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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傾一生

第二十二章 大家都不正常

唯傾一生 彼之伊人 5832 2012-11-18 16:20:01

    心里琢磨著沈長淵之事,又因季蕘裕即將去京,落凡渝心事重重,回家的路上,完全沒有來時的安定和期盼的喜色,一言不發(fā)。藍璃與紅竹面帶不安,但都知自己身份,不敢多言。

  楊少飛見落凡渝完全沒有往日的平和與微笑,心里也甚是惴惴不安。此前,在季府季若謙與他相談已知季蕘裕欲去大京之事,今日又非常奇怪的沒有見到那位傳說中的沈公子,有種發(fā)生大事的念頭,他很好奇那位沈公子怎么了。如此想著,原本比較單純的腦海里一片混亂,焦頭爛額。

  馬車依速回到醫(yī)館。

  落凡渝努力收拾好心情,溫和的對著大哥一笑。兄妹對視一眼,各懷心事,攜手進入府內(nèi)。還未到后院,管家就迎上來,先將二人引到鮮少來人的角落里,方低聲說道,“公子,小姐,老爺出事了?”

  落凡渝與楊少飛聞言,對眼,心一驚,一臉憂色,爹爹也出大事了?遂張口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我們走時爹爹不是還好好的么?爹爹現(xiàn)在在哪里?”一面欲往楊振的寢房走去。

  管家忙上前攔住,神色頗為緊張,聲音愈發(fā)低下,“不是,老爺并未受傷什么!”見落凡渝二人微微吐氣安心些但仍是疑惑,就繼續(xù)說道,“你們走后,老爺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來信,回書房看后,勃然大怒,之后我在外面遠遠都能聽見東西被摔被撞的聲音。然后老爺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外人請診都推辭了。老爺自來極愛惜書房里的陳設(shè),也慎重對待每一位病人,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也從未發(fā)過如此大火!”

  是的,這幾年里,楊爹爹幾乎都沒發(fā)過脾氣,偶爾也就是帶點怒氣的教育他們二位些微的離經(jīng)叛道。今日如此,必是十分嚴(yán)重的事情,到底是為什么呢?落凡渝示意管家稍稍安心,先去外面打聽一下到底什么情況,而后與楊少飛先去書房隔壁的休息室,交談等候。

  楊振一直待他們倆如親生子女,十分疼愛,而對落凡渝的關(guān)愛和歡喜更是如掌上明珠。也從未聽說他與家族哪里有聯(lián)系更不用說芥蒂。讓他勃然大怒的事情會是什么?落凡渝忽然想到楊振說與沈家有仇,可是如今沈家也算出大事了,他不該高興么?難道,難道爹爹喜歡怡長公主?可是爹爹是平城人,怎么與公主相識?

  想到這里,落凡渝望了一眼對面臉色帶點蒼白的楊少飛,輕輕問道,“大哥,你知道爹爹其他的家人么?”

  楊少飛搖搖頭,“我和小渝你一樣,也沒聽說過爹爹的楊家家人!”認真思索了一下,便微微偏過頭了,悄聲開口道,“不過我無意之間聽說,爹爹原本是大京人!”

  “大京人!”落凡渝詫異了,她從未聽爹爹提到。聽紅竹說,她是在平城出生的,而她爹爹管家是楊振的世仆,從小服侍的。所以紅竹出生之時,楊振已到平城。如果他是大京人,那么他離開大京便是在紅竹出生前,也就是十幾年前。

  這么說來,與公主像是很有可能。十幾年前他就喜歡上怡長公主了么?那個時候發(fā)生什么逼得他離京了么?從季蕘裕那得知,怡長公主慕容怡今年二十一歲,爹爹卻是三十六了,禁忌之愛?落凡渝覺得有點狗血。想的太多,腦子不堪重用,落凡渝索性丟開不管。長輩們的感情,晚輩們無權(quán)干涉,就這樣吧!深深呼吸,現(xiàn)在重要的是想個辦法讓爹爹振作起來!

  落凡渝與楊少飛又聊了一會,朽木大哥沒有法子,靜默靜默還是靜默著聽落凡渝一個人侃侃而談。

  “大哥,你覺得我們會不會又要搬家了!”若我是楊振,肯定會回去問怡長公主的,落凡渝心里想著。但是問了又如何,問了是讓自己放心,明知道會更傷心,也會一如既往的前去。喜歡著一個人的心總是時常會失去鎮(zhèn)定。她有一種感覺,他們在宛城呆不久了,繼而又有另外一種可能,楊振會不會一個人前去?

