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
**************************
楊陵對宗澤的用詞和人品無奈了……
什么叫請他到軍中去坐一把交椅?正規(guī)入伍哪有用這個詞的?分明是拉人入伙的草寇!
楊陵懷疑歷史上對宗澤的描述完全是錯誤的,這老頭哪是什么抗金英雄?分明就是個棒老二,還是特別蠻橫不講理的那種。
陰著臉沉默了一會。
“李鈴轄……”
“嗯?”李侃顯得很有耐心。
“這件事,我可以拒絕嗎?”
李侃聞言,露出了一絲苦笑:“楊先生,你覺得你可以拒絕嗎?”
“可是我又沒有要參軍!”楊陵不甘心地反問道。
李侃摸了摸鼻子,道:“知府大人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不是要你參軍,而是加入到磁州義勇軍中來,坐一把交椅!”
“有什么區(qū)別嗎?……還不是一樣?!?p> 李侃聞言,重重地?fù)u了搖頭,道:“楊先生這話錯了,參軍和坐交椅委實大不一樣!參軍是根據(jù)個人意愿進(jìn)行的,遵從入伍者自己的意思,但坐交椅嘛……其實跟當(dāng)壓寨夫人差不多是一個意思,你看哪個被山大王要求當(dāng)壓寨夫人和坐交椅的人是自愿的?”
楊陵聞言,氣的面皮直抽抽,虧他還是磁州府的兵馬鈴轄,居然能把這種歪理說的這般義正言辭,還臉不紅心不跳?
“你們宗知府到底是當(dāng)官的,還是剛轉(zhuǎn)業(yè)回地方強(qiáng)盜?”
李侃呵呵一笑:“不管他是干嘛的,楊先生,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只怕你是跑不了啦……知府大人派人傳過話來,楊先生入我軍中后,可暫為戶曹參軍,日后根據(jù)功勞,再行封賞不遲?!?p> 楊陵此刻真恨不能騎上一匹快馬,單騎殺入太守府,拍刀舞馬將宗老頭斬于馬下!
看見楊陵臉色不善,李侃又壓低了聲音,道:“楊先生,其實當(dāng)個戶曹參軍也還不錯,不但有州府的月俸可以拿,而且又是文官,不需上前線,只需跟在將領(lǐng)身邊處理一些文事,順便出謀劃策……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口,你最好是不要再惹知府大人不高興了,免得戶曹參軍當(dāng)不上,真上前線去當(dāng)大頭兵,那你可就慘了!”
楊陵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的月俸,能有多少?”
“差不多兩貫?!?p> 楊陵聞言仔細(xì)的核算了一下,駱千金賠他三百貫,再加上后來許諾教好駱飆的三十貫,如今每月若是可以再多進(jìn)賬兩貫的話……
生活的檔次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可以提高不少呢。
好吧,沖著月俸的面子,暫時先放這老兒一條狗命,不斬他了。
李侃見楊陵似是回過味來了,隨即又道:“那個……知府大人還說,讓駱千金等一眾大戶為磁州府捐贈軍備的事情,楊先生還得快些……”
楊陵的臉色又不善了。
這個宗老棒子,屁事多多,一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我姓楊的生下來欠他錢不成?
緩緩開口,楊陵說道:“李鈴轄,要錢的事我即刻回去就辦,不過你可提醒一下宗太守,錢若是要回來了,他的承諾是不是也得實現(xiàn)?”
李侃聞言一愣,道:“什么承諾?”
“錢我若是要了來,他可別忘了磕頭拜我當(dāng)師傅?!?p> 李侃:“…………”
******************************************
五虎少爺是臨時決定今日投軍的,幫忙吆喝的家丁也是早上投軍前現(xiàn)準(zhǔn)備的,所以五虎少爺?shù)牡鶈O們此刻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讓人意想不到的“康莊大道”。
至于糾結(jié)家丁出門,孩子們平時就這樣,打架斗毆,吆五喝六,經(jīng)常的事!
