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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象一眼掃過,發(fā)現(xiàn)書架上,除了小部分比較傳統(tǒng)的道家經(jīng)典以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各種名目稀奇古怪的論文集?
密密麻麻的文集,讓祁象看得眼花繚亂,心里也十分驚奇。
就在這時,陳別雪在書架上一抽,臉上多了幾分清冷笑意:“找到了,應(yīng)該是這本。”
祁象連忙看去,就見陳別雪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走出來,擱在附近的書桌上查閱。
祁象猶豫了下,也順勢走了過去。
書桌干凈整潔,一塵不染。在案頭上,井然有序擺列筆墨紙硯、水洗、筆架之類的小巧文房用具。
祁象犯了職業(yè)病,逐一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文房用具,都不能簡單??雌饋恚瑧?yīng)該是比較有價值的古董。不過最值錢的,還是這桌子。
桌子好像是黃花梨,桌面上一層層紋理,或隱或現(xiàn),生動多變,色澤柔和、淡雅,隱約有一縷清香飄逸。
祁象目光游動,忽然注意到桌面上,反扣了一頁信箋。信箋泛黃,好像挺古老的模樣。反扣桌面怕被風(fēng)吹走了,還用一塊虎狀的紙鎮(zhèn)壓著。
祁象也是看到了紙鎮(zhèn),才注意到信箋。他走近凝視,在不經(jīng)意之間,目光穿透了薄薄的信紙,看到了其中的內(nèi)容。
這主要是他透視的能力,掌握得還不純熟,沒能做到收發(fā)自如的境界。
乍看之下,祁象也是一驚,才想收回目光,但是同一時刻,他又被信箋中的內(nèi)容所吸引,忍不住逐字細(xì)閱起來。
信箋內(nèi)容不多,大概一百來字。
祁象很快看完了,心中卻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果然不出所料……”
忽然,陳別雪伸手道:“拿來!”
“什么?”祁象沒反應(yīng)過來。
“核桃……”陳別雪示意道:“對比一下。”
“嗯?”祁象回神,連忙望去,只見厚厚的書籍打開,其中一頁上有插圖,描繪了一對核桃的圖案。
祁象連忙取出核桃對比,只見書上白描圖案,從細(xì)節(jié)上看,果然與核桃實物十分相似。特別是詩文與印記的位置,更是非常的契合。
“這是?”祁象很驚奇。
“清代宮廷秘錄?!标悇e雪說道:“里頭詳細(xì)記錄了,在清代宮廷之中秘藏的各類珍寶。這一對核桃,就是其中之一。也難怪我剛才看了,覺得似曾相識?!?p> “宮廷秘錄?”祁象愣了一愣:“有這樣的檔案史料嗎?”
“秘密的,不公開。”陳別雪隨口道:“看來魏老說對了,這對東西,果真是乾隆遺寶。能夠清心明目,養(yǎng)氣血,有趣……”
在圖案的旁邊,有一段文字說明。
祁象也看到了,表情頓時有些古怪。因為文字上提到,乾隆之所以活到八十九歲才終,成為長壽皇帝,就是由于在年老休衰之時,終日揉玩這對核桃的緣故。
這是真的,假的呀?
祁象若有所思,忽然想到這對核桃,原來有一層靈光……
“一百萬,我要了?!本驮谶@時,陳別雪隨手把書本合上,然后開口道:“你要現(xiàn)金,還是支票?”
“支票……”祁象又不傻,肯定不想拿著一箱現(xiàn)金在街上招搖過市,引人覬覦。
“好,走吧?!标悇e雪點了點頭,把書本放回原處,就招呼祁象離開。
祁象亦步亦趨,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長劍一眼。隱約之中,他仿佛能夠看到一抹劍光閃躍。
到了樓下,陳別雪走到一個房間,重新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支票。
祁象接了支票一瞥,就識趣的把核桃奉上。
陳別雪頗為滿意,拿過核桃,衣袖就一揮,逐客道:“你可以走了?!?p> “卸磨殺……不對,應(yīng)該是過河拆橋?!逼钕笮睦锔拐u,本來想請教一些問題的,但是看到陳別雪生人勿近的神態(tài),只得順勢離開了。
祁象心中有事,神不守舍,迷迷糊糊的抄原路返回剛才的書房,卻發(fā)現(xiàn)書房已經(jīng)空了。還好書房有人在收拾東西,他連忙探問,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又繼續(xù)繞行,慢慢來到庭院。運氣不錯,恰好趕上了宴會開席。
上百桌酒席,錯落有致的分布各處,幾十個婀娜多姿的少女,就仿佛蹁躚的蝴蝶,托著一盤盤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麻利的擺在桌面上。
時間不大,酒宴成席,眾人也依次入坐。
祁象很自覺,坐在了最邊緣的末席,與七八個不認(rèn)識的人湊成了一桌。大家笑容可掬,觥籌交錯,享用豐盛的宴席。
宴席持續(xù)很久,兩個多小時,其中陳浮圖帶人出來一次,抱著胖乎乎的嬰孩,一桌一桌的給大家敬酒。
一圈下來,宴席也接近了尾聲。
祁象用紙巾抹嘴,就看到江百萬在附近廂房中走了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江百萬看到祁象,眼神有些復(fù)雜,旋即微笑道:“我們走吧?!?p> “可以回去了?”祁象抬頭觀望天色,感覺時間還早。
“見過人了,也吃過飯了,更達(dá)成了目的,留下來也沒意思?!苯偃f心情不錯,解釋道:“而且到晚上,來的客人更多,有些雜亂,我們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p> 江百萬這樣說,祁象肯定沒意見,當(dāng)下就跟著他離開了山莊。
從半山腰到山腳下,也有一段距離。
山路蜿蜒,兩側(cè)樹木枝繁葉茂,頗為靜謐。
江百萬走了片刻,忽然問道:“祁象,那對核桃,你賣了?”
