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雅間內(nèi)
主仆二人坐定。
花時月吩咐“小二,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全都要了。”
小二應(yīng)了聲,頓時樂呵呵地出去準備了。
小翠焦急地說道“小姐,我們沒.....”
花時月不等小翠說完,便出聲打斷“放心好了,你待會盡管吃,我自有辦法?!?p> 小翠一邊給花時月倒茶,一邊說“小姐,剛才看到二小姐被您打得那么狼狽,實在太過癮了!誰讓她以前在府里老是欺負您,活該!”
花時月神色鄭重的說道“我再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花時月!小翠,誰要再敢欺負我們主仆,我必讓他好看!”
花時月的改變頓時讓小翠喜不自禁“小姐,小翠相信您!”
直到山珍海味擺滿桌子,早已饑腸轆轆的主仆二人頓時大快朵頤起來。
雅間內(nèi)酒足飯飽。這時小二推門進來,一邊點頭哈腰搓著手,一邊說“這位小姐,一共是二百兩銀子。”小翠一聽,臉色大變,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去。
花時月神色不變,走到小二跟前,氣定神閑地走到小二跟前。
小翠見狀,生怕吃了霸王餐的小姐挨打,趕忙沖到花時月的跟前,一副誓死保護主子的模樣。
“這位小哥,今天我從府里走的匆忙,忘帶銀兩了,麻煩你先記在賬上,隨后到相府清算一下?!?p> 小二先是一愣,瞅著花時月一身寒酸的裝扮,眼里又是狐疑又是鄙夷“小姐確定是相府的千金小姐?”
小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家小姐可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你敢對我家小姐不敬,可是連堂堂的一國之相都不放在眼里?”
“不敢不敢,即便這位真是相府大小姐,可是外界傳聞相府大小姐并不受寵,這二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改日若是登門索取,相府若是不認這筆賬,我們這小本買賣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損失?!?p> 小翠氣結(jié),就要發(fā)作?;〞r月先一步制止了她。
花時月一邊開口,一邊拿出一個墨玉扳指“這樣吧,我這里有枚扳指,先暫時抵押你這兒,等相府付了二百兩,你再歸還扳指便是?!?p> 小二看到花時月手中的扳指,頓時兩眼放光。這枚墨玉扳指成色極佳,沒有一絲雜色和瑕疵。
當下小二點頭如撥浪鼓似的,連連應(yīng)承下來。
小翠看到墨玉扳指,臉色大變,正想開口阻攔,花時月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再說。
小二剛要動手去拿扳指,這時門口有一道溫潤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區(qū)區(qū)二百兩銀子,如何值得用這等上好的墨玉扳指做抵押?這二百兩我替姑娘付了?!?p> 說話間,只見一襲玄色錦衣的男子從敞開的門扉進來。
他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侍從立刻把一袋銀子交到小二的手上。
小二顛了顛錢袋子,隨后退出雅間。
花時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突然解圍的男子,身材修長,玉樹臨風,戴著一副墨色面具,神秘莫測。
“小女子花時月感謝公子相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改日也好把銀兩歸還公子?!?p> 男子若有所思“傳聞相府大小姐花時月生性懦弱,任人欺凌,今日看來傳言并非屬實,不知花小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會有如此改觀?”
花時月的眼里閃過一絲警惕,隨即神色恢復如初“傳聞禹王殿下常年身體抱恙,深居簡出,如今看來也與傳言不符?!?p> 男子吃驚“花小姐聰慧過人,倒真是讓人意外?!?p> 隨后用十分犀利地眼神打量著花時月“你是如何識破本王的身份的?”
花時月心想:拜托,你可是本小姐筆下的第一男主角。你的那點兒小秘密本小姐豈不知?
只是這樣的原由花時月自然不能說出來,當下順口胡謅起來?!靶∨釉行业玫揭晃皇劳飧呷说闹更c,略通占卜推算。見殿下氣度不凡,周身貴氣瀠繞,腰間佩戴墨色玉玦,倒是應(yīng)了禹王的名諱,所以小女子才大膽猜測您的身份?!?p> 男子拊扇“花小姐當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只是.....”
“只是什么?”
沈墨玦說道“知道得太多,往往難以善終。”
花時月花容失色“禹王殿下,女子并無意窺察您的秘密,對您絕無惡意?!?p> 沈墨玦玩味地笑了笑“花時月,本王記住你了?!?p> 隨后沈墨玦帶著侍從離開了酒樓。
……
街道外
花時月主仆二人走出酒樓?;〞r月把玩著手里的墨玉扳指。
小翠吃驚的說道“小姐,這不是老爺平日最喜歡的扳指嗎?怎么在您這兒?”
“剛才出府之前,我路過書房隨手順的?!?p> 小翠縮了縮脖子“小姐,如果老爺知道您拿了他的扳指,您不會輕饒您?!被〞r月冷笑“那是以前。走,咱們?nèi)ギ斾?。這枚扳指應(yīng)該可以換不少銀子?!?p> ……
夜晚,相府大廳內(nèi)
花時月主仆從外面回府,大廳里花明遠和二夫人柳氏坐在上首,花無憂站在一旁。
“孽女!給我跪下!”
花明遠猛然起身,怒不可遏“你身為長姐,理當照顧妹妹,卻如此心狠手辣,公然毒打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