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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聚頂

第三十八章:命功境界

三花聚頂 陳觀魚 3619 2011-03-21 19:21:58

    袁府。

  一位身穿八卦道衣的老者,手持一把法劍,登于天壇之上,仰看九天。

  只是現(xiàn)在這天,卻是白晝,除了能看到太陽以外,別的星辰皆被太陽的光芒所掩蓋,大都凡人在白天是看不到其他星辰的。

  但這位八卦老者卻是例外,只見他雙眉一緊,眉心處裂出了一道細(xì)縫。接著,線縫一張,或然冒出一只眼睛來。只見老者用這只眼睛一掃九天,周天之上,日夜星辰,全部閃現(xiàn)??v是太陽光芒再強(qiáng)烈些,也阻檔不了老者的慧眼視觀。

  “北斗之位,似有偏移,怪了,怪了。”

  老者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么。待收功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天壇之下,有人來訪。

  “淳風(fēng),怎么,今天你急急前來,所謂何事?”

  老者從天壇之中走了下來,向著在一旁等候的來客說道。

  “師父,你且看這一幅字?!?p>  這位叫為“淳風(fēng)”的男子拿出了一幅字,放于桌上,隨后展開。

  “不知有我,謂之意靜?!?p>  老者念了念,將手中桃木劍放于一邊。然后,就要再問時。卻一瞬間,進(jìn)入了“心靜”之中,剛才所想之念頭,卻被這八個大字,活生生給斬斷了。

  “這是何人所寫?”

  過了一會兒,這位老者醒悟過來,然后盯著他的徒弟問道。

  “此人姓李,名長安,乃今日剛?cè)霑褐畬W(xué)生?!?p>  原來這位叫做淳風(fēng)的,卻是白鹿洞書院中方才教李長安第一課的夫子。

  夫子姓李,名淳風(fēng)。而他的師父,則是大名鼎鼎的袁天罡。

  名間有一個故事比較有趣,說是袁天罡早年以算命為生,每天有一個叫做張稍的漁翁就請袁天罡算上一卦。所算之卦,無非就是今日何時下網(wǎng),哪里有魚之類。至此,張稍在袁天罡的幫助下,日日滿載而歸。涇河龍王聽到后,大怒?;癁橐蛔x書人,來到袁天罡的算卦之處。問起明日何時下雨,雨有多少尺寸。袁天罡曰,“明日辰時布云,已時發(fā)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diǎn)?!睕芎育埻醮笮?,于是回去。次日布雨之時,天帝召見,所述明日布雨一事。上述所言,皆和袁天罡之一模一樣。于是,涇河龍王一氣之下,改了雨水尺寸。沒想到,卻犯了天條,被當(dāng)朝宰相魏征入夢一刀斬去。

  這只是一個傳說,不知是真是假。

  大楚國皇帝,正是聽聞袁天罡有大能,已是請袁天罡入朝為火山令一職,總管天文歷法,占卜一事。而李淳風(fēng)久慕其名,不遠(yuǎn)千里,帶著重禮拜入袁天罡之門下。

  而李淳風(fēng)雖然身為袁天罡之徒,但一身學(xué)問淵博,時常到白鹿洞書院講課。今日一早見李長安這八個大字,心下震驚,下得課后。乃用古錢占了一卦,方才清楚。于是,急急拿著這八個大字,來到了袁天罡處。于是,也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李長安?”

  袁天罡看了看北斗七星之位,手指一掐,心中大喜。

  “想不到,我們尋找許久之人,他卻自己跑了過來?!?p>  “師父果然厲害,徒兒只是看到李長安人之后,回得房間再占了一卦,才算得他是我們要尋之人。而師父只從李長安之姓名,就已經(jīng)算出他是何人。”

  “少拍馬屁,你都將此人之名與此人之字都送至為師處。若是為師還算不到,那我這個“火山令”就不要當(dāng)了?!?p>  李淳風(fēng)聽后尷尬一笑,并沒有接話。

  “淳風(fēng),李長安現(xiàn)在已至白鹿洞書院,你當(dāng)如何?”

