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莫含羞的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眼睛一直盯著地面,不說一句話——是的,她被嚇到了,只是冒出閔羽衣過來陪舒甘藍逛會動物園,居然被舒甘藍出其不意地來了一次臉蛋吻。
明明在國外的時候,經(jīng)常會進行臉蛋吻這種禮儀,可現(xiàn)在心臟完全沒辦法安靜下來,讓莫含羞抓狂至極!
就像小時候做了壞事一樣,臉蛋紅撲撲的。
“羽衣,走吧?!?p> 舒甘藍剛從洗手間出來,就嚇了莫含羞一跳,剛才發(fā)生了那么尷尬的事,讓她感覺像是背著閔羽衣出軌一樣,這種感覺糟透了!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舒甘藍,她害怕,對方是不是還會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等下,我也去下洗手間。”
說著,莫含羞立刻沖進了隔壁的女生洗手間。
完全沒辦法面對舒甘藍,用這種顫抖的聲音根本就不能繼續(xù)冒充閔羽衣——可惡的羽衣,說好了來接應(yīng)我的,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出現(xiàn)?
莫含羞看了一眼手機,這都快接近11點了,難道她還要陪著舒甘藍去吃午餐什么的嗎?莫含羞無奈地望天!
在莫含羞焦頭爛額之時,手機鈴聲突然想起,莫含羞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來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帶著些許可能性,她接聽了電話。
“含羞,是我?!?p>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點燃了莫含羞的希望,依舊和早晨那樣,莫含羞認真聽清閔羽衣交代的事情,立刻行動。
聽閔羽衣說,今天是要和舒甘藍進行野炊的,按計劃的,莫含羞將舒甘藍帶到了一塊空曠的草地上,以買水為由離開了。
動物園的小賣部,莫含羞同閔羽衣順利碰面了。
“含羞,你的臉怎么紅通通的?沒事吧?”剛見到莫含羞的閔羽衣,便發(fā)現(xiàn)了對方雙頰異常緋紅。
“是嗎?”莫含羞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后傻傻笑道,“大概是今天太熱了,我來來回回跑累到了?!?p> “馬上都進入十月份了,天還會熱到讓你臉紅嗎?”
閔羽衣明顯不信。
莫含羞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說不出剛剛被舒甘藍親了的事——即使,她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不管了,我得回去了?!蹦邔⑹娓仕{買的花交到了閔羽衣的手中,“花拿好,我先走了!”
閔羽衣從莫含羞那兒接過了花,笑言:
“含羞,謝謝你了……”
“別忙著謝我。”莫含羞瞪了瞪閔羽衣,“請你盡快給我一個答復(fù),干嘛好端端地讓我冒充你!你知不知道和那個舒甘藍在一起,簡直就是考驗我的!”
莫含羞頓了頓,閔羽衣疑惑地看著她:“考驗?zāi)愕氖裁??耐心嗎?還是……他又耍脾氣了嗎?”
“沒。”莫含羞慶幸,她沒有將有些話沖動說出口,一個留過洋的人要是再糾結(jié)舒甘藍的吻,那就太遜了,“我先走了,老爸還在家等我回去陪他約會了!”
“嗯?!?p> 閔羽衣再次向莫含羞道謝后,兩人分開。
趕到動物園,說實話,閔羽衣覺得自己都快送掉半條命了,可她還是很慶幸,點火準(zhǔn)備燒木家那一招吸引了兩名保鏢的注意,讓她趁亂逃脫了——雖然還是有些好奇,為何兩名保鏢的實力突然驟降。
不過算了,她能順利趕來和莫含羞碰面,已經(jīng)是上天給她的最大恩賜了。
閔羽衣尋找著舒甘藍,腦海里卻還浮現(xiàn)著木田菁對她說的那些話——事實上,她承認了,只要木田菁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今天,木田菁不就完美地將她與舒甘藍分離了三個多小時嗎?這次只是三個多小時,下次呢?下下次呢?
閔羽衣不敢往下想,和舒甘藍分開,現(xiàn)在,恐怕是她最害怕的事了……
走著走著,閔羽衣已經(jīng)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發(fā)現(xiàn)了舒甘藍的身影,對方正在玩弄著他隨時都會帶著的吉他,悠然自得,而陽光,則是透過樹葉間,斑斑點點地照耀在了舒甘藍的身上。
不知不覺,閔羽衣紅了眼眶……
總覺得,那么美好的風(fēng)景有一天會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閔羽衣慢慢走到舒甘藍身邊,彎腰從舒甘藍身后抱住了他,只有這么做,閔羽衣才會感受到對方與她在一起的實感。
“羽衣?”舒甘藍放下吉他,雙手握住閔羽衣環(huán)繞住他脖子的手,疑惑道,“怎么了?今天怪怪的你!”
“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了,不可以?。 ?p> “可以?!笔娓仕{淺笑道。
隨后舒甘藍一把將背后的閔羽衣拉扯到了他的懷中坐下,雙手環(huán)抱著閔羽衣,下巴抵觸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聲道:
“我比較喜歡這樣……”
躺在舒甘藍懷中的閔羽衣,安靜地享受著對方帶給她的溫暖,她自動無視掉身邊注視著他們的路人——反正,認識了舒甘藍之后,她已經(jīng)丟掉了一樣叫做‘矜持’的玩意兒。
“唱首歌來聽吧?!遍h羽衣嬉笑著請求道。
“現(xiàn)在?”舒甘藍詫異道。
“對啊。就是現(xiàn)在,不可以嗎?”
“可以”舒甘藍也沒拒絕閔羽衣的要求,而是對對方提議道,“一起唱怎么樣?反正我的歌你差不多都該會了?!?p> “……”
閔羽衣知道,舒甘藍這家伙明顯的是在**她——她雖然喜歡唱歌,但她也清楚,某些五音不全的人是不適合唱歌的,比如她本人!
見閔羽衣默不作聲,舒甘藍暗自一笑,他并沒有繼續(xù)捉弄,而是為閔羽衣現(xiàn)場清唱起了歌曲,歌曲旋律讓閔羽衣著實著迷與安心。
舒甘藍就是有這種本事,將人帶進屬于他的世界中!
……
兩人飽飽地吃完后,再次逛起了公園——舒甘藍總感覺上午的閔羽衣和下午的閔羽衣不是一個人似的:早晨的格外安靜,可下午的卻說個不停。
公園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在閔羽衣生動的形容下,浮現(xiàn)在了舒甘藍的腦海中:可愛的猴子、閔羽衣一直想騎一下的大象、特傲嬌的丹頂鶴等等。
想著閔羽衣的心情也許是跟去了公司一趟有關(guān),現(xiàn)在看到了動物也差不多恢復(fù)了,舒甘藍便沒再糾結(jié)下去了。
看完了海豚表演,兩人便要離開動物園了——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哥哥!”
在舒甘藍正要踏出動物園時,又聽到了早晨幫他拍照的小女孩,他轉(zhuǎn)身微笑道:“怎么啦?”
“早上姐姐錢給錯了!她多給了我十元啦!”說著,小女孩從口袋中掏出了十元紙幣,隨后,將視線疑惑地落在了閔羽衣的身上,“早上的那位姐姐呢?走了嗎?”
“嗯?”舒甘藍不解地追問道,“早上的姐姐不是站在我身邊嗎?”
小女孩歪搭著腦袋重新注視著閔羽衣,那種帶著審查的眼神,讓閔羽衣心頓時一緊——老天真要給她在最后安排這出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