  “小渝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楊少飛對落凡渝的話感到很納悶,爹爹出事就要離開宛城,難道小渝從季家知道了什么?

  落凡渝不知道他所想,又不敢將自己心中猜想托盤而出。只是那種翩翩欲去的感覺非常強烈,須臾,她的情緒有點低落,好似真到了離別之際,很微妙,也很奇妙。“就是隨便想想,大哥不用擔(dān)心!”

  “你不要大哥擔(dān)心什么?”楊振的聲音從門上響起,低沉渾厚,帶著喑啞。楊少飛聞言嚇得都快從椅子上掉下去。落凡渝見狀微微搖頭,下座,向楊振奔去,“爹爹,你出來了?管家還說你正躲著哭鼻子呢?”

  楊振在書房聽到落凡渝對楊少飛說會不會搬家時,心思有動,但又怕二人有想法。隨即想出來與二人商量,血絲布滿眼睛,他原先猶豫過,但一想到落凡渝那機靈勁,遂就打消了那份猶豫,或許,她說的那句話就是講給他聽的!而如今見落凡渝耍寶式的撲過來撒嬌,他心中的痛楚和腦海里的混亂,明顯有絲絲緩和,漸漸異動,趨于平常。

  “落兒希望爹爹哭鼻子么?”楊振拉起落凡渝的手,十一歲女孩的小手握著大手,兩人一蹦一蹦走向休息室的主位。寬大的椅子上,硬是被落凡渝擠著坐了兩個人。

  “嗯,我是這樣希望的!”待二人坐好后,落凡渝側(cè)身看向楊振,眼光眨巴眨巴,懇切真摯。

  “落兒怎么希望這樣呢?”楊振面對慍色,只是三分夸張成十分。他確實不理解為什么落凡渝希望他這個大男人哭。

  “顧婆婆說了,哭出來后心情才會好!”落凡渝義正言辭,“眼淚代表那些傷心,哭出來了,代表傷心不見了。把傷心哭出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希望爹爹以后一直是開心的,所以就希望你把傷心哭出來!”

  “落兒!”楊振望著那雙閃閃的眼睛,心一動,順手把落凡渝抱在懷里,眼中泛淚?;蛟S他就在哭吧,落凡渝依偎在寬厚的懷抱中,緊緊回抱,就讓他安定的把傷心哭出來。

  下首不遠處,楊少飛見落凡渝二人親密的互動,心中幾多羨慕,幾多欣慰,唯一沒有的是嫉妒。作為男子漢怎么能夠隨便撒嬌呢,要堅強和意定!

  平平淡淡過了三四天。落凡渝沒有去找季蕘裕,季蕘裕也沒來找她,兩家都處于不太平靜中,各自煩惱不已。

  十月二十七日剛到申時,連夜趕路的沈長淵終于返回到大京。馬不停蹄的跑向?qū)m門,駐足片刻,便立即騎回沈府。

  “大公子你回來了!”徐管家見沈長淵風(fēng)塵仆仆走進大門,甚是驚訝,忙請安并跑向主院通報去了,大公子不是去宛城了!繼而拍了拍腦門,壞了,大公子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

  沈長淵無視沈府仆從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候,一路走向絳雪閣:沈進程這個時辰通常在書房。不多久就到了門口,遠遠看見朱玉在外門侯著,見他走來,臉色詫異,只略頓了頓就上前來輕聲問道,“大公子急著找老爺么?夫人正在里面!”

  沈長淵微微點頭,擺擺手,徑直向前,只是腳步減速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進去就可!”

  朱玉有點為難,但是主子的吩咐她又不能不遵從,盡管大公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但如今沈長淵的臉色分明不好看,肯定是得了消息連夜趕回來的。嘆了一口氣,朱玉欠身往邊上站定。

  沈長淵快步走向書房門前,伸手欲推門進入,但立即吐了一口氣,放下了手,往右側(cè)移了幾步就到了絳雪閣的前窗邊上,借著縫隙向里面望去。

  沈進程正坐在書桌前寫字,低頭垂眼看不到表情,但好似輕言細語說著什么;柳飄然正站在旁邊幫他研磨,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那鎮(zhèn)定且自然的研磨動作表明她心情并不太差,不一會兒,沈進程抬頭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帶著溫柔和傾心的笑容。

  “淵兒!”柳飄然覺著好似有人在看著她們,抬頭往窗前一瞧,便見到沈長淵一臉憂色和疲倦的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心中激動不已,遂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呼叫著跑向窗前。

