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聞言止住腳步,看著那個漢子只是說了一個字:“死”。那漢子先是一愣,接著和酒樓中的眾人笑的更加猖狂。另外一個漢子站出來,戲謔道:“不知道你們東家是江湖上的那好人物,說出來也好叫大家見識一下”。甲一聞言一愣,然后道:“雖然我家主人無名無姓,但是叫你死在這里確實足夠了”。江湖中人最重臉面,那漢子聞言一拍桌子:“既然你東家這么猖狂,那么就叫他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東家是何等人物”。這人居然是大武師的境界,難怪如此猖狂。
甲一卻是沒有理會那漢子的話,徑自走回樓上。那大漢見甲一不發(fā)一言就走不由得放聲狂笑,其余的江湖中人也是哈哈大笑,不由得都是暗笑這家酒店東家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個少女看到這一幕之后,眼睛激靈一轉(zhuǎn),然后一拍桌子,對著前臺說道:“掌柜的,我們要住店,趕緊安排兩間上房”。李掌柜聞言道:“來咯”?!袄钜唬銕е@位公子和小姐挑選兩間客房”。李一聞言趕忙跑到這少年,少女面前:“二位,請跟我來吧”。領(lǐng)著那少女,少年向后院走去。那少女起身白了少年一眼,嘴里嘀咕道:“大笨?!?。然后哼了一聲,率先起身跟著李一身后,那少年也是憨憨一笑,面色尷尬,緊跟了進(jìn)去。
酒樓眾人見此,一個個都喊道:“掌柜的,我要住店”。一群人接連都要住店李掌柜的趕忙進(jìn)行登記。不過酒樓的地方有限,而這要住店的也是太多了,房間不夠,說來也巧,剛剛到先前拍桌子的那個漢子面前的時候酒店最后一間客房已經(jīng)租了出去。李掌柜的只好說道:“這位客官,本店的客房已滿,還請見諒”。
這漢子先前就對這家酒樓有些火氣,此時一聽沒有地方了,頓時一肚子的火氣發(fā)作出來:“沒地方了?店家,你在耍我?”。李掌柜的聞言趕忙道歉:“客官這是哪里話,有生意上門誰會往外推啊”。這大漢聞言卻是不理:“今個你必須給我空出一間套房,不然大爺可是和你們沒完”。李掌柜聞言不由得面露難色,酒樓卻是一間空房也沒有了。正要去請示給怎么做,這時那大漢看見李掌柜的臉色,頓時眼角一厲,伸手向著柜臺一拍。以這個漢子大武師的修為,這張柜臺恐怕一掌下去就是廢體了。就在手掌即將碰到柜臺的瞬間,卻聽那個漢子一聲慘叫,手腕不知道如何出現(xiàn)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洞,完全被貫穿,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射而出。
卻是在樓上的張世陽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里的情況,正在端著一碗茶水慢慢的喝著,見到這個大漢居然不守自己的規(guī)矩,居然動用武力,眼看著柜臺就要被其拍碎,不緊不慢的拿起茶杯的蓋子,輕輕的撫了撫被子里面的水,蓋子帶起一滴水,飛速的射出,穿頭一切,將大漢的手腕給廢了,其手腕附近一帶的筋脈全部都被震得粉碎。
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也敢違逆自己的規(guī)矩。此時那個大漢的慘嚎驚動了整個客棧,大家也是被驚呆了,那可是一個武師啊,居然在無聲無息之間被人廢去一只胳膊,這酒樓當(dāng)真是有些材料,不可小視啊。一個個頓時心中稟然,都在心底暗暗推測這間酒樓的東家是誰,江湖上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般不講理的狠人,只是要動武砸一個桌子,就被人家廢去一個賴以生存的手腕,真真的是一個大狠人啊。不過,這般狠人在江湖這么全然沒有名字呢?。
先不說眾人的后怕,但說那個大漢被廢去一只胳膊之后,頓時哀嚎不止,張世陽是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那大漢喊道:“是誰,居然如此卑鄙,暗下毒手,有膽子出來較量。是誰,給我滾出來”。張世陽端著茶杯,吱呀的一聲打開四樓的門,然后慢悠悠的走了下來,看著這個漢子:“是我,怎么,你不服嗎?這酒樓是我的,這規(guī)矩由我定,你不遵守規(guī)矩,那么就活該被踢出場”。
