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買下客棧的第二天,就發(fā)覺從新開張是相當有必要的,整個偌大的客??湛帐幨幍?。打開大門,看了看這個客棧以前的牌匾,張世陽覺得有必要換一個,不如就叫止戈客棧,“戈”即是刀兵的意思,止戈既是禁止刀兵,禁止爭斗。好在客棧里面被子還算多,張世陽拆下一個被單,又在柜臺找到筆墨,馬寡婦幫忙磨好墨,張世陽提筆在被單上寫下了招聘的告示?;镉嬑迕?,掌柜的一名,后廚三名,伙夫兩名,還有采購人員兩名,張世陽暫時就是想到這么多,以后想到在說,不過張世陽突然想起一件事,再次提筆,招聘護院六名。
將告示掛在大門前,張世陽提著一把椅子,坐在大堂里面端著一碗茶水慢慢的自酌自飲。不多時告示前就聚了一群人,一個人將告示的內(nèi)容念出來之后一群人在告示之前嗡嗡的議論著,就在這時三個乞丐聽到這個議論之后,交頭接耳的議論了一段時間之后,不約而同的向著這間客棧走來。走進屋子里面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張世陽,其中一個大一些的乞丐開口道:“請問你們這里招收伙計是嘛?”。張世陽是何等修為啊,就算是閉眼也能察覺出這三個乞丐的緊張,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然后就聽一個最小的乞丐說道:“你看我們?nèi)齻€行嗎?”。
接著三人都緊張的等著張世陽斷絕,張世陽“嗯”了一聲,這三個乞丐最大的也就十七八歲,最小的才十四五歲,而且這乞丐接觸三教九流,能忍,接觸社會多,油滑,做一個小二,跑堂的最好不過:“你們?nèi)齻€叫什么啊?”。還是三個人中那個小的接口:“我們?nèi)齻€自幼就被遺棄,沒有名字”。張世陽還是沒有睜開眼:“去后面洗漱吧,換一身干凈的衣服,還有,不許留指甲”。這三個人聞言都是難以置信,那個大的說道:“我們是乞丐”。張世陽說道:“我知道,你們快去換衣服吧”。三個人如夢中一般向著后面走去,本來三個人就是想要試一試,畢竟大家都是歧視乞丐的。
張世陽等到三個乞丐走到后面之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幾個乞丐還真有意思,要知道那個客棧會招收乞丐啊,不過,算他們運氣好碰上了自己。正在喝茶的時候,一個面容清瘦的老者來到張世陽面前行了一禮:“老夫姓李,聽說東家要招收掌柜的,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勝任這一職位啊”。感覺了這位老者的氣運,暗自一掐算,也不睜眼,直接擺擺手:“去后面準備吧,一個月十兩銀子”。那老者暗自看了張世陽一眼,見其閉目養(yǎng)神,也不多說,直接行了一禮就去后面準備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個人,不過都被張世陽趕走了。這時來了六個滿臉殺氣的大漢,進屋見到張世陽行了一禮:“東家,聽說你們招護院”。這幾個人居然都有武者修為,張世陽暗自推演,這六個人居然都是前線的士兵,而且職位都不低,不過由于上頭胡亂指揮,致使兵敗,六個人略一合計就逃了。張世陽仍是閉目:“入我門來,受我庇護,你們六個就與以前劃清因果,就叫甲,乙,丙,丁,戊,己,再也沒有名字,再也不是軍閥中人”。
幾人聞言大驚,身體繃得筆直,像是受驚的貓,毛發(fā)皆乍立起來。不過看到面前仍然安坐的張世陽,慢慢的放松身體,對著張世陽一禮,向后面行去,確實是不敢再小視。
張世陽感覺到幾人蹦緊的身體,不由得心底暗笑,這幾個家伙都要成驚弓之鳥了。很快廚子已經(jīng)就位了,這廚子據(jù)說是以前御廚,后來犯了錯被不知道怎么被趕出來了。還差兩名伙計,兩名伙夫,兩名采購。很快天就黑了,那三個小乞丐站到張世陽面前,一個眉清目秀,還有一個有些木訥,最大的顯得有些穩(wěn)重。
