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挨著很近的兩個王爺府,晉王府人人興高采烈,秦王府陰氣沉沉。
李承宗大擺筵席款待此次出征將領(lǐng),雖然沒幾個人,不過大家都高興。
薛萬徹道:“秦王今日在朝堂上可是丟了大臉了,皇上直接把晉王的信拿給群臣一看,狗屁的功勞秦王都沒撈到,白忙活半天?!?p> 蘇定方?jīng)]笑,他說道:“這次雖然背后給了秦王一刀,但還是要小心秦王府,仇是越結(jié)越大,就怕他們惱羞成怒來點狠的?!?p> 狠的?一旁單雄信比劃一下,道:“在長安不用擔(dān)心,皇上還在那,要是秦王敢動刀動槍,還要掂量一下皇上同不同意?!?p> 聽到這,李承宗打斷單雄信的話,說道:“還是小看了秦王不是!蘇定方說的對,一定要小心我那二叔,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硬。我就怕到時候,連皇爺爺他都不·····”
“不會吧!”薛萬徹第一個不信,萬萬不能相信李世民敢謀反。
魏征道:“晉王說得極是,我曾多次提醒太子殿下,可惜無用啊!”
李承宗道:“所以乘著這次回長安,我沒打算留下,還是要去河北,那里才是真正適合本王的地方?!?p> “王爺是想讓皇上將您的封地定在河北?”高雅賢道。
回河北當(dāng)然好了,最起碼高雅賢就喜歡,長安隨雖華卻總是沒有安全感。
李承宗道:“封地有名無實,我要上請皇爺爺任我為河北道大將軍,監(jiān)管一切軍政事務(wù)?!?p> 太霸氣了,監(jiān)管一切軍政事務(wù)。
魏征咳嗽了兩聲,說道:“大將軍的封號應(yīng)該沒問題,回河北道也可以商量,只是這監(jiān)管河北一切軍政事務(wù),未免太駭人聽聞了。皇上那里,免不了又起疑心?!?p> “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內(nèi)有秦王把持洛陽,若無人與之抗衡也不行啊,我就賭皇爺爺愿意幫我一把,讓我徹底能掌控河北一地,抗衡秦王手下天策府軍?!?p> 另一邊的秦王府。
李秀寧坐在那陰陰沉沉,一旁的柴紹也不知道怎么說好。
李世民今天火氣本來就大,見李秀寧這樣,更是沒好氣的說道:“怎么,現(xiàn)在是找我來興師問罪的?!?p> “二哥,劉黑闥能過來是不是你故意的?!崩钚銓巻柕馈?p> 李世民道:“是也不是?!?p> “怎么說?”
“我是讓他過去了,但是我放過去的人馬料想是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只是沒想到劉黑闥內(nèi)部問題比突厥還要嚴(yán)重上十分,仗都沒打就分崩離析了,白白便宜了李承宗那小子?!?p> 李秀寧道:“你打算讓劉黑闥牽制住我們的部隊,讓你獨領(lǐng)功勞?”
李世民苦笑道:“我他媽要是知道李承宗有那么一手,打死也不會這么做。今天朝堂上的事你不是不知道,父皇隨便打發(fā)了一點銀兩就把眾將士打發(fā)了?!?p> 輕嘆一聲,李秀寧接著說道:“我這么和你說吧,技不如人就得認(rèn)。以前二哥你是優(yōu)勢,現(xiàn)在明顯太子大哥是優(yōu)勢,能不能停手不爭了,何必到最后兩敗俱傷?!?p> 李世民道:“你以為是我想停就能停的嗎,好妹妹?你怎么不看看我秦王府上下和東宮上下有多少文臣武將。他們憑什么出生入死,不就是為了出將入相。若是你放棄了,置他們于何地?更何況就算我放棄了,太子會放過我嗎?”
悲哀啊,奪嫡是一條不容易回頭的路,不是因為崎嶇,而是驀然回首,身后跟隨你的人已經(jīng)堵死了你的退路。
“以前是這樣興許沒錯,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除了太子和你,晉王不是被父皇牽扯了進來?父皇無非是想讓你們?nèi)齻€相互牽制。只要你能做一個安分王爺,就不會怎么樣?!崩钚銓幍?。
“安分?我若是一個安分的人,就不會鼓動父皇起兵反隋,大唐的江山有多少是我打下的?我為何只能當(dāng)個安分的王爺?”李世民真的是吼道。
太憋屈了,明明不如自己的人卻是未來的大唐皇帝。明明是什么本事都沒有的人,居然處處壓自己一頭。
究竟老天爺你長不長眼啊,草。
李秀寧這一鼻子灰碰的,惡心極了。
“好好好,我再也不想管你們了,隨便你們怎么折騰吧!”李秀寧站起來喊道。
柴紹里忙起身告辭,然后一路小跑追上李秀寧。
柴紹出了秦王府說道:“何必呢?秦王畢竟是你二哥,你與他發(fā)什么火?”
“你別瞎參合,二哥是勸不住了。只能試試·····”
柴紹沒等李秀寧說完,說道:“勸太子?”
“勸什么太子,我是要去試試勸晉王那小兔崽子?!崩钚銓庎僚?。
晉王府,朱八戒一臉討好相把李秀寧、柴紹迎進。
剛才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看見李承宗的樣子更是火大。
“你們晉王怎么又睡了?他一天除了睡覺沒別的事干嗎?”
朱八戒道:“剛剛宴席上多喝了幾杯,晉王酒量不濟醉酒了,所以才被扶進房間歇息?!?p> 柴紹勸道:“喝醉了就讓晉王先休息吧,改日再說?!?p> 一抬頭看才剛剛正午,李秀寧想了想說道:“要等他,等晉王醒了和他說?!?p> 李秀寧一刻都不想再耽擱,要不是李承宗好歹也是晉王,她早就闖進去澆盆冷水了。
朱八戒無奈,只得聽?wèi){李秀寧的吩咐。
忽然,不知哪來的琴聲傳了過來。
“誰在彈琴?”李秀寧好奇道。
“是蕭側(cè)妃,她每日都在南院彈琴,就是調(diào)調(diào)慘了點。”朱八戒苦悶道。
何止是慘了點,天天彈那么慘的調(diào)調(diào),朱八戒都要聽瘋了。
李秀寧沒好氣道:“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婦,能當(dāng)上側(cè)王妃還不知足,天天在那叫喚什么!”
護犢子,所有女人似乎都有同樣的毛病,不準(zhǔn)外人欺負(fù)自家人,不管誰有理。
幸好,李承宗這次沒一覺到天亮。
晚飯的時候。
飯桌上的李承宗頗為不自在。
“姑姑有話就說嗎,你我還需見外嗎?”李承宗昧著良心說道。
李秀寧思慮再三,開口道:“你那側(cè)妃休了得了?!?p> 柴紹一口飯很沒形象的噴了出來,連連咳嗽。
“快喝水,姑父?!崩畛凶谶B忙說道。
緩了緩,李承宗面對這沒頭沒腦的問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