那大漢聞言欲擇人而噬,眼睛里面血紅一片,盯著張世陽:“我和你拼了”。說著,又用另外一個手掌向著張世陽打來。張世陽怎么會讓這個螻蟻一般的人物打中自己,眼中精光閃過,那漢子居然再次飛了起來,倒飛出有三四米,倒地吐血不止。大廳的眾人更是一陣驚懼,居然沒有看到這個東家是怎么出手的,居然就倒飛了出去,顯然受了重創(chuàng),什么時候大武師如此脆弱了,眾人都暗暗在心底問自己。
顯然眾人清楚,不是武師太脆弱了,而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太變態(tài)了,居然只憑一個眼光就重創(chuàng)一個武師,那么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東家境界到底有多高?武圣恐怕是都不能做到吧。
武圣只能憑武道意志震懾別人,但是用眼光傷敵,那是眾人從未聽聞過的。張世陽看著倒地吐血的大漢,不由得輕嘆一聲:“何苦來哉,干嘛觸犯規(guī)矩啊,不是犯賤嘛”。在場眾人無語,這東家的嘴也太毒了吧,那大漢聞言又是一口逆血噴出,怒火中燒,看著張世陽,目光怨毒:“閣下今日的賜教,在下終有一日會回報閣下的”。說完就要往門外走,張世陽聞言輕輕一笑:“你以為你今日還能走出去嗎?”。轉(zhuǎn)身看向在一旁看呆了的甲一:“先前告訴過他們規(guī)矩吧”。甲一聞言躬身道:“回東家,已經(jīng)告誡過了”。張世陽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那大漢,先前已經(jīng)說過了,觸犯規(guī)矩者死,那么你就死吧”。
那大漢聞言終于慌了神,想要跪地求饒,但是張世陽豈會給他這個機(jī)會,杯蓋一震蕩,就見一滴水擊破空間將那個大漢的眉心穿透出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洞,不過,卻是沒有鮮血流出,傷口居然被凍住了。
一旁的眾位武林豪客這次看的清清楚楚,只憑一滴水就將一個人殺死,這在以前眾人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一個個不由得更是驚懼,一股慶幸之感傳上心頭,還好自己等人之前沒有挑釁,沒有擅自動武,不,或者是沒來得及輪到自己等人動武,那家伙就提前跳出來了,做了一個出頭鳥,成了給眾人殺雞儆猴的雞。
張世陽看著一群驚懼,惶恐不安的武林豪客,輕輕的開口:“這個世界什么東西最重要?”。也不待那些武林豪客回答,自顧自的說道:“規(guī)矩,規(guī)矩最重要,規(guī)矩是大家利益的保障,規(guī)矩是大家人人都有遵守的,你們說是不是???”。一群人連忙點(diǎn)頭,生怕張世陽將他們留下,往日里作威作福的一些武林人士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張世陽見此慢悠悠的走上樓,輕聲說道:“人啊,就是賤。這樣才乖嘛”。說完走進(jìn)房間,只剩下一群滿臉羞愧的武林人士。
待到張世陽走進(jìn)屋之后,一群武林人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都是相視苦笑,往日里威風(fēng)八面的武林人士此時居然成了猴子,還看了一場殺雞的戲。一個個灰溜溜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而在二樓三樓的一些富豪,官員也是看的面無血色,這酒樓的東家簡直是太強(qiáng)勢了,當(dāng)著面說這些無法無天的武林人是一個猴子,壓得這群人抬不起頭,而且眾人此時驀然都是一驚,眾人居然沒有看出張世陽的一點(diǎn)底細(xì),這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啊。一些人不得不暗暗盤算,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