一句話的。
并非我針對于老黑而不放手,若我把我倆這黑不溜咻的友誼染成了白不溜咻的友誼,這樣的話,老黑也是不高興的。除卻老黑,其他世界各地兒都有山炮。從我故鄉(xiāng)谷城到襄陽,再到湖北,乃至于全世界,山炮過得總是好的,別人總是煩惱的。
什么時候,才能坐在岸邊兒,看著那該死的山炮在河里洗澡,被水淹沒。
2021年3月9日
湖北谷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