今天的駱千金心情不錯,兒子的官司似乎是解決了,而且那個人五人六的老師似乎真的能管住駱飆,制得住他的暴斂脾氣。
駱千金很興奮,他似乎已經(jīng)能夠看到了駱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一天。
于是,今日的他,特意邀請幾位磁州府,與他并列的豪紳們飲茶,大家好久沒聚聚了,值了好日子,理應(yīng)高興高興。
當(dāng)然了,駱千金的好朋友中,也包括了另外四虎少爺?shù)母赣H:候員外、朱員外、陳員外和劉員外。
再加上駱千金,就是五虎的五位父親,五只大老虎。
孩子們叫五虎/逼,那父親們呢?
五虎爹!
駱府的花廳之內(nèi),以虎爹們?yōu)槭椎闹T位磁州鄉(xiāng)紳們歡聚一堂,大家你來我往,互相寒暄。
大家都是磁州府的土豪,而且還都是那種不愿意向知府宗澤掏錢的土豪,有的時候自然也得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看看怎么對付那位難弄的知府大人,畢竟人家是地方最高行政長官,問你們要錢,老是拿不出來,怎么說也不在理是不是?
嘮著嘮著,二虎爹候員外,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駱千金,哈哈笑道:“駱兄,貴府內(nèi)最近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喚作楊陵,不知其人可在府上,能否為我引薦引薦?”
駱千金聞言好奇:“那楊陵乃是老夫府上的私塾先生,專門教犬子讀書的,不過是一介書生,何時成了了不得的人物,這話從何談起?”
候員外哈哈一笑,道:“不瞞駱兄,實在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前日回的府上,說是拜了一位了不得的先生為師,老夫追問他是何人,便說是貴府的私塾先生楊陵,犬子說楊先生不但胸有文墨,更是大智大勇之人,令其欽佩,甘心拜師!哈哈,老夫這兒子一向自負(fù),頗不服人,我府內(nèi)招了多少先生都管不住他,如今卻被駱兄府上的先生折服了,老夫不能不認(rèn)識一下啊!”
駱千金聞言不由得一愣,道:“還有這事?”
那邊廂,三虎朱剛的老爹朱員外扯著嗓子道:“可不是嘛!不光是候賢侄,連老夫膝下那魯鈍的兒子,也認(rèn)了楊陵當(dāng)師傅了!聽說還有劉兄和陳兄的兩位兒子一起,不知可有此事?”
劉員外和陳員外一起點頭,附和卻有此事。
“駱兄,你家中藏著這個個寶貝疙瘩,能把咱們這幾小子都收服了,本事不一般!這等妙人,可別掖著,速速也讓我等鑒賞鑒賞!”
駱千金聞言一邊哈哈直笑,一邊心里泛起了嘀咕。
駱飆承認(rèn)楊陵當(dāng)師傅,這事駱千金現(xiàn)在也勉強(qiáng)接受了,可姓楊的什么時候又把另外四家磁州大戶的公子收入囊中?
說來也怪,這些紈绔子弟平日里也沒服過誰,多有學(xué)問的先生在他們那都白扯,怎么這姓楊突然變了香饃饃,一躍成為了眾紈绔的偶像,委實讓人琢磨不透。
眼看著眾人非要見楊陵,駱千金哈哈笑道:“諸位,不是老夫故意藏私,實在是楊先生他現(xiàn)在不在駱府之內(nèi),早上好像是陪著犬子一同出門去了,諸位若是真想見,待會等他們回來,老夫在布置酒宴,為大家伙介紹不遲?!?p> 正說著呢,便見駱府的管家老孫,滿頭大汗的跑到駱千金的身邊,呼哧帶喘地言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早上,少爺領(lǐng)著一群家丁出門……”
駱千金不耐煩地打斷他到:“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領(lǐng)著家丁出門,有甚了不起!原先又不是沒干過!”
候員外捋著稀疏的胡子,道:“可不是嗎,我兒子今天早上也領(lǐng)著一群家丁出門了,不知去做個甚!”
朱員外點頭道:“我兒子也是?!?p> 陳員外:“犬子亦是領(lǐng)人出門。”
劉員外道:“不約而同,看來這些個臭小子們是一塊惹事生非去了!”
駱千金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老孫管家道:“領(lǐng)著一群惡努招搖過市,說吧,這幾個混小子又跑到哪惹摞爛去了?砸誰的場去了?”
孫管家重重地咽了一口吐沫。
“老爺,我說少爺們?nèi)ツ急x舍……可能是去砸朝廷的場,您信嗎?”
駱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