  沈長淵的腳似有千斤重,挪不動,看向他的母親,纖纖身子,著一件墨綠色倡衣,上面有金色的鳳喜牡丹紋飾,姿態(tài)曼妙,如果不是近些天來的惆悵和悲傷,必定還是年輕如二十歲的婀娜多姿。心里泛疼著,緊緊握住柳飄然伸出的那雙枯瘦如柴的手,隔著窗子,他突然有點想落淚。雙眼相望,已不需要太多言語。

  沈進程望著他們母子的真情顯露,也想走上去握握多日未見的兒子的手,看看他是不是瘦了,問問他是不是受委屈了。一想到兒子為什么會在這里,他膽怯不安,不敢走上去,他怕回應(yīng)他的只有責(zé)問和陌生。如此恍惚中,沈長淵已走進書房,被柳飄然拉著轉(zhuǎn)了一圈仔細打量著,繼而坐在書桌不遠處的茶幾邊。

  “父親近來可好?”沈長淵接過柳飄然遞過來的茶,里面按他的喜好加了冰糖,一口喝下去,望著有點怔住的沈進程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尊敬,但果然失了幾分貼心。沈進程回過神來,快步走近,挨著柳飄然坐下,柳飄然也遞過一杯茶給他。整個過程,柳飄然除了開始的激動,而后一直都是平和與慈愛的微笑著。

  “淵兒,我···”沈進程不知該如何說起,此時此地此景,他也有幾多無可奈何,也不能成為理由,但話還未說出口,沈長淵已急聲打斷他,“我只是突然想我母親了,遂跑回來看她一眼,父親不要多想!”

  沈進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聞言低頭不語。三人靜默,氣氛著實尷尬。

  沈長淵欲再說幾句,就見柳飄然看向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去傷他父親了,眼神中帶有祈求和不忍。沈長淵呼了一口氣,這就是母親的決定和打算么?如果是,他支持她的決定,想辦法讓她過得最好,讓她不要后悔。畢竟,那也是他曾經(jīng)尊敬和愛戴的父親!

  “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父親也該多多疼惜她、體諒她。無法給她最想要的,就盡力給她最好的,讓她過得好!”沈長淵不敢再看母親的視線,輕輕說完就起身出去了。愛一個人非得要有犧牲嗎?沈進程聽畢,身子重重的僵了一下,抬起頭,眼睛已經(jīng)泛紅,柳飄然望著他有點心疼,又有點可笑,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低低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走下去的,子程,在你不需要我之前,我不會離開你的!”

  “那么我給你的心,請你不要嫌棄好嗎?”沈進程的聲音有點哽咽,反握住柳飄然的手,語氣中帶著祈求。柳飄然無聲回應(yīng)。

  翌日一大早,皇上就傳旨到沈府,大意是奪去沈長淵大校軍銜,以及皇衛(wèi)軍資格,罰其守大京南城門三月思過,且三月之間不得離開一步。這是防止他在怡長公主與沈進程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大婚時搗亂。

  “千里迢迢跑回去都沒有去鬧,就是表示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大婚之日怎會去犯?”季游藝得到消息以后已經(jīng)十一月中旬了,遂立馬和幕僚們就這些行動進行分析,“奪去皇衛(wèi)軍資格,應(yīng)該有大公主手筆?!?p>  “外人看來,皇衛(wèi)軍是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施展抱負的好平臺,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幕僚回話道。

  “如此說來,大表妹著實是個能人!”季若虛淡淡道。

  “私自返京,抗旨不遵這么大的罪,卻罰的不輕不重,皇上果然疼愛大公主!”又一幕僚說道。未有人認為是皇上看在沈進程面上。君臣之道,臣子的面子沒有那么重要的。

  “聽聞沈夫人十一月開始病重,不知道消息屬實,病情如何了!”季游藝面向一個稍老的、跟他最久的心腹,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那一位又要有所行動了!”

  “是啊,這么多年一直都未放下!”對方無奈回道。

  其他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說什么,而又不能問。季游藝的準(zhǔn)則,能跟你說的事情,一定會說,不跟你說的千萬別問,否則后果自負!

  十一月二十日,楊振將醫(yī)館所有人集合起來,宣布五日后前去大京,暫無歸期。想去的可以跟去,不想去的就留下來,醫(yī)館暫時由已經(jīng)出師的幾個大徒弟營業(yè)著。

  落凡渝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這會兒聽到消息,一點都不震驚。唯楊少飛雙眼深邃的看著她,似有所思。而紅竹與藍璃得消息,萬分激動,一國之都城,誰不想去?

