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百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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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康里,銀裝素裹的小李學士府,積雪覆蓋了廚房外的院子里,一個鐵皮烤爐上,細炭燒得紅紅的,炭火正旺,冷霜兒將一條宰殺洗凈的花鰱,用根鐵條串起放在鐵架上炙烤。
左手端著一個油碗,右手拿把刷子,李巖陪著笑臉湊了過來:“得先刷點油,免得烤魚黏在鐵架上。
“哼”冷霜兒這樣算是應(yīng)答,剛才那一肘打在他小腹上,李巖立刻就像只大蝦弓起了腰,捂住小腹說不出話來,這會兒怎么看都是一付討打像,全沒有往日的英武豪氣
看他還敢不敢吃我的豆腐?不知不覺間,冷霜兒在心里沒有罵他小淫賊,鋒寒講道,他在一幫子百戰(zhàn)邊軍面前,那樣的豪氣勇武,像個小淫賊嗎?
刷完油,李巖趕緊到一邊蹲著去,也不敢拿眼緊盯著冷霜兒看,偷偷瞥上一眼也覺得是賞心悅目,她烤魚的姿勢也美,高聳的胸,令人驚嘆的腰臀曲線……
“又該做什么?離那么遠干什么,難道我會吃了你,傻瓜!”冷霜兒在炭火上翻著手中的烤魚,嬌聲斥道。
左右瞅了瞅,這兒也沒別人呀,難道在叫我,李巖給烤魚刷上一道油,趕緊奉承一句:“霜兒,你烤魚的姿勢真美?!?p> “什么?”冷霜兒柳眉一挑,星眸微揚。
我還是那邊涼快那邊呆著去,她的拳腳厲害,我又打她不過,除非摔跤,還是少惹為妙,李巖訕訕道:“你烤的魚完整的一條,多漂亮?!?p> 冷霜兒瞧著他老實規(guī)矩模樣,撲哧一笑:“小李學士,拿著,我來刷油,灑些孜然香料?!?p> 壯起膽子,李巖趁機摸了摸她的手,她臉兒一紅,沒有動手,貌似我在坊街策馬狂奔時,就攬住她的小蠻腰,在馬上將她擁入懷中……
院中積雪深深,清冷寂寂,冷鋒寒也被李巖支去書房練字讀兵書去了,四下里連只鳥雀都沒有。
一條三、四斤重的花鰱怎么夠?美人兒都有十幾位,李巖又叫廚娘弄了兩條,用鐵條串好,舉著出了廚房,到院子里與冷霜兒烤魚,那多愉快。
冷霜兒一身藍色的立領(lǐng)胡服,窄袖緊身短袍,外套雪白的狐皮對襟背子,眉目如畫,星眸皓齒,盈盈俏立在雪地中。
眼看離冷霜兒不過一步之遙,李巖眉頭微皺,左手垂下,臉上浮出一絲痛苦之色。
那是我從他背后刺的一刀,冷霜兒心里一痛,聽鋒寒說,今天他還在羽林武學中率先跳入冰冷刺骨的湖水,險些丟了性命,難道左肩上的傷扯痛了?
