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筱翎端著甜點出去的時候,得到了全體當班女服務員的擁護,所以珞珞干著急也拉不住斗志昂揚的樂筱翎。
雖然打扮低調,不過樂大小姐的美麗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詮釋而已,當樂筱翎娉娉婷婷地走近身邊時,那位公敵張郎的眼中又泛出博愛的狼|性光芒!
張郎掩飾性地用一位長輩對一位晚輩關切的音調詢問道:“這位小妹妹怎么稱呼呢?張叔叔常來這里哦,這里賓至如歸嘛,我們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樣了,來認識一下吧!”
張郎極其主動地向樂筱翎伸出友愛的右手,樂筱翎兩手端著托盤,對他抱歉地笑笑,說道:“我叫佴佴?!?p> “奶奶?”張郎不求甚解,表示親切地重復叫了一聲,對面不茍言笑的應執(zhí)屹“咳”地一聲悶笑,里邊那位小蘿莉就沒那么含蓄了,大大方方地嬌笑起來,張郎似乎是哄慣小女孩了,所以發(fā)音有點嗲,第四聲的佴佴,叫得像第三聲的奶奶!
張郎不以為忤,還是好脾氣地請教道:“這個名字挺特別,教教張叔叔是哪一個字呢?”
樂筱翎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說道:“是單人旁加耳朵的耳那個佴字,念第四聲的哦,張總別叫我奶奶了,我可沒有那么老呢!”
“當然當然!”張郎一副隨和的樣子說道,“佴佴年輕貌美,怎么會是奶奶呢?”
張郎的音調一時也改不過來,又叫了樂筱翎一聲奶奶,他旁邊的兩位朋友又很不給面子地笑起來。
樂筱翎也笑道:“不過如果張總一定要叫我奶奶,我也可以接受!”
“呵呵,”這位張總的臉皮還真厚,涵養(yǎng)也極其了得,此時還笑呵呵地說道,“小妹妹真風趣,張叔叔最喜歡風趣的小女孩了!”
樂筱翎對張郎擠出了一個笑容,不理會他的言語調|戲,她鎮(zhèn)定了一下,先把應執(zhí)屹的甜點放在了他的面前,又將小美女的甜點遞過去,張郎主動熱情的勁又來了,借著小美女坐得遠的理由說道:“讓張叔叔來幫忙!”
在張郎的左手要握住樂筱翎的右手的那一刻,那碟甜點掉落下來,樂筱翎抓住了張郎的咸豬手將它反扭過來,怎么說樂大小姐也是學了十幾年的防身之術的,猝不及防的張郎痛得“哇”地一聲叫,手指骨發(fā)出脆響,手肘非要脫臼不可!
樂筱翎咬著唇要加一成力道,她的右手突然被人打掉了,她一驚,端著托盤的左手一顫,剩下的那碟甜點就扣在了張郎油亮亮的腦門上!
樂筱翎對著救下張郎的應執(zhí)屹哼一聲,鄙視的眼神像是在說,不是當什么都看不見的嗎?你終于管了嗎?
應執(zhí)屹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他并不理會樂筱翎的挑釁,沉著聲音問道:“張總,您沒事吧?”
張總的好涵養(yǎng)終于消失了,氣得像只噴火的恐龍,他旁邊的小蘿莉在變故中呆愣了一下,見到張總的這幅尊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笑,不過忍下來了,伸手幫他把腦袋上頂著的蛋糕拿了下來。
餐廳的經(jīng)理聽到碗碟砸落的聲音急忙跑過來,竟然看到這位新來的名為佴小讀的服務員把??蛷埧偞虺蛇@幅落花流水的模樣,他不停地安撫著火冒三丈的張總,可是收效甚微,于是經(jīng)理試圖把張總的注意力轉移到罪魁禍首的樂筱翎身上,經(jīng)理嚴厲地責罵道:“佴小讀,你是怎么做事的?趕快給張總道歉!”
樂筱翎是不可能道歉的,在她沒有出聲頂撞之前,應執(zhí)屹平靜地說出一句:“一個誤會而已,請經(jīng)理叫一位男侍應過來陪張總去衛(wèi)生間清理一下吧?!?p> 應執(zhí)屹都這么說了,張總也不好反駁,只能忍氣吞聲,瞪著樂筱翎哼哼唧唧了幾聲,想是懼怕了她的余威,沒說得出話來,于是把氣撒在了經(jīng)理身上,怒吼道:“還不趕快叫人來!”
