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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光記之?dāng)鄤?/h2>

第八章:紫檀木匣

  城南外小橋兩端,眾人劍拔弩張,曹金率先發(fā)話:“任檜,你個狗東西,跟著我們干什么!”

  對面一伙帶頭者接過話茬:“誰,誰跟著你了,我們只是恰巧路過!”

  “路過?”曹金腦子一轉(zhuǎn),撇嘴笑道,“好啊,那你們就過去吧?!闭f完,示意眾人讓出一條路來。

  “過就過,怕你啊?!比螜u回頭沖眾人使了個眼色,便向前走去,唯獨其中一年齡最小者,顫顫巍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檜叫了他兩聲,見他依然沒有反應(yīng),索性扔下他不管,帶著其他人繼續(xù)向前走。兩伙人擦肩而過時,任檜斜眼看了一眼,曹金也回了一個怒目,兩路人就此別過。

  橋頭另一端,年齡最小者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曹金沖他喊道:“亞杰,你尿褲子了!還不快回去換褲子。”仔細(xì)看去,他腳下果然濕了一片,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此刻橋頭的亞杰,已經(jīng)嚇成了淚人,哭哭啼啼的待在原地。

  “去死吧!狗仗人勢的東西!”只見身后飛來一人,手里拿著一塊大石頭,重重砸在曹金頭上,疼的曹金哇的大叫一聲。

  應(yīng)聲看去,竟是任檜!他手中握著一塊碩大的石頭楞在原地,石頭上還沾著血跡,而他對面的曹金,則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疼的嗞哇亂叫!

  這仗勢,著實嚇呆了在場所有人,翊棠張開雙手,將嚇哭了的鶯兒嚴(yán)嚴(yán)實實擋在身后;而葉豪也同樣保護著慕容雪,不同的是,慕容雪反而一臉好奇的把著葉豪伸直的胳膊,偷偷觀察著事態(tài)變化;其他人則呆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任檜晃過神后,又掄起了手中的石頭,叫罵著向曹金頭上砸去,好歹是在賭場里混的,也算有兩下子,曹金一邊捂著頭,一邊吃力的躲閃,一連躲過數(shù)次攻擊。翊棠沖楞在一旁的吳飛說道:“吳飛!你來保護鶯兒,我去幫曹金!”

  “哦,哦~”吳飛還是有些被嚇傻,口齒不利索的應(yīng)著。

  翊棠沖上前,一把抓住任檜握著石頭的手,并吃力的沖張晗喊著:“別看了,快來幫忙啊~”張晗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上前抓住任檜的另一只手。但畢竟任檜都年長他們數(shù)歲,即便被兩人控制住雙手,卻依然有力氣抗衡。

  僵持片刻,任檜也有些累了,回頭沖后面三人喊道:“你們?nèi)齻€在干嘛!死人啊,還不快來幫忙!”

  “我看誰敢!都不想活了吧!”曹金捂著頭,沖他們?nèi)伺鹨宦?。這一嗓子,格外管用,只見任檜身后兩個長得一樣的人拔腿就跑,徑直沖過橋去。

  “葛紅、葛綠,你們給我等著!”任檜沖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惡狠狠的咒罵。見無人可用,任檜又抬起腳,用力踹在翊棠肚子上,一連踹了三腳。

  突然,“啪”的一聲,啟智將手里的破碗,重重砸在任檜頭上,口里念叨著:“不許欺負(fù)翊棠!”

  這一擊,超乎在場所有人的預(yù)料,疼的任檜當(dāng)即就躺倒在地,捂著頭滿地打滾。曹金趁機上前,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在任檜左腿膝蓋骨處。

  這一下可比剛剛頭上那個狠多了,疼的任檜冷汗直冒,不一會就嚎叫著昏了過去。曹金沖站在一旁略高于自己的男孩說道:“何章,我去洗把臉,如果洗完發(fā)現(xiàn)你們還在這兒,我就讓你和他一樣,永遠(yuǎn)站不起來!”說罷,就走向河邊。

  何章趕緊攙起昏在地上的任檜,留下一句:“曹金,你也不過如此,平時都說大家和你交好,以我今日之見,大家跟翊棠的關(guān)系遠(yuǎn)超于你,離開你爹,你什么都不是!”說完,將任檜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的走著,并連同還在橋邊哭著的亞杰一同帶走。

  等他們走遠(yuǎn)后,翊棠走到河邊,蹲下看了看曹金的傷情,輕聲問道:“你還好吧?”然而曹金并沒有理會他,而是依舊用河水清洗著傷口。見他許久不說話,翊棠才起身,去安慰還在哭泣的鶯兒。

  看著受驚的鶯兒,心疼的用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對大家說道:“曹金受傷了,我們回去吧,下次再來?!?p>  “誰說要走了!”身后傳來曹金的聲音,只見他已洗去臉上的血漬,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包裹在頭頂,“要走,你自己走,我們不走。”

  一旁的啟智幫腔道:“曹金,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剛剛可是翊棠救了你!”

  “誰讓他救了!膽小的,就給我滾回去!”說完,叫上不遠(yuǎn)處站著的張晗,向河?xùn)|樹林走去。

  留下的眾人紛紛看向翊棠,翊棠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低聲向鶯兒問道:“我們,回去嗎?”

