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手中折鐵刀如青色的游龍,“啪!”地一聲,擊在李白的手腕上。
李白反應不及,只覺渾身冰涼,以后寫詩填詞恐怕要讓人代勞了?斷腕詩人
后世流傳的不僅是李白雄渾瑰麗,豪邁瀟灑的詩篇,還有唐朝大詩人李白橫闖酒樓,被一個少年將軍砍斷手掌的故事?
因為忌才妒能,故意找茬,小李將軍借比武的機會砍斷了李白的手腕?因此落下個千古罵名。
感到手腕一股劇痛襲來,李白低頭望去,“咦!”瞧見自己的手掌還結結實實長在手腕上。
原來小李將軍把刀翻轉過來,刀背重重地砍在李白手腕上。
怪自己剛才眼見不敵,紅了眼,一付以命搏命的打法。李白有些慚愧,拾起自己的橫刀。
那刀慘不忍睹,刀刃上布滿了缺口,李白更納悶了,我這橫刀是蜀中諸葛武侯傳下來的煉刀法,在天然氣口子中煉出來的精鋼橫刀,如此不經(jīng)砍。
“李巖,過來見見你師兄?!痹S國公蘇颋走到場中,介紹道。
李白拜見蘇颋的時候,執(zhí)的是弟子禮,蘇颋指點過他,故有如此之說。
“見過師兄?!崩顜r謙恭地拱了拱手。
李白算明白過來,這位師弟早就認出自己,故意要找自己比比高下,武的比過,文的人家也不弱,剛才那首哥舒歌,臨時吟誦出來,寫得多貼切傳神,這位師弟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拱手道:“李白見過小李將軍?!?p> “師兄來長安是訪友喝酒吟詩,還是行卷想進科舉?”李巖問道。
我若說想見識一下帝都風物,揚名于達官顯宦間,以求仕進,定然被他瞧不起,腦子一熱,李白摸著手腕大聲道:“曉戰(zhàn)隨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李白愿意跟隨小李將軍出征河西,做個殺敵寫詩的游俠兒。”
李白之才,不在朝堂,而在他那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安史之亂他向永王獻計,乘船從江淮入海口出發(fā),在廟島群島建立補給點,直抵天津港,奇襲安史的老巢,想到這兒,李巖朗聲笑道:“有師兄這等大才相助,何患不能敗吐蕃,定西域。游俠兒么,這兒有一位,高適,他的詩筆力雄健,氣勢奔放,兼有氣骨?!?p> 高適往前一站,腰背繃得筆直,仍然脫不了灑脫豪邁的性子:“小李將軍的《燕歌行》才當?shù)闷鸫嗽u,羽林武學后進,高適,見過太白兄?!?p> “走,喝酒!都是大唐一等一的俊杰人物,緊寒暄個啥。”李巖左手拉過李白,右手牽著高適,直往大堂走去。
大唐開元十三年(西元725年)十月十一日,麗日和風,秋色如畫。
皇帝從帝都長安出發(fā),東去泰山封禪,百官、貴戚、四夷酋長跟隨同行。五更天,皇城里已是旌旗招展,鼓樂喧天。
朱雀大街兩旁,游園,坊墻、坊街口,擠滿了觀禮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
高墨達與西市一幫胡商早早地等候在殖業(yè)坊二樓的茶坊處,開窗觀望。
雄渾嘹亮的鼓樂聲中,皮甲紅巾,攜弓帶刀的右威衛(wèi)羽林騎列成方陣,緩緩從皇城馳出。
前面是三排紅旗,在秋風中獵獵梟張,羽林健兒白馬紅巾,似星星點點移動的火焰,在觀禮的人群的眼睛里燃燒。
“來了,來了,右威衛(wèi)羽林騎走在前面,高仙虎他們都在!”一個波斯胡商激動地嚷道,他看見了他英姿勃發(fā)的兒子。
“好整齊的騎陣,一色兒全是白馬,這就是我們的大唐,這就是開元盛世!”高墨達激動得眼淚鼻涕全下來了,趕緊拭去。
