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對關王爺?shù)膽B(tài)度有些不妥!”休息的時候,一個老頭來到朱昌雄的身旁輕聲說道。
“有何不妥?”朱昌雄問道。
“殿下,現(xiàn)在我們應該和各方勢力打好關系,即使不能交好,也不可得罪!”
“這個我心中有數(shù),關莫涯雖然身為王爺,而且是關家的武王爺。要是以往我或許還會對他尊重些,可是現(xiàn)在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嗎?關家,是父皇眼中的一根刺,哦,是歷代先祖的眼中刺?!敝觳壅f道。
“可是,關家畢竟是萬年的世家,我們是否?”
“你多慮了,難道父皇的心思你還不清楚嗎?大漠之行,兇險無比,本皇子是為了一搏自己的將來,而關莫涯這次,能否活著回去都是未知之數(shù)!”朱昌雄不以為意道,“好了,我也知道你的擔憂,你無非是擔心關家和孔家的關系。關家滅亡的日子不遠,我們沒必要在意他,甚至還得和他劃清界限為好!”
那老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這件事我有分寸的!”
從燕京到大漠,關莫涯一行一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當然要是大軍開拔或者騎馬疾馳的話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墒沁@一次是為了彰顯天朝的威武,自然排場極大,因此速度就慢了。
大明朝使者的到來,受到了大漠可汗穆特爾的隆重歡迎,他派出了自己的國師親自在汗庭三十里外相迎。這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待遇。面對大漠的熱情,朱昌雄覺得這次大漠之行并非像自己原先想的那么危險。
當晚,大漠可汗穆特爾就舉行了盛大的晚宴歡迎大明朝的使者。
“遠方的客人,這是大漠上的‘八珍’之一‘馬奶酒’!請!”穆特爾高舉手中的金碗對著朱昌雄和關莫涯道。
關莫涯很痛快的飲盡碗中的‘馬奶酒’,笑道:“口感微軟,酸辣又不失香醇甜美,不愧為大漠‘八珍’之一,今日有幸品嘗,真是三生有幸!”
邊上的朱昌雄有些鄙視地望了關莫涯一眼,而穆特爾聽了關莫涯的話,哈哈大笑道:“有關王爺?shù)馁澝溃@‘馬奶酒’可榮升為‘八珍之首’!”
不過馬上,穆特爾的笑聲戛然而止,望著朱昌雄沉聲道:“不知道二皇子殿下覺得這‘馬奶酒’味道如何?”
朱昌雄放下手中幾乎沒有喝過的‘馬奶酒’,而后說道:“酒雖好,但是不及中原的碧瓊佳釀!”
“殿下,你這話可就錯了,各有各的特色,豈能有高低之分?”關莫涯說道。
“關王爺,難道一入這大漠,你就連身為大明朝的王爺尊嚴也沒了嗎?”朱昌雄冷笑道,而后再次對著穆特爾說道,“可汗,我大明朝地大物博,今次所帶美酒都是宮中御酒,豈是這‘馬奶酒’所能比擬的?”
穆特爾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還是笑道:“來人,殿下喝不慣咱們大漠的‘馬奶酒’,那就撤了吧!”
聽到穆特爾的話,朱昌雄身邊的那個老頭急忙出聲道:“可汗,殿下不是這個意思!”
“放心,既然殿下喝不慣‘馬奶酒’,那么你們就喝自己帶來的‘御酒’好了!”穆特爾不以為然地說道。
說話間,一盤盤羊肉被送上了各人的桌上。
穆特爾,用手抓了一大塊的羊肉而后走到關莫涯身邊道:“關王爺,請!”
關莫涯雙手接過后,大口咬了一口,道:“好!這應該就是大漠聞名的‘手扒肉’了吧?”
“王爺好見識!”穆特爾豎起大拇指道。
接著穆特爾再次抓起了一大塊羊肉遞給了朱昌雄,而朱昌雄眉頭一皺,說道:“多謝可汗,本皇子還是自己來好了!”
“殿下!”朱昌雄邊上的那個老頭低聲喊了一句。
可是朱昌雄并未理會,而是說道:“替本皇子將象牙筷子取來!哦,可汗,本皇子不習慣用手抓著肉吃!”
見到朱昌雄的樣子,穆特爾那邊的大臣都是冷哼了一聲,而穆特爾只是笑了笑道:“殿下,請便!”
“可汗,這次本皇子前來是來提親的,不知道本皇子什么時候能夠見郡主?”朱昌雄問道。
“這個嘛?”穆特爾沉思了一下說道,“其實選郡馬還得郡主愿意才行!本汗也是不好插手啊,這是本汗答應郡主的一個條件!”
聽到穆特爾的話,朱昌雄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穆特爾沒有在意,而是問關莫涯道:“不知道關王爺可曾娶妻?”
“前不久,本王已經成親!”關莫涯答道。
聽到這話穆特爾臉色一暗,嘆了一聲:“可惜!”
“可汗,大薩滿來了!”這個時候,一個人來到穆特爾身邊說道。
“請!”
沒過一會兒,一個瘦的皮包骨,身上穿著奇異服飾,身上掛滿這五顏六色奇異飾品的老人來到了穆特爾的面前,而后微微一禮。
說到薩滿祭師,就不得不說下大漠子民的信仰。大漠上的人全都是信奉獸神,就像大明朝的人信奉佛教或者道教一樣。
而這薩滿祭師就是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獸神的人,他們地位崇高,受到了大漠人們的尊重。不過宗教在某一定程度上都是服務于統(tǒng)治階級,因此這些薩滿的地位雖然崇高,但是還得服從大漠可汗的命令。
不過,五十多年前,卻是出現(xiàn)了意外。當時的獸神薩滿稱找到了獸神的轉世真身,并且尊其為獸神,享受眾人的供奉。
那段時間,這個獸神確實神通廣大,因此廣大的大漠子民紛紛狂熱效忠。這就導致了,當時的薩滿權力超越了可汗的權力,一下子成了大漠的掌權者。
不過,沒過幾年,那個獸神就銷聲匿跡了。而隨著獸神的消失,大漠子民的狂熱之心也慢慢減退,很快的大漠可汗重新奪取了最高的統(tǒng)治權。
正是因為這樣,接下來的這些可汗對薩滿也是充滿著戒心,但是他們也不能離開這些薩滿,畢竟他們還需要這些薩滿替自己服務。
今天大薩滿前來自然是為了祈福,對于這些薩滿關莫涯也是知道,用自己的另一個記憶來說那就是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