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血殷秋是實實在在的吐在了心里,汪洋算是把他坑了。王虎差點就笑出聲了,就差那么一點,還好及時收住,不過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模樣怎么也把持不住。
“末將,這個···就是好奇,沒別的?!币笄锟蠢畛凶诨仡^盯著他,不由先開口辯解道。
李承宗深吸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么,推開屋門向里走去。
“差點被你害死,你是不是存心的?”李承宗一進屋,殷秋就忍不住對汪洋說道。
“人家說的是老實話,你就是想知道啊!”王虎笑道。
“你也不是好人!”殷秋發(fā)誓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不過是一低頭一抬頭的功夫,那倆人居然就那么消失了,天外遠遠傳來一句話,今晚你守夜。
干你個大爺?shù)?倆奸賊啊!
這房間里上上下下不老少人,李承宗看了看心想也不虧,看這陪嫁的幾個小侍女倒是長得不錯,身段也好。這可比蕭倩娘帶來的那幾個好多了。
裴靜和蕭倩娘不一樣,裴寂如今才多大,十三而已。裴寂是怕自己閨女攏不住李承宗的人,床上不能討好李承宗,才從自家派了一些上等的貨色幫裴靜。凡事都要長遠打算才行,一向老謀深算的裴寂深諳此道。
李承宗到床邊隨意拿下晉王妃的紅蓋頭。眼熟啊,李承宗覺得在哪見過呢!
“悶死了?!迸犰o開口就是要死要活的,不吉利極了。一旁站著的幾個女婢嚇了一跳,就怕李承宗因此發(fā)火。這可不是裴府,李承宗更不是裴寂。對他來說裴靜可不是他的掌上明珠。
“咱倆哪里見過?”李承宗其實壓根沒在意裴靜說了啥。
裴靜小嘴一嘟,確實是生氣了,但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就這一嘟嘴,李承宗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她了,這不就是那晚端茶給自己的裴府小丫頭嗎!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晚小丫頭割傷手指的時候,裴寂反應有點怪。
“下去吧,你們都先下去吧?!崩畛凶谥噶酥敢慌员娙苏f道。
“是,晉王?!边@些人剛要退下,床上坐著的裴靜不干了。
“不行,不行,她們不能走?!迸犰o道。
這些人一聽裴靜的話又都停了下來,李承宗立馬不高興了,冷聲道:“要本王再說一遍嗎?”
這群人就是有心也不敢真和李承宗對著干,連忙退下。
委屈呀,裴靜沒想這成婚第一天就受了那么大委屈,眼里的小水滴就要落下來了。
李承宗可無心斗哭著小丫頭,說道:“難道沒人告訴本王的王妃,這洞房之夜是兩個人的事,不能有旁人在嗎?”
裴靜不知想起了啥,小臉紅了一大片,小手摸著肚子,害羞道:“可我餓了。”
李承宗可不想讓裴靜回去告狀說自己虐待他,又連忙叫人端上來幾道菜。實話實說李承宗也有點餓了,光是顧著喝酒了,剛才沒吃什么東西。
月色落地,悠遠深邃的夜里,新婚的王爺和王妃竟是大快朵頤起來。
不愧是大家閨秀,眼里盯著這些菜都能冒光了,吃起來還是有規(guī)有矩的。
都說這飯飽神虛,吃過幾口東西再加上李承宗喝了不少酒,還真是有點暈頭轉向的。到最后,竟然自己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可把裴靜弄的不知所措,王爺睡著了那自己還怎么入洞房?沒啥好辦法,裴靜把衣服一脫,再把李承宗身上衣服隨便脫了幾件,就那么先睡唄。
李承宗第二日醒的時候,裴靜還像個小貓一樣依偎在李承宗懷里,頭下枕著李承宗的胳膊弄得他都有點發(fā)麻的感覺。李承宗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胳膊,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晉王,早!”殷秋別看眼都要睜不開了,李承宗一出現(xiàn)立馬精神百倍,就和磕了藥一樣興奮極了。
“喊什么,本王聾了嗎?在這守著,等王妃醒了派人來叫我?!崩畛凶跊]好氣道。
這倒霉催的,弄得殷秋都想回去找袁天罡算算,是不是今年自己流年不利了。
眼看這太陽約爬越高,李承宗澡都洗完半天了,裴靜才剛從床上急忙爬起來。
“晚了,晚了,林姐姐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裴寂埋怨道。
裴府陪嫁里的林瓏笑道:“小姐別著急,晉王說了您什么時候起都行,沒事的不耽擱事?!?p> 裴靜一邊忙著梳頭打扮,一邊道:“晉王真是這么說的,今天不是還要入宮見皇上嗎!還有,不是還得回府去看父親嗎?”
“晉王是這么說的,至于別的奴婢哪敢多問。”林瓏答道。
多了有個小一會的功夫,裴靜才弄好。
“不容易,咱王府的王妃幾個床也還真是難啊!”李承宗笑道。
這可把裴靜羞得不行,忙道:“都是王爺您,都說不會喝酒了,您還讓我喝?!?p> 李承宗道:“本王其實也不反對能賴就賴的做法,不過你也不能什么都往本王身上賴吧!昨晚本王怎么記得是你非要喝,攔都攔不住呢?”
裴靜不服氣道:“昨晚王爺您都醉倒了,一定是記差了。”
“好吧,你有理?!崩畛凶谀臅蛡€小丫頭較真,只好如此說道。
倆人進了宮里,面見李淵和萬貴妃。
李淵到?jīng)]什么話好和裴靜講,不過卻是有話叮囑李承宗。
私下里,李淵問道:“河北道和洛陽兩地,秦王大肆招兵買馬的事,你知道多少?”
“具體秦王二叔招了多少兵馬尚不可知,不過正在窮兵黷武是假不了?!?p> 李淵道:“朕不希望大唐內有烽煙,不論如何你要掌握好分寸?!?p> 分寸?李承宗心想你這可真是難為我了。
“是的,是的,一定不讓皇爺爺憂心?!崩畛凶谧焐线@么說道。
“如此便好,早點走吧,裴寂在府上還等著你呢?!崩顪Y也沒再留李承宗。
進宮相當于打了個晃,倆人就出了宮。
“漂不漂亮嗎?”裴靜在馬車上不依不饒的問道。
“漂亮?!崩畛凶谝稽c不覺得那鑲金掛玉的珠釵哪里好看,隨意說道。
“這可是祖母送的,外面可買不到?!迸犰o自說自話道。
女人,哪怕是個小女孩,真的對所有亮閃閃的東西都沒抵抗力嗎?李承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