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fēng)云始動
“虎頭,在香港呆的好不好?。俊?p> 聽到‘虎頭’這個小名,呂言心中泛起陣溫暖道:“好呀!爺爺,您要注意身體啦!平時少抽煙……”
電話那頭的呂樂倒沒有呂言想象中的那么威嚴,至少他在跟自己這個孫子打電話時還是與其他老人關(guān)心孩子的口吻沒有大差別。
“爺爺好的很呢!平常就跟你曾爺爺他們喝喝茶,聊聊天……你總說要追自己的‘夢’,這個夢實現(xiàn)沒有?”提起孫子的這個夢想,呂樂似乎格外的開心。呂言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老人家心里可是最喜歡這個小孫子了。
“快實現(xiàn)了!對了爺爺,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去看我參與拍攝的新片《最佳拍檔之女皇密令》??珊猛媪?,你看了保證你樂的合不攏嘴!”
“好!好!到時候爺爺一定買票去看?!眳螛愤@個梟雄,對自己的孫子卻是親的不得了。字語行間都洋溢著開心,電話里爽然的笑聲足以說明一切。
本來呂言打這個電話回去還是有些猶豫的,不過記憶中自己跟這位爺爺可是非常的親。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洗完澡后的呂言思忖良久還是抓起電話給遠在臺灣的呂樂打了個電話。
就在呂言想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呂樂的聲音忽然響起道:“虎頭啊!爺爺想跟你說個事,你聽了可不要不高興。”
四大探長之首的呂樂居然怕自己說的話讓別人不高興,這要是換在60年代怕是打死沒人相信。就算現(xiàn)在的呂言,還是有些惶恐道:“爺爺,您說?;㈩^哪敢跟您生氣……”
“真是越長大,越嘴甜。以前你可沒有少氣爺爺……”呂樂笑呵呵的回味了下后,才慢慢開口:“當初你爸爸不同意你的選擇,他也是為你好?,F(xiàn)在你都在香港呆兩年了,他不支持也沒辦法了。什么時候回加拿大看看你爸爸……”
說到這的呂樂忽然想起點什么,鏗鏘有聲道:“不用怕受委屈,要是你爸爸還那樣就告訴爺爺。到時候爺爺親自去削他……你爸爸那是受洋鬼子影響太多了,就算他不支持,爺爺肯定是支持的!”
不知怎么的,聽到呂樂提起自己這個便宜老爸,呂言的心頭就覺得反感。努力想回憶點什么,卻都是徒勞。想來原本的呂言就父子不和睦,所以來到香港后就根本不想那位父親。
“奶奶身體還好吧?”
“好!我們都好?!睂τ趨窝曰乇茏约旱哪莻€問題,呂樂似乎好象根本沒問過一般?!盎㈩^,在香港沒有受什么人欺負吧?要是有就告訴爺爺一聲!”
呂樂并沒有多說什么,但呂言卻從語氣中聽出了這位爺爺?shù)膹娪病?p> “沒有,我可是您的孫子,就算被欺負了也要自己欺負回來??!對了,爺爺,我在香港認了個契爺!”其實認‘干爹’這種事情,說大就大,說小也小。
“認了個契爺?呵呵,叫什么。讓爺爺看看,到底什么樣的大人物能讓我們家虎頭心甘情愿的認契爺。”呂樂確實很好奇,自己這孫子從小就眼高于頂。在臺灣,當初那位要認做干兒子,虎頭可都委婉透過自己拒絕了。
呂言現(xiàn)在若是翻翻記憶,想到自己拒絕那位的話估計死的心都有。
“曹達華!”
這個名字并沒有讓呂樂震驚什么的,他坐在藤椅上拿著電話想了想后笑了起來:“原來是他??!當年在香港也算是個人物,不過好賭,把自己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怎么,無緣無故他要收你做‘契仔’?”
“爺爺認識他?”這話反倒是呂言有些奇怪,不過隨即他就釋然道:“也對,契爺當初不可能沒跟您打過交道。我和契爺是在片場認識的,指點我好多……”
“恩,說來這位‘曹探長’(他因為經(jīng)常在粵語長片里擔任“探長”及如來神掌中的龍劍飛的角色而為人所熟悉,因而被稱為“華探長”或“曹探長”。也因在電影中多演別人的師兄,如黃飛鴻中飾演大弟子梁寬,所以也有人稱他為「師兄」。)當年也是風(fēng)云人物。你做他契仔,不吃虧。他也算眼光準,認了我呂樂的孫子做契仔……”呂樂不咸不淡的表達了自己對曹達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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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這位梟雄爺爺煲了會電話粥后,呂言一頭就栽倒在床上。這段時間的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確實如夢幻般。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1984年的香港,參加了《最佳拍檔之女皇密令》的拍攝。
“或許,老天給我一次大展拳腳的機會!”呂言躺在床上緊握了握拳頭,他的夢想藍圖開始鋪出。
不過現(xiàn)在的他,更多的是在想明天自己那位契爺?shù)降讜龆啻蟮膭屿o。
收契仔這種事情在香港發(fā)生的很多,娛樂圈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更多的時候,擺宴主要目的就是將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分享給自己的契仔。
呂言這頭想著明天到底有哪些人會來捧場,而曹達華這頭已經(jīng)不知道打出了多少個電話。他雖然收過兩個契女,但像今天這樣看中呂言的卻是頭一遭。
事實上曹達華才打了沒幾個電話給相交的老朋友,圈內(nèi)就已經(jīng)很多人知道這位曹老爺子準備收契仔了。
香港就這么巴掌大塊地,娛樂圈就更小了。
不少的記者都削尖了腦袋希望自己能夠在明天晚宴之前挖出這位神秘的‘契仔’,但都是徒勞無功。
他們又怎么會想到曹達華收的契仔,居然不是演員,而只是一位毫無名氣的小場記呢!
任憑他們使盡關(guān)系,甚至有幾個同曹達華老友關(guān)系不錯的記者前往他們那套近乎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些老友們,也只是笑笑道:“師兄賣了個關(guān)子,說是非要在明天晚上才讓我們見到他那個寶貝契仔。所以,我也是無能為力啦!地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彌敦道的那家君來酒店……”
此時在家享受安逸的呂言又哪里知道,外面的那些記者竟然為了自己忙活來忙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