  “師父,我今天來,正是為此。我觀李長安只修得世俗“命功”之道,對道術(shù)似乎只是稍稍涉及,并沒有練至大成。徒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前來轉(zhuǎn)告師父?!?p>  “這個好辦,既然李長安已然入得書院,日后,你們大可以時常走動些。時間一久,將之收入門下。如此之般,也就是了?!?p>  “弟子遵命?!?p>  二位師徒再說了一些,沒多久,李淳風(fēng)匆匆離去。

  “若是此子只修得命功,他卻是如何修得“意靜”之術(shù)?

  袁天罡看著宣紙中的幾個大字,久久不能明白。

  “儒家之道雖然少了種種神通,但是心性練至大成,亦可進(jìn)入這“意靜”之中?!?p>  袁天罡拍了拍腦門,自嘆自己老糊涂了。

  ……

  白鹿洞書院

  上午所述之課皆是四書五經(jīng),這些字言,李長安雖然也讀過,但聽白鹿洞的一些夫子講解,倒也清新。轉(zhuǎn)眼,下午即已到來。

  下午之課,是為武科。李長安來到對面的“習(xí)武場”,將紙條給了武場上的總教頭??偨填^看了看,對著他一指,先到那里集合。

  李長安看了看,對面五十多位學(xué)子,站于對面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總教頭的命令。李長安不想耽誤。待總教頭說完,即跑了過去。

  “我大楚國開設(shè)武舉,實(shí)乃萬民之福。今日所教習(xí)的內(nèi)容,是為騎術(shù)……”

  大楚國馬上打江山,所以武舉之內(nèi)容,大都是關(guān)于騎術(shù)。如,騎射,騎槍之類。

  這白鹿洞書院所設(shè)的武舉科,一下午盡是些騎術(shù)。

  李長安有些失望,但一想,卻是自己太過高估這個所謂的武舉。如果在書院之中都能學(xué)得無上神通,那大楚國一大堆世家,豈不完蛋?

  很無聊的渡過了一下午時間,李長安決定,從明天開始,只上那文科。對于武科,李長安再也不會過問。

  待李長安回至住處之時,在路上卻碰到了徐慕白。

  “李兄,昨日這首俠客行,今日已然完成,本想送至你府上,不想在這里碰到你了?!?p>  徐慕白將字畫遞了過去,李長安正感煩悶無聊,拿著字畫,與徐慕白找了處清幽之地。然后,李長安才緩緩將這幅字畫打開。

  “好字,好字……咦……”

  詩還是這詩,字仍是這字,意中之殺氣,仍如昨日“殺盡天下可殺之人”之意。李長安再一次見到這字,仍感覺這首俠客行,并不只是詩,而是一部殺人之術(shù)。

  只是最后一句,卻有些可惜了。雖然填上,但比起昨日之字來,不免少了那份意境。

  “李兄是否感覺最后一句,似乎殺氣已盡,再沒有昨日之意?”

  李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正想請教徐兄?!?p>  “唉,昨日時分,恐怕是我殺意最濃之時,只是回到書院,滿腔熱血皆被儒雅之氣感染,今日勉強(qiáng)填上了最后一句,待到現(xiàn)在想來,卻是不填,反而好些?!?p>  “我當(dāng)是為何,原來卻是這樣?!?p>  李長安笑了笑,徐慕白字中殺意,李長安已經(jīng)入得胸中,并沒有太過于介懷。

  “我觀李兄剛才從習(xí)武堂而回,滿臉落幕之色,不知為何?”

  “徐兄,你有所不知。我本以為,書院所設(shè)之武舉可能有助于我。卻沒想到,盡是些騎射之術(shù),對我大無一用呀?!?p>  “哈哈哈,我就知道李兄不是凡人。恐怕我這首俠客行,對李兄的幫助,就比書院所謂的武科,大的多吧。?!?p>  “你……你說什么?”