冷霜兒急忙迎了上去。
打了個趔趄,李巖撲入冷霜兒懷中,手中的兩條肥魚隨手一丟,順勢將她壓在雪地上。
百折不回,剛看見有點機會,李巖膽兒真肥,要想著扒開她情感的堤壩。
這是第二次被他抱在懷中,清俊的臉有了幾分剛硬的線條,臉孔變得俊朗,冷霜兒的心口有頭小鹿,猛烈地跳了起來。
紅暈染上她的雙頰,彷似枚白里透紅的鮮桃,星眸輕閉,紅潤的櫻唇微張,李巖只在冷霜兒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就爬了起來。
有種感覺,就讓它留在心房靜靜的角落,瞬間擁有哪及孤寂獨處憶起的時候珍貴。
暮色深重,華燈初上,李巖去侍郎府請父親兄長過府家宴,他們?nèi)チ嗽词讨懈?,客居在李府的楊玄琰也被同僚拖去了赴宴,小李學士府的百魚宴成了不折不扣的一家子。
小妹騰空受命去將張若蘭邀約過府赴宴,家和萬事興,讓她與永穆公主在家宴融洽感情。
枝形吊燭明明亮亮,正堂的角落還有幾盞長柄瓜燈泛出昏黃溫馨的光,壁爐、火盆讓堂上溫暖如春。
眾位美人兒都知道李巖喜歡素顏清水模樣,無人臉上撲白粉,畫那又短又粗的桂葉眉,暗地里較著勁兒,穿紅著綠打扮自然是免不了的,齊聚堂上參加府上的百魚宴,在燭光里輕蹙淺笑,妍態(tài)嬌姿,讓李巖眼花繚亂。
ju花魚,清蒸鱸魚,軟燒烤魚,剁椒魚頭,鮮溜魚片,炸魚鱗……一道道用魚做出來的精美菜肴流水般端上來。
金黃的ju花魚下面還有幾片綠葉襯著,清蒸鱸魚上面還有一張紅色的絲網(wǎng),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李巖給冷霜兒也留了個位置,燭光映著她如花笑靨,帶著一絲兒幸福的淺笑。
給每個美人兒夾了一朵ju花魚,照顧體貼周到,酒過三巡,美人兒也用了一些酒菜,席間的話語多了起來,歌姬們自知身份地位,雖然侍過寢,李巖誰也沒碰,也沒有持寵生嬌的底氣,倒是一片和睦謙愛。
喝了幾杯酒,張若蘭的性子直爽,脫口問道:“永穆公主,你尚在熱孝中,就不要飲酒了。”
尚在熱孝,永穆公主臉刷地白了,張若蘭譏諷我葷腥都不應(yīng)沾,巖哥兒說了,我這是為腹中的孩子吃的。
“若蘭,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腹中有了孩子,難道整日清粥小菜?”永穆公主帶著幾分驕傲,挑釁的眼光盯著張若蘭。
她腹中的孩子?張若蘭有點兒明白,正要反唇相譏。
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李巖將筷子重重一放,喟嘆了一聲:“說什么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巖哥兒無緣無故說這個感傷的句子干什么,永穆公主聽他吩咐張好好道:“好好,將我的吉它取來?!?p> 張好好點點頭,起身離去。
仿佛脂粉堆的溫柔也難以消磨他的男兒英雄志,李巖霍地站了起來,抑揚頓挫地大聲吟誦:“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摐金伐鼓下榆關(guān),旌旆逶迤碣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冷霜兒聽著李巖吟誦自己的詩詞,瞧著他臉上神采飛揚,俯仰之間,都是一股男兒沖天的豪情。
浸在似水流淌的明明燭光里,一眾美麗的少女不覺醉了。
永穆卻涌起滿腹的心事,巖哥兒要遠赴邊塞,建功立業(yè),自此勞燕分飛,兩處空自牽掛,我還與若蘭置什么閑氣。
“李巖文不成,武不就,蒙你們姐妹青眼有加,可命中所定,要率軍出塞擊胡,為皇帝開疆拓土,自此十年生死兩茫茫,偶爾在軍旅中也會憶起你們小軒窗下,梳妝畫眉的俏美模樣……”李巖說著說著,眼眶濕熱,明明燭光映著,他眼角的淚晶瑩剔透。
連性格豪爽的若蘭都被他說得眼圈兒紅紅,更不要說善良多情的永穆公主。
義父今日又在催我動手,冷霜兒心中隱隱地痛,如此慷慨豪邁,溫柔多情的少年郎,世間又有幾人,為什么要逼我殺他?
李巖接過吉它,盧眉兒給他搬了張靠背椅子,站在他身側(cè),癡癡凝望著他。
燭光明明柔柔,滿堂針落可聞。李巖重重地撥動了琴弦,深情唱道:“愛怎么做怎么錯怎么看怎么難怎么教人死生相隨
愛是一種不能說只能嘗的滋味試過以后不醉不歸
等到紅顏憔悴
它卻依然如此完美
……
愛是踏破紅塵望穿秋水只因為
愛過的人不說后悔
愛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輪回
不管在東南和西北
……”
曲終,余音裊裊,滿堂的美人轉(zhuǎn)瞬已成了淚人兒,只覺相愛在咫尺之間,卻又無法把握,那種心里的痛,讓人流淚心傷。
眼角隱隱有淚光,冷霜兒也是動情至極,她天生的性子剛烈,銀牙緊咬,暗中立誓,如果宿命所定,巖哥兒死在我的手中,我也決不茍活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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