  鶯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道:“我沒事了,咱們繼續(xù)走吧,我也想看看那里埋著的是什么寶貝?!?p>  “好?!闭f完,就拉著鶯兒的手跟了上去。一旁的慕容雪心中一陣醋意,急忙跟上前,拉起翊棠的另一只手,而翊棠這次并沒有甩開她,而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始終低著頭;

  葉豪也急忙追上,試圖去拉慕容雪的手,卻被慕容雪用力甩開,并數(shù)落一番;吳飛也緊跟在鶯兒身后,只留下啟智一人待在原地。

  經(jīng)過此事,啟智內(nèi)心更加厭恨曹金,沖他們輕聲喊道:“總有一天,你們會被曹金害死的!”說罷,怒氣沖沖走過橋,往州城方向走去。

  曹金心中默數(shù)著經(jīng)過的白楊樹,在第五棵樹前,他上下仔細(xì)打量,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大家也都紛紛圍上前,認(rèn)真尋找。過了許久,鶯兒率先打破沉寂:“在這兒呢!”眾人紛紛看向她,只見她蹲在離樹不遠(yuǎn)處的一片樹蔭下。

  “小二都說了,是在樹上做的記號,你去那干嘛?!睆堦弦荒樖恼f道。

  “小二哥在一旁聽的也不一定仔細(xì)?!柄L兒倔強的語調(diào),“你看這塊石頭,應(yīng)該是河里的鵝卵石,卻偏偏跑到樹林里,應(yīng)該有人刻意挪動過它。”

  “女孩子,就是沒見識。”曹金不屑的說著,繼續(xù)在白楊樹上尋找著記號。

  翊棠率先走過去,蹲在地上觀察一番,沖鶯兒說道:“你確定要挖這里嗎?”

  “嗯,我確定?!柄L兒十分肯定的說道。

  “好,那就聽你的!”看她眼中充滿堅定,翊棠也不再懷疑。伸出雙手開始在地上費力的刨土,吳飛也跑來幫忙。

  “哼。”慕容雪生氣的哼了一聲,“我不找了,我累了!”說罷,跑到一旁的樹蔭下坐下休息,葉豪自然也是跟在其后,撿起幾片樹葉拿在手里為她扇著風(fēng)。

  “哎!不找了,挖吧!”張晗也逐漸失去興趣,俯下身就開始在白楊樹下挖土,曹金則往樹上爬去,他想去樹上看看,或許會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烈日像個火球一樣炙烤著大地,樹上的蟬鳴聲顯得格外刺耳。走了一上午的路,中午都沒吃上飯,轉(zhuǎn)眼就到了下午,忙活了大半天的眾人,也都開始疲憊,加上炎熱的天氣,汗水早已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曹金一邊擦著汗,一邊在樹上抓著蟬,早已忘記上樹的目的;

  張晗坐在自己挖的坑里,不斷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不遠(yuǎn)處的慕容雪躺在樹蔭下,用樹葉遮擋著雙眼,睡著午覺;

  葉豪依舊坐在一旁,用樹葉扇著風(fēng),偶爾會跑到河邊用水清洗下雙臂;

  鶯兒也有些沒了耐性,坐在地上玩起土來,只有吳飛和翊棠還在不斷挖著。

  “挖到啦!”翊棠興奮道!眾人一聽也都立馬來了興致,紛紛圍上前。

  只見翊棠用力撥開坑里的塵土,一個紫黑色木匣微微帶有一陣芳香,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興奮起來,紛紛上前幫忙,挖著木匣子四周的土。

  隨后眾人合力,將沉重的木匣從坑里抬上來,重重的放在一邊,呼呼喘著粗氣,癱坐著。

  “這是紫檀木!盒中一定有寶貝!”曹金果然是富甲一方的公子,一眼就看出這木匣子的身份。眾人也都沒了疲憊,興奮的幻想著。

  “我猜,里面放的一定是金條金餅!你說呢,柳鶯兒?!眳秋w率先發(fā)言。

  “我啊,我猜里面是一把桃木梳子!你說呢,翊棠”鶯兒閉眼想象著。

  “我猜,可能是一本史書!”翊棠想著想著就咧開了嘴。

  “我呸!一個木梳,一個史書,你們兩個行不行了!誰會去藏那種東西,這么好的盒子里,一定是珠寶首飾,價值連城!”說著說著,張晗竟流出來口水。

  “怎么不可能?我們之前不也挖到過什么破漁網(wǎng)、臭鞋爛衫之類的?!比~豪憤憤不平。

  “都別猜了,我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蹦饺菅┱f完,大家都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曹金。

  “好,那就開!”曹金做了最終決定!原來,平常挖寶,很多時候都會撲空,就算挖到了,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應(yīng),像是破碗破帽子都是常事,有時還會挖些蟲子出來,實在是惡心極了。

  所以每次挖到這樣的木匣子或箱子之類的,都由曹金坐莊,如果開呢,無論好壞,他統(tǒng)統(tǒng)不要,由其他人平分掉;

  如果不開,就會給大家心里留下一個美好的幻想,然后回城后可以每人買一樣自己喜歡的東西,當(dāng)然是曹金來結(jié)賬。

  聽到開的命令,張晗立馬拿起地上的鵝卵石,狠狠砸向木匣子的鎖,砸累了就換人,三番五次后,終于將鎖砸斷。隨后張晗迫不及待的一把將木匣打開,然而看到里面的東西,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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