  李長安心中變色,他這句話是何意?一種被別人看穿的感覺由然而生。

  “李兄不必驚慌,我并無惡意。若是我想害你,也不可能贈于你這首俠客行?!?p>  也是,從他這句話中可以得出,若徐慕白是位高手。就算李長安心有防備,都不是他之?dāng)呈?。是了,我早該想到的。一位書生,哪有如此之大的殺氣。就算有,也不可能將滿腹殺氣寫入字中。李長安猛的驚醒過來,以后行走俗世,得越發(fā)小心。

  “那你又是誰,來白鹿洞書院,似乎并不是為了讀書吧?!?p>  “我是何人,昨日見面之時,我已告之。至于我來白鹿洞書院,只是為了找一個暫住之處,別無其他。而為何與李兄結(jié)識,可能就是緣分。我也沒有想到,昨日在寶安街上,還能碰到一個如此讓我一見如故的朋友。”

  徐慕白雖然深藏不露,但看他所述,并無謊言。

  李長安看著徐慕白,發(fā)現(xiàn)他眉角一絲傲骨及現(xiàn)在流露出來的心意,并未有作假的感覺,不免信了幾分。

  “若李兄還是如此待我,那我只好就此離去?!?p>  李長安一臉戒備,徐慕白很是失望,就要告辭。

  “哎,徐兄,是我之過,是我之過。雖然昨日與徐兄初次見面,但我亦生出相見恨晚之意。還望徐兄莫要怪罪,不然小弟可真是慌恐不安了?!?p>  每個人難免有些秘密不對人言,李長安想得清楚,也就放下心來。

  “昨日見李兄文武兩科兼修,以為李兄要到武科還有別的目的。今日看李兄落幕而回,想來那武科所設(shè)之騎馬射箭一術(shù),并不是李兄所要的,不知李兄修煉到了哪個地步。徐某不才,練武已有些年歲,或許可以幫助李兄?!?p>  “哦,原來徐兄也是練武之人,那再好不過,我來長安城中,正是為了在修煉之上有所突破。敢問徐兄,我等練武之人,有哪些境界?!?p>  徐慕白之境界,恐怕不是我現(xiàn)在能看得透的。若能得到他的指點(diǎn),對我日后的修行,大有好處。李長安放下戒備之色,暫時將徐慕白當(dāng)成是一位朋友。

  “難怪,難怪。想必李兄是一人獨(dú)自摸索修習(xí),這練武境界卻是不大清楚。不過,這也簡單,李兄聽我慢慢道來?!?p>  我觀此人,心性堅定,又有大智慧,說不得,我現(xiàn)在幫助于他,哪日或許就能回報于我。

  徐慕白本來就對李長安有些好感,又善于識人?,F(xiàn)在先授李長安好處,并不打算對李長安有什么隱藏。

  “煉武之境,若按大楚國現(xiàn)有的軍級來劃分,有武士,武者,武師,大師,北斗,武圣,人仙?!?p>  “那敢問這些軍級,又是如何評定的?”

  世俗界與修真界并沒有太多差別,就比如修真一界,煉精化氣一境的修士,稱為道士。煉氣化神一境的修士,稱為真人。而達(dá)到煉神還虛的有道真君,則稱為天師。至于后面煉虛合道,太過于飄渺,并沒有進(jìn)行劃分。

  “修得腹內(nèi)之氣者,是為武士?!?p>  “將丹田之氣,暴發(fā)于外,是為武者?!?p>  徐慕白說完,伸出右手,朝著邊上的石塊拍去,石塊應(yīng)聲而裂。

  李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自己已然過了武者一境。

  “將丹田之氣凝結(jié)成團(tuán),打出體外,如烈火中燒,是為武師?!?p>  徐慕白一邊說,一邊演練,右手往石桌一拍,砰的一聲,石桌沒有任何損傷,而石桌之下的泥土之中,赫然卻出現(xiàn)五個手印。而且泥土之中,散發(fā)著微微燒焦的味道。

  能將丹田之力,打出隔山打牛的效果,就是武師的標(biāo)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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