張世陽對著身后的老者說道:“掌柜的你教教這三個小家伙該注意那些事情”。又對著那三名廚子說道:“你們?nèi)齻€準備晚飯吧,拿手的菜做上幾道”。又對著那六個護院說道:“你們好好熟悉一下地形,以后咱們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那六個人聞言向后面走去,作為一個保鏢,熟悉一個地方的情況是必須的。
很快就該掌燈了,客棧里面燈火通明,張世陽端坐在主位上,馬寡婦坐在左手邊上,面紗已經(jīng)除去。一盤盤的菜端上來,張世陽一個個的品嘗,十八個菜上齊,三名廚師也走了出來。張世陽看著幾人先分配任務:“掌柜的,明天你將那個牌匾摘下來,我要換上一塊新的,我要親自提筆,而且?guī)臀胰ゼ嗽嘿I一些沒有出閣的女子,最好會些歌舞,而且我要將這個酒樓改造一下,你去幫我召集一些工匠”。
說著拿出十萬兩的銀票。掌柜的急忙接過,在下一定辦好。張世陽點點頭:“還有,明天將那個布告撕下來,不招人了,以后隨緣吧,不過是要辛苦幾位廚師了,不過每個月給你們加五兩銀子”。這三個廚師起先一聽要他們自己燒火,也是沒有意見,畢竟張世陽給的工錢足夠高,足足有二十兩銀子,現(xiàn)在一聽又要加銀子,都是高興的點頭應是。張世陽指著馬寡婦:“這是你們的二掌柜,叫王二當家的”?;救蝿辗愿劳晔轮?,張世陽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好了,大家吃飯吧”。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圍坐在桌子上開吃。
第二天一早張世陽就被一陣嘈雜之音吵醒了,起身出門一看,原來是一伙工匠在來來回回的搬運工具。張世陽看著那伙工匠,開始指劃了:“你們先停下來,我要給你們講一下怎么改造酒樓”。待到這一群的人停下之后,張世陽開口道:“首先,這個大廳要建一個歌舞臺,然后二樓全部都是一個個的小型的包廂,房間。三樓都是雅間,中間要有噴泉,還有,,,,”。等等一大串的規(guī)劃從張世陽的最里面冒出來,把幾個工匠聽的頭昏眼花,最后不得不拿紙記載。
接著呼呼啦啦的改造大工程就此開始,這是掌柜的叫著人將牌匾摘下來,然后扛來一塊空白的牌匾,給張世陽遞上筆墨,張世陽一揮而就:“止戈酒樓”。四個大字躍然于紙上?,F(xiàn)在張世陽道心已經(jīng)停滯不前,也不顧及歷練之事,所以對于用法力也不忌諱。命人將牌匾掛上,然后再用紅布包裹上。第二天八個歌姬被買來了,這八個歌姬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張世陽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又請了一個出名的樂師進行調(diào)教。此時,就差酒樓的改造了,不過,這是一個大工程,卻是急不得。
第二天張世陽又做了一副對子掛了上去“輕戈漫武何尊嚴”“止戈息武世自安”沒有橫批。對于這幅對聯(lián),大家沒有說什么張世陽是老板,不過對于這止戈二字,大家都是擔心,怕以后出現(xiàn)麻煩。不過他們的擔心卻是被張世陽擺擺手給堵了回去,自己大計就要得施,要是不顯漏武力怎么震懾世人。
人站的高度不一樣,考慮的事情自然不一樣,張世陽巴不得有人來給自己做活靶子呢,什么都是虛的,實力才是王道。當然了,除了一系列的改造之外,還少不得釀酒,不是一般的酒,是獨一無二的酒。這也是張世陽想到一個吸引顧客的方法,不過,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張世陽的操作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