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神色的變化,老人看在眼里,露出一分微笑。
一顆破天丹,毒狼無法拒絕。
一顆破天丹,自己也非常心疼。老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懷里睡著的孫女,臉上開始出現(xiàn)無奈。
想起之前孫女悄悄的告訴自己,要必須把那個叫陳然的小家伙收來做弟子,老人就一陣頭疼。
算了,只要這敗家的東西開心就好了。
“想好了么?”老人開口問道。
毒狼搖頭,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這買賣能做,可也不能做。
“老師,還是算了吧,您老就別和我們搶了。我雖然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偉大的戰(zhàn)士,但我現(xiàn)在的首要身份是一名教師,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教出出色學(xué)生的榮光……我已經(jīng)退出戰(zhàn)場了。”
老人眼中露出一縷異樣的神采,想說點什么,就又聽見毒狼的下一句話,直接氣得他恨不得一腳踹在毒狼那張看似恭敬的臉上。
“除非您能給我一顆至星丹……”
不過老人也清楚,并非是自己給的代價不夠,而是毒狼不愿。
就如毒狼所言,他已經(jīng)退出了戰(zhàn)場,不再是一名戰(zhàn)士,而是一名教師。
“再說了,老師,不是還有一個笑三刀么?你搶他啊,跟我搶干什么。”毒狼繼續(xù)說道。
老人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毒狼:“我搶他做什么?”
這抹笑容讓毒狼覺得有些詭異,他遲疑的開口:“這笑三刀不也是天驕么,比陳然那小子強多了,你不搶?”
“他本來就是我的人,搶他做什么?”
老人笑笑,不再說什么,繼續(xù)注視著光幕上的名次。
毒狼和周圍照顧老人的教師目瞪口呆,老師……下手可真夠快的!
……
八百階!
陳然喘著粗氣,汗水不斷的滴落,然而滴落的汗水卻在地上蠕動,爬行在了他腳上,最后融入他的身體。
黑暗的天空開始泛起一縷曙光,夜色開始亮了起來,他在如今已經(jīng)超越自己極限的威壓下走到這里,極為艱難。
這一路走來,身體再次產(chǎn)生了好幾次那種仿佛有什么東西崩斷一樣的感覺,火熱而又有一些清涼。
這是突破極限的感覺,可生命源力依舊還沒有誕生,每一次細胞內(nèi)都仿佛要滲出一點什么東西來,可隨后,那種感覺又縮了回去。
細胞明明已經(jīng)崩壞,開始釋放生命源力,可下一秒,自己恢復(fù)力極強的身體,又將細胞給修補了。
這一度讓陳然苦笑不已,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走到了山頂也無法鍛煉出生命源力吧?
這具身軀是他的運,可也阻礙了他努力的回報。讓他有一種有失有得的復(fù)雜感。
平緩了一下呼吸,陳然再次抬起腳步,向著八百零一處臺階,走去。
此刻的笑三刀,正盤膝坐在九百階,一動不動,很是寂靜。
當(dāng)黎明到來之際,月也開始往下墜落之時,笑三刀睜開了眼,抬頭看著天色,以及,光幕上的變化。
他神色很是平靜,但目光一掃之下,整個人忽然一愣。
第三,陳然,八百零六階。
笑三刀忍不住微笑,閉上眼,繼續(xù)平靜打坐,恢復(fù)體力。
九百階后的威壓,已讓笑三刀很難支撐,但他如今心情很愉悅。
這是一種找到了對手之后的愉悅。這無關(guān)力量,而是精神和意志。
與陳然接觸之后,他自然看得出來陳然的實際情況,能夠支撐到這一步,已經(jīng)足夠贏得他的尊重。
八百一十三階上,江樂兒也盤膝坐著,臉上已經(jīng)明顯有了不支之感,當(dāng)她看到陳然的排名后,臉上驚詫不已。
陳然已經(jīng)在她身后三階之處,她轉(zhuǎn)頭,陳然的身影浮現(xiàn)。
“又見面了。”江樂兒收斂起臉上的驚訝,開口笑道。
“呼!”陳然喘出一大口氣,聽見江樂兒的聲音,有點難堪的面上也同樣露出笑容。
他不喜歡江凡,但他沒有在江樂兒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和江凡相似的感覺,沒有那種趾高氣揚,也沒有絲毫虛偽。尤其是在六百六十五階上的戰(zhàn)斗,江樂兒的不遺余力已經(jīng)贏得了他的好感。
這是一個和她哥哥完全不同的人。
“是啊,一起走?”陳然盡力活動了一下身體,問道。
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動,讓江樂兒忍不住苦笑:“你倒還真走得動?!?p> 她搖著頭道:“算了,不跟你們比了,我是走不動了,反正再怎么走也比不上笑三刀。第二與第三,也沒什么差別了。”
“他到多少階了?”陳然很好奇:“我看不到?!?p> “九百!”
九百,這是一個讓江樂兒完全生不出一點挑戰(zhàn)之心的數(shù)字,之所以她還留在這,也只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身體。
哪怕再往上一步,江樂兒也沒有絲毫信心能夠讓她繼續(xù)留在這書山上。
然而,陳然聽到這個數(shù)字,沒有絲毫的沮喪,反倒由衷的贊嘆起來:“他真厲害。”
這個白癡……
一時間,江樂兒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了。
……
“啊哈哈!”冬已經(jīng)徹底癲狂了,她發(fā)出一連串的長笑,那種得意毫不吝嗇的傳遞給了周圍,以及附近幾百米的所有人。
笑聲過后,剛睡醒,頭發(fā)亂成一團,看起來跟瘋子沒多大差別的冬掏出一張字條,字條上寫的就是她壓陳然獲勝的金額數(shù)量以及賠率。
“我家小乖乖太爭氣了,已經(jīng)第二名了,距離第一名已經(jīng)沒多遠了。我買了十萬星幣,要是他真贏了,十萬星幣的一百倍是多少來著?”
這話明顯就是說給染裳聽的。染裳無奈的捂著額頭,還真有點不想理這個閨蜜了:“第一,他什么時候變成你家小乖乖了?沒見過錢?丟不丟人啊?!?p> “第二,你認為一個學(xué)生能賠得起一千萬星幣?”
陷入癲狂的冬已經(jīng)選擇性的過濾了一些信息,她很認真的問道:“如果我現(xiàn)在一箭把第一名那個家伙給射下來,你說學(xué)院會不會有什么處罰?”
染裳別過頭,不再看閨蜜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她關(guān)注著陳然的排名,對于這個小弟弟,異常驚訝。
除了達奧斯,應(yīng)該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陳然的情況了,然而,陳然已經(jīng)接近了九百階,她甚至都認為光幕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錯。
太不可思議了!
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很多人,但只有一個人心驚膽顫,甚至快到絕望了。
他叫門羅,他在昨天黃昏做了一件絕對是他這一生目前最后悔,也最讓他現(xiàn)在不安的事情。
只因為他喊了一嗓子,陳然,賠率一比一百。
壓陳然的人不多,一共就四個人,冬十萬,染裳和毒狼各一萬,傲天壓了二百五,共計十二萬零二百五星幣。
一百倍是多少來著?
門羅看著陳然不斷上漲的階數(shù),已經(jīng)快要昏厥了。
傲天壓的星幣太有預(yù)見性了,門羅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