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ㄓH們,元旦快樂?。?p> 下到地下停車場,樂筱翎想跟著麥韋唐鉆進應執(zhí)屹車子的后廂,怎奈已經(jīng)坐在駕駛座上的應執(zhí)屹又推開車門出來,隔著車頂冷眼望著她吼道:“大小姐,給我滾到前面來!”
應執(zhí)屹是真的生氣了,剛才在張彰的辦公室里他一副維護員工的模樣,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場,他又原形畢露了!樂筱翎滿腹牢騷,不過撇撇嘴,沒說什么,老老實實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小聲地辯解道:“我只是想照顧一下麥韋唐嘛?!?p> 應執(zhí)屹也坐進來,“砰”地把車門關上,惱怒地諷刺道:“你這個殘兵敗將,能做什么?!”
樂筱翎咬牙切齒地恨,卻沒有出言頂撞他,周啁說應執(zhí)屹雖然嚴厲,但是從來不罵員工的,這位boss的首罵竟然恩賜于她,真是備感榮幸!
應執(zhí)屹對張彰說帶員工回去上班,只是離開的說辭,他把車子開到了醫(yī)院,請了專員護士,對她說道:“帶這兩個人去處理傷口,然后對他們的身體進行全面的檢查?!?p> 哇,不至于全面檢查吧,那得花多少錢啊,樂筱翎精打細算地問道:“算工傷的是吧?”
應執(zhí)屹沒好氣地瞥她一眼說道:“麥韋唐算,你不算!”
“憑什么!”樂筱翎毛躁地叫起來,“我可是在上班時間,處理工作的事情時受傷的!”
“好吧,那我就給你醫(yī)藥費,”應執(zhí)屹壓著氣惱,斤斤計較地說道,“可是我在上班時間為了救你這只豬頭耽誤了我的工作,你要付我誤工費,就算兩費相抵,醫(yī)藥費還是你自己出!”
“那我就不治了!我要讓全公司的人看見我這個樣子都知道你虐待員工!”樂筱翎恨恨地瞪著應執(zhí)屹。
應執(zhí)屹也恨恨地回瞪她:“不治就不治,你就頂著這個豬頭到公司上上下下晃一圈控訴我吧,痛死你活該!”
樂筱翎和應執(zhí)屹的爭吵在周圍圍觀群眾的笑聲中戛然而止,兩個人同時轉臉別開對決的目光,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甚是好玩,就連尤攸都不禁低下頭莞爾一笑,她從來沒有見過總是克制著情緒的應執(zhí)屹會像小男孩一樣任性地和女孩子爭執(zhí),眼前面紅耳赤的這兩個人就像小孩子責怪誰比誰多吃了一顆糖一樣讓人忍俊不禁!
麥韋唐極其難忍地憋著笑,只能繼續(xù)發(fā)出“呼呼呼”的怪異笑聲,可是這對名義上的準夫妻的斗嘴還是讓他笑抽了,連忙捧住疼痛的臉頰“哎呦呦”地叫喚。
抿著笑看熱鬧的護士清醒過來,擔心看起來傷勢比較嚴重的麥韋唐有什么閃失,連忙說道:“請往這邊走,我?guī)銈內(nèi)ブ委熓??!?p> 麥韋唐轉身想往前走,可一抬腳,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旁邊的尤攸趕緊蹲下去扶他,焦急地問道:“小麥,怎么了?你還好嗎?”
護士反應過來自己失職了,她急忙說道:“你們先別動他,我去推輪椅過來!”
麥韋唐依然讓人安心地淡淡笑著,可是此時大家才注意到,他已痛得冷汗直流,只是一直都在強忍著,其實他白色襯衣的后背早就濕透了,樂筱翎也急忙蹲下去,吸吸鼻翼難過地說道:“麥芽糖,你的腳不會骨折了吧,我看到你在星燎大廈里走得挺快,還以為你沒事的!早知道你傷得這么重,我就真的背你了!”
麥韋唐只“嘁”了一聲,沒再搭理樂筱翎的期期艾艾,他在忍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全線潰??!
應執(zhí)屹和護士將麥韋唐扶上了輪椅,他望著麥韋唐的身影卻遲疑在原地,并非應執(zhí)屹多么地擔憂麥韋唐這個人,他只是惱恨張彰對他的員工下狠手,這是明目張膽對他的挑釁,由于爺爺?shù)娜蚀群蛷堈玫牡么邕M尺,以及他對自己員工的保護和不妥協(xié),以致于貨款積壓至八千七百多萬他卻毫無良策,新仇舊恨地堵在一起,讓他的這口氣難以下咽!