“賣了。”祁象很坦然,他最近嚴(yán)重缺錢,幾乎是瀕臨破產(chǎn),難得有一個賺錢的機(jī)會,他肯定不會錯過。
“一百萬?”江百萬詢問。
“嗯?!逼钕簏c頭,拍了拍胸前口袋:“支票都拿了?!?p> “唉……”江百萬忽然嘆氣:“兄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機(jī)會么?”
祁象有些不解:“什么好機(jī)會???”
“你真不懂,還是在裝糊涂?”
江百萬恨鐵不成鋼道:“剛才陳浮圖說了,想請你幫忙照顧孩子,這只是意向。如果你把核桃送給陳別雪,他承了你的人情,這事肯定坐實了?!?p> “一百萬和以后的廣大前途相比,哪個更重要?”
江百萬搖頭,跺腳道:“兄弟,你有可能要錯過一場大機(jī)緣了?!?p> “可是……”祁象眨眼道:“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答應(yīng)陳浮圖,當(dāng)他家保姆啊。要知道,我最討厭小孩了,又哭又鬧的,神煩?!?p> “咦?”江百萬愣住了,默然片刻,才睜大眼睛道:“祁象,你傻了?發(fā)燒了么?”
“江老大,我很清醒。”祁象啼笑皆非,找了個理由道:“我只是覺得,在大戶人家里頭當(dāng)差,肯定是諸多的規(guī)矩,我怕自己不適應(yīng)?!?p> “……這倒也是?!苯偃f想了想,也點頭道:“豪門深似海,言行舉止受到約束,這是肯定的事情。但是與之相對的,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好處,你舍得?”
“事到如今,再不舍得,也沒轍了啊?!逼钕笮Φ溃骸翱偛荒墁F(xiàn)在把支票還回去,就可以心想事成吧?這樣反復(fù)無常,肯定沒好下場?!?p> “也對!”江百萬感嘆:“可惜了?。 ?p> 祁象笑了笑,腳步快了幾步,來到山腳下,在停車場中把車子開了出來,然后緩慢地離開了秣陵鎮(zhèn),朝城市方向進(jìn)發(fā)。
兩人才離開不久,云中霧就帶人匆匆下山了。他鉆進(jìn)一輛豪車之中,再發(fā)泄似的用力合上車門。這一瞬間,他臉色完全陰沉下來,仿佛凍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砰!”
云中霧突然一拳,狠狠打在真皮車座上,憋了幾個小時的窩火,才算是消散了一點。他知道,這回算是栽了。
盡管陳浮圖表面上沒說什么,對他的態(tài)度與平時也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心里卻清楚,自己在陳浮圖心中的印象分,肯定要大打折扣。
這點印象分,如果不能挽救回來,那么在關(guān)鍵的時刻,說不定就會成為影響天平傾斜的重要籌碼。
“該死的江中流……”
云中霧表情陰晴不定,忽然抓起手機(jī)撥通一個電話,隨即寒聲吩咐道:“王東,之前跟你去天臺的那個小子得罪我了,你去給他一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厲害。”
說話之間,不等王東有所反應(yīng),他就直接切斷通訊,關(guān)了手機(jī)。
做了這事,云中霧雙眸陰冷,閃爍算計的光芒。
他下達(dá)這道沒頭沒腦的命令,就是想要試探王東究竟有沒有背叛自己。要是王東背叛了,自然不會奉令行事。
要是王東沒背叛,那樣更好。反正那個小子也讓人討厭,和誰混不好,偏要與江中流牽扯不清,活該倒霉。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王東沒背叛,又是誰泄露了消息?難道說自己身邊,還另外隱藏了江中流安插的內(nèi)奸?
一時之間,云中霧陷入沉思之中,神色陰森森的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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