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裉焓露啵砩洗a了兩千多字,大家先看著吧。)隨著張仲堅走進(jìn)大艙,郭孝恪一路觀察著四周那些??停灰娨粋€個都下盤沉穩(wěn),臉色紫黑,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可見都是海上見慣廝殺的人,放在二十四軍中也是堪稱百戰(zhàn)精兵的精銳。
那海船的大艙頗為寬大,張仲堅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只見那大艙里用的是最名貴的木料做隔板,涂的清漆也是上品,雕刻著各種精美的花紋圖案,輕紗幔帳間,十幾個身上衣著只有片縷的美艷女奴玉體橫陳在那鋪著各種皮毛的地上,手中拿著鎏金濯銀的酒壺器皿,四處彌漫一股酒香和女人身上的香味。
從踏進(jìn)大艙開始后,張仲堅的目光便始終不離郭孝恪的身上,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郭孝恪在看到那些美艷女奴時,不但面不改色,而且仿如視而不見,好像把那些能讓男人色授于魂的美艷女奴當(dāng)成了空氣一般。
“都退下吧?!币姽〗z毫不為女色所動,張仲堅朝那一眾美艷女奴道,他以往邀人來這大艙,個個都是被那些女奴給勾了三魂六魄,談起正事時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像郭孝恪這樣的他還是頭一回碰到。
隨著一眾魚貫而退的女奴,那大艙里濃重的香氣一下子淡了許多,郭孝恪抽了抽鼻子道,“現(xiàn)在舒服多了?!弊屢慌缘膹堉賵砸彩悄樕蛔?,隨即大笑了起來。
“郭將軍果真是個妙人,我以前倒不覺得那味兒怎么樣,如今被郭將軍這一說,我倒覺得那味兒當(dāng)真不怎么樣?!睆堉賵源笮χ埞∽讼聛?。
“郭將軍,我瞧你也是個爽快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來找我,究竟能給我什么好處?”張仲堅十六歲跟著父親在海上殺人越貨,十年下來,這東海誰不知道他虬髯客的大名,在那東海沿岸各處,他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狠角色,這些年來他打交道的人,三教九流,無所不包,高句麗,百濟(jì),新羅,倭國那些的達(dá)官貴人也見了不少,論心機(jī),絕不輸給那些當(dāng)朝權(quán)奸,他派人去隋軍水師大營,那來護(hù)兒對他棄若弊履,可郭孝恪卻悄然去見劉海,還敢單刀赴會來見自己,可見他絕對是有求于自己。
“我能給多少好處,就要看張大當(dāng)家的又能做到哪一地步?”看到一落座就咄咄逼人的張仲堅,郭孝恪卻是毫不在意地隨口道。
“那不知郭將軍想要我做些什么?!笨粗龡l斯理說話,神情間絲毫不見慌亂急躁的郭孝恪,張仲堅知道自己這回也算是遇上了對手,不是過去那些一見了女人便頭腦發(fā)昏的家伙。
郭孝恪并沒有直接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海客,張仲堅見狀,稍微皺了下眉頭,便朝四周的手下道,“你們都下去吧?!?p> “當(dāng)家的?!币姀堉賵砸蛠淼墓佘妼㈩I(lǐng)獨處,那幾個大艙中的??投际沁B忙道。
“全都下去?!睆堉賵話吡艘谎蹘讉€手下,目中的光逼得幾個人都是悻悻地低下了頭,一臉不甘地走出了大艙。
“郭將軍,現(xiàn)在有什么話都可以說了吧?”等幾個手下走出大艙,張仲堅看向了郭孝恪,他忽然覺得這個官軍將領(lǐng)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兩人是一類人。
“我想請張大當(dāng)家,日后能將麾下的船隊移師到平壤沿海一帶駐留,并且在我身邊留個人?!惫【従徴f道。
“只要張大當(dāng)家能答應(yīng),我能給張大當(dāng)家弄個官職。”郭孝恪看向了張仲堅。
“我要官職有什么用。”張仲堅聽了郭孝恪的條件以后,雖然心動,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好象那官職對他沒什么用的罷了。
“張大當(dāng)家,現(xiàn)在就咱們兩人,我也沒什么可避諱的,這天下怕是沒幾年就要大亂,張大當(dāng)家派人去來將軍那里,恐怕是胸懷大志吧?!惫≈币曋鴱堉賵裕抗怃J利,宛若刀劍。
見郭孝恪說得直白,張仲堅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郭將軍快人快語,果然和我是一路人,那我也不妨把話說明,遼東那幾座城城高墻厚,我也覺著朝廷怕是要在這遼東損兵折將,到時這遼東必定大亂,我倒也是想趁亂撈些好處?!睆堉賵院敛谎陲椀卣f出了他的野心。
“張大當(dāng)家想在遼東撈些好處,正巧我也想撈些好處。”郭孝恪見張仲堅說得明白,當(dāng)下也笑了起來,征遼之戰(zhàn),是他在天下大亂前,唯一能夠撈取到足夠立身資本的機(jī)會,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張大當(dāng)家,你若是愿意真心和我合作,我們可以一起瓜分遼東。”郭孝恪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和張仲堅合作,怕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郭孝恪說瓜分遼東,張仲堅即便是野心勃勃之輩,也被郭孝恪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給驚到了,他眼前的這個官軍將領(lǐng)簡直比他還要狂妄,如今朝廷百萬大軍就在遼東,他居然和他說一起瓜分遼東。
郭孝恪看到張仲堅臉上的驚色,卻是從懷中拿出了地圖,在遼東幾座主要的山城上指著道,“只要張大當(dāng)家出得起價,我就能把這幾座城交予張大當(dāng)家。”
郭孝恪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他所謂的合作,完全都建立在他能夠在這次征遼之戰(zhàn)里撈到足夠的功勞,同時被楊廣留在遼東作為一方鎮(zhèn)將。
張仲堅是精明的人,如何不明白郭孝恪現(xiàn)在說的都是沒影的事,可他還是心動了,而且他覺得這個口出狂言的官軍將領(lǐng),說的話未必不能辦到,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這種感覺,但他手下管著五千多號人的生死,也不能就憑著這感覺定下這等大事。
“聽聞郭將軍曾經(jīng)空手打死白虎,張某也是個好武的人,不若我們比試一番,若是郭將軍能贏了張某,便一切照郭將軍說得辦,若是張某僥幸贏了的話,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睆堉賵宰詈筮€是決定用武力的方式來做決定,如果他敗了,他就和這個比自己強(qiáng)的郭將軍合作,看看他究竟能唱出怎樣一出大戲來。
“好,張大當(dāng)家既然有此等雅興,郭某自當(dāng)奉陪。”郭孝恪一笑道,這虬髯客果然是個好強(qiáng)的人,不過他也很想和這虬髯客比一比,看看到底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