樂筱翎疑惑地回望一眼定在原地的應執(zhí)屹,卻看到他眼中彌漫出來的殺氣,她怕又撞到他的槍口上,于是跟著麥韋唐想開溜,應執(zhí)屹對這個讓他更是處于被動局面的罪魁禍首是又氣又恨,壓著聲音惱怒地說道:“真沒見過這么弱智的銷售員,連張憑據(jù)都沒有也敢去要賬,你當這是你的國度嗎,末位生肖?”
樂筱翎知道自己這次是有過失,可是尤攸和應執(zhí)屹都對星燎連鎖的欠款撒手不管,那么不是她有難就是周啁有難,她怎么可能讓有心理陰影的師傅再陷險境?如果事情追根究底起來,更應該責怪的是應執(zhí)屹的不作為吧!如果他站在她的立場上說兩句話,她還會道歉,可是現(xiàn)在是他自己沒本事被人打壓了,卻一而再地罵她是豬,竟然這么沒品地把火氣撒在她身上她就是不服軟!
樂筱翎毫不示弱地盯著應執(zhí)屹取笑道:“在我的國度里,你依然是我的領袖,要知道那八千七百萬的貨款是你欠下的,又不是我欠下的!我現(xiàn)在是在幫你追欠款呢,知不知道?”
應執(zhí)屹被觸到了痛處,一股惱火竄上來責罵道:“你這叫幫我追欠款嗎?不會做事就老老實實地在辦公室里待著,不要像頭野牛一樣到處給我挑事!你要知道你是我應執(zhí)屹的員工,你在外面所做的事情代表的是我應執(zhí)屹的臉面!”
“哦,這么榮幸!”樂筱翎不怒反笑了,“竟然能代表應執(zhí)屹的臉面,那么現(xiàn)在這里就是一、二、三,”樂筱翎指著自己、麥韋唐和應執(zhí)屹數(shù)過去,說道,“總共有三個豬頭咯!”
前面的麥韋唐、尤攸和護士發(fā)出“嘿嘿嘿”的悶笑,應執(zhí)屹咬牙切齒地恨:“真希望某個女人盡早從我眼前消失!”
“別以為我就想見到你!”樂筱翎也恨恨地說道,“我可是會七——國語言的英才,我用得著在你這里屈就嗎?”
“是,”應執(zhí)屹一聲冷笑,“會七——國語言的英才端完盤子疊被子,果然是七——小姐!”(注:“七”的發(fā)音在粵語里是罵人白癡的意思。)
沒品的男人吵架就會翻舊賬!樂筱翎瞇著眼睛鄙夷地盯著應執(zhí)屹,嘲諷道:“就你能干,你一個人就是四大名捕!”
“什么?”應執(zhí)屹一愣,沒明白敵方突然無來由的話的意思。
樂筱翎滿腔憤怒地壓著聲音說道:“冷血!無情!鐵手!追命!”
應執(zhí)屹恍然大悟,樂筱翎果然沒在夸他,他忿恨地瞪著樂筱翎,樂大小姐也忿恨地回瞪他,兩個人的眼神又惡狠狠地對決上了,可是這場戰(zhàn)爭的目擊者們又被無辜地逗笑了,麥韋唐捧著自己的臉頰“呼呼呼”地笑著,難受地說道:“你們可以不要說笑話了嗎?不如把我送回星燎集團讓那群保安暴揍還好受些!”
樂筱翎和應執(zhí)屹氣呼呼地同時別開臉。
一個罵道:“七小姐!”
一個罵道:“應捕頭!”
樂筱翎只在治療室里擦了藥水,為了在應執(zhí)屹的面前顯示她樂大小姐的骨氣,于是嚴重拒絕了拍片做檢查,應執(zhí)屹也不理她,只安排了麥韋唐去做檢查,樂筱翎朝他們擺擺手說道:“你們出去吧,我在治療室里躺一會,忙完了過來叫我。”
其實應執(zhí)屹說的是氣話,他交費的時候把樂筱翎的檢查費也交了,尤攸陪麥韋唐做檢查,他回治療室叫樂筱翎,卻看到只一會功夫,樂大小姐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睡得極其香甜了,醒時張牙舞爪的樂筱翎睡著了姿態(tài)也不見得老實,應執(zhí)屹一聲冷哼,說道:“沒心沒肺的人果然就這幅德性!”
應執(zhí)屹擰著眉望著樂大小姐,猶豫著要不要叫她起來,不過說實在的,眼前的這位睡美人性格不敢恭維,但是必須得承認,她長得是比一般的美女還略多幾分姿色,應執(zhí)屹回想著張彰落在她的身上那種想占有又心悸的復雜眼神,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很有意思的笑容,或者這個他不待見的女孩卻會成為張彰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