  好吧,我不想去!落凡渝心里腹誹,都城的水太混了,一不小心就惹事上身了。楊振聽見后,伸手敲打了一下她的后腦勺,“誰讓你出去犯事的么?”語氣里卻透出縱容。

  楊少飛自上月開始,便漸漸展開笑顏,和大家越來越有話說,只是本性難移,也只是見好一點。這會兒也打趣起落凡渝,“小渝是怕遭惡人搶去做壓寨夫人!”

  楊振聞言,臉上的笑容斂了斂,語氣變得嚴(yán)肅,“這確實是個問題!雖說現(xiàn)在落兒的容貌還看不出,長大了定是個美人,咱們得多留意一些!”

  楊少飛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落凡渝為二位的話感到很無語,白了一眼,自顧自和紅竹藍璃她們玩去了。

  “小裕,我就先你入京了,到時候記得來找我玩?。 彪x別前一天,落凡渝將季蕘裕接到家里,兩個小姑娘膩膩歪歪,說個沒停。說來很奇怪,自己的心理年齡比季蕘裕大了不止一點,但相處下來,除了偶爾,一向都非常愉悅,不存在什么溝通問題。或許因為落凡渝作為古代女孩的歷練不如季蕘裕,比較起來也算是等同成長,因此才不會有大的溝通問題吧。

  “好的,京城我熟的很,到時候我罩你!”季蕘裕樂呵呵的吃著炸土豆,嘴巴含糊不清,還用上了落凡渝教的新詞“罩”。

  “是啦,京城是你表哥以后的天下,當(dāng)然你可以罩我了!”落凡渝給她擦擦嘴邊的油脂,打趣道,“就不知道你會不會共享這天下!”

  “小渝···”季蕘裕聞言滿手油膩得往落凡渝身上噌,臉倏兒間變得通紅,“再叫你亂說,我可就要真往你身上擦了??!”

  “難道你不想?”落凡渝認真的問道。

  見其臉色不似玩笑,季蕘裕也停下了玩鬧,有點難過,“爹爹讓我不要老是和熙表哥一起玩,還說這樣對我對表哥都不好。小渝,你也是這么認為的么?”

  季游藝也在擔(dān)憂了。落凡渝望著情竇初開的季蕘裕,有點不忍,但為了她將來的幸福不得不正色道,“你讓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得說實話啊,你跟我還要說假話嗎?!”季小姐開始惱了,聲音都有點咆哮。

  “我認為你爹爹的想法是對的!”做法,就再看咯!落凡渝輕輕吐出字。季蕘裕聞言不出聲,聳拉著腦袋,有點喪氣。

  “你是想做皇后,還是想做你表哥的愛人?你是想做他唯一的愛人,還是做他“愛人”中的一個?”落凡渝覺得現(xiàn)在得上點眼藥,免得到時候季蕘裕走得越遠,越后悔。

  “這很重要么?”依舊是個聰明的女孩,沒有問出“這有什么區(qū)別么”,而是直達主題。十二歲的年齡只要想明白這是不是重要的,想明白這些問題的答案,慢慢的,也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也就不會那么后悔了。

  “很重要,很重要,當(dāng)你想好了,決定了,我想你爹爹也就不會反對你了!”如果你自己非要去做那幾分之一,別人又能如何呢?

  “好,那我就從現(xiàn)在開始想,等我想明白了,大概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季蕘裕很快露出笑臉,盡管還有點勉強,但也不是那么佯裝。轉(zhuǎn)而又面向落凡渝道,“小渝,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呢?”

  我可以跟你說,這是兩輩子的累積么?落凡渝不好回答,對著季蕘裕那雙充滿期待和真誠的眼睛,無法說假話,只得組織好語言,圓過去,“因為經(jīng)歷的比較多啊,受點挫折了就要吸取教訓(xùn)嘛!”只是經(jīng)歷還包括二十一世紀(jì)。

  “這樣?。 奔臼佋2徽Z,然后又滿臉同情,“是在你被楊神醫(yī)收養(yǎng)之前嗎?”

  “嗯!”落凡渝低頭,露出一副不想再提起的表情。季蕘裕也就不再多說。

  “上次你跟我說大京有賣塔字型的大點心,是么?”落凡渝對于即將前往的京城的一些東西也有點好奇啊。

  “是的,好像有個名字叫···”叫蛋糕,只是落凡渝不能說出來。只見季蕘裕揉著頭冥思苦想,半晌終于記起,“對,好像叫蛋糕,從利堅和意志國傳來的,味道很美,說是生日和成親的時候吃!”嘻嘻笑著看向正聽她講著的落凡渝,“小渝,我們倆的生日都在五月呢,明年可以一起過生日吃蛋糕,多好啊!”一幅已經(jīng)沉浸其中的傻笑模樣讓落凡渝覺得好溫暖,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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