“是是是!”經(jīng)理點頭哈腰地賠不是,馬上叫來了一位機靈一點的男侍應陪張總去衛(wèi)生間洗腦門洗臉面,那位小蘿莉還有點良心,又或者是想借機表現(xiàn)一下,也委委屈屈地跟過去了。
“買單吧?!睉獔?zhí)屹淡然地對還惴惴不安地張望著張總離開的方向的經(jīng)理說道。
經(jīng)理反應過來,又連忙對這位剩下的爺陪著笑臉說道:“好,應總,請您稍等!”經(jīng)理即刻朝那群躲在一旁圍觀的女服務員們招招手,站在最前面的蘭藍被推了出來,她硬著頭皮走過來,對應執(zhí)屹欠了欠身說道:“應……應總,請您稍……稍等!”
應執(zhí)屹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跡象,他朝一片狼藉的桌面揚一揚手說道:“打壞的這些東西也算在我的賬上。”
“好,謝謝應總!”蘭藍趕緊應道,在她離開之前,她對樂筱翎送去一個復雜的眼神,不過主要包含著兩層意思,一是,丫,你這次禍闖大了;二是,還好,有位心善的爺,不用賠償!
經(jīng)理又叫了服務員過來收拾餐桌,連連對應執(zhí)屹致歉,直至恭送應執(zhí)屹離開。
可是一轉身,經(jīng)理的臉即刻就變黑了,他對樂筱翎恨恨地說道:“佴小讀,你到我辦公室來!”
樂筱翎不卑不亢地跟在經(jīng)理后面走進了經(jīng)理辦公室,經(jīng)理對她到現(xiàn)在還一副不知錯的神情極其不滿,他責問道:“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張總是什么人嗎?為什么要得罪我們的重要客人?”
樂筱翎嫉惡如仇地說道:“像他那樣只會欺負女服務員,占女服務員便宜的混蛋就應該給他一點教訓!”
“哦?”經(jīng)理諷刺道,“怎么張總就光欺負你,占你便宜了?”
樂筱翎氣急了叫道:“這里的女服務員誰沒有被他占便宜?!大家在私底下都叫他張郎,張大色|狼!”
“可是我沒有接到任何女同事的投訴!”經(jīng)理扯著嘴角恥笑。
樂筱翎怒目瞪著這個粉飾太平的懦夫,忿恨地說道:“那是你欺軟怕硬,根本不關心員工!”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當著面罵,經(jīng)理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他指著門口吼道:“你滾!這里容不得你!”
“滾就滾!”樂筱翎鄙視地笑,“我看那位張郎以后也不敢再在這里作祟,我算是滾得其所!還祝愿經(jīng)理先生您的太太和女兒千萬不要碰上像您這樣的經(jīng)理!”
“牙尖嘴利!”經(jīng)理惱怒地咒罵,“小心嫁不出去!”
“呵呵,”樂筱翎倒是笑了,“托您吉言,千萬不要讓我嫁得出去!”樂筱翎在經(jīng)理盛怒的目光中悠哉游哉地走出了辦公室。
樂筱翎換了衣服,拿了東西又跟姐妹們道了別后離開了餐廳,乘電梯下到樓下大堂時竟然看到應執(zhí)屹還在,喲,看來這位大哥是在特意等她呢!
應執(zhí)屹算準了樂筱翎這種不低頭的個性是一定會被炒的,他奉勸道:“你做事情就不能冷靜些嗎?”
“像你這樣冷靜嗎?”樂筱翎諷刺道,“如果今天是你的那位碰到這樣的情況,你也會這樣冷靜嗎?”
樂筱翎提起“那位”是無心的,可是應執(zhí)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寒光,在他看來,樂筱翎有種要挾的意味,他陰冷地說道:“像你這樣的腦容量,也只能做出逞一時之勇的蠢事!”
樂筱翎更來氣了,嘲諷道:“像你這種冷血動物冬眠之后再來解決事情那就對了!”
應執(zhí)屹冷哼一聲,克制住自己不跟樂筱翎做這種無謂的爭吵,他又奉勸道:“我沒見過端盤子一年能端出一百萬的,你別扯我后腿,跟我去商量怎么解決合約的事情!”
應執(zhí)屹那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叫“別扯我后腿”?!樂筱翎不屑地說道:“你管好你自己的那一份吧,我用不著你操心!”
樂筱翎也哼一聲,不理會應執(zhí)屹,兩個人都忿忿地走出大堂的大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在遠處看見應執(zhí)屹和樂筱翎交談后又一起出門的張總眼中彌漫出了濃濃的恨意,他憤恨地罵道:“應執(zhí)屹,原來那小妞是你的人,要我還貨款也不用跟我演這出來羞辱我!這么不把前輩放在眼里,你早晚要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