跟著是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一匹匹膘肥體壯,在秋日的陽光下,毛色水滑,似綢緞般閃爍著流動的光澤,密集的長槍如林,斜指向天,連同全身的鐵甲頭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色兒黑馬過來,馬上驍騎衛(wèi)手執(zhí)橫刀圓盾,高默達目不暇接,向一路騎軍遠遠望去,各色騎陣交錯排列,就像彩云錦繡一般。
大街兩旁,官吏軍民,四夷諸胡,俱都跪倒一片,口中山呼:“盛世大唐,泰山封禪?!?p> 皇帝的車架經(jīng)過,在他兩翼,全是身著明光鎧的千牛衛(wèi),胸前兩片鏡甲反射著陽光,亮晃晃的一片,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擔任封禪使的中書令張說,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陪在皇帝身側,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付幸災樂禍的笑容,前面應該到朱雀大街未完工的那一段了吧,天子一怒,說不得李林甫馬上就要下大理寺獄。
街旁對植的椴樹,樹形優(yōu)美,枝葉婆娑,中間的灌木帶也是生機勃勃,綠意盎然,這就奇怪了,按工期來算,怎么也完成不了,自己連彈劾工部侍郎李林甫的奏折都準備好了。
不對,馬兒腳下是軟軟的細沙鋪就,清晨的秋風吹過,無數(shù)只馬蹄踐踏過處,也沒有飛揚漫天的塵土。
李林甫太奸猾了,就用這瞞天過海的法子欺騙皇帝,應付泰山封禪,張說開始思索怎么應對。
李林甫就在張說的對面,隔著皇帝的車駕,策馬到了皇帝的車駕旁邊,低聲奏道:“圣人,不及一月的時間,這三坊之地的街面還需養(yǎng)護,所以全部鋪就細沙,封禪的隊伍過后,還要把它封閉起來,重新施工?!?p> 的確是難為工部侍郎李林甫,那日自己一時高興,作了這個決定,從朱雀大街的明德門出城,這事辦得不錯,面子有了,跟隨的四夷諸胡也見識到了大唐朱雀大街的風物繁華,皇帝贊道:“李侍郎勞苦功高,朕心里明白,你的法子不錯?!?p> 中書令張說沒有注意到李林甫與皇帝的對話,他故意落在后面,吩咐了一個中書省屬官,要他掉在隊伍后面,下馬查勘一番。
黃昏,到了雍州,皇帝根本就未進城,就在驛館歇息,隨行的天子十六衛(wèi)開始扎營,車駕隨從眾多,連綿好幾里。
驛館中一個偏院,房內(nèi),中書省屬官正在稟道:“封禪的隊伍剛一出城,工部的官吏就開始指揮民工,清理朱雀大街的細沙,看樣子,明日他們就開始繼續(xù)施工?!?p> 朱雀大街肯定未施工,中書令張說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欺君之罪,可是重罪,想到這個,有些興奮,立即屁顛屁顛的地跑到皇帝面前。
“圣人,工部侍郎李林甫欺上瞞下,朱雀大街那三坊之地根本未施工,臣彈劾他有欺君之罪?!睆堈f的神情激動,說得慷慨激昂,有幾分衛(wèi)國除奸,秉持正義的味道。
長途行軍,皇帝李隆基似乎有些疲累,揮手道:“知道了,張相公是封禪使,還有許多大事要辦,不要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p> “舉薦人才是國家大事,臣深悔自己薦人不當,請皇帝責罰?!睆堈f還有股子不依不饒的味道。
“退下吧,早點歇息,明日四更就要出發(fā)?!被实劾盥』鶕]手道,未置可否。
張說悻悻然告辭退下。
待他走后,皇帝喚來身邊的高力士,湊到近前,拿出一道圣旨,小聲地吩咐了幾句。
高力士點了點頭,拱手道別,轉身就朝驛館外走去,驛館外夜色茫茫,將他的背影吞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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