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兒知道怎么做了。”格勒長瑾應承道。
溫如君眉毛微蹙,說道:“對了,既然長宇來請婚,明日你也早些下旨,許了這門婚事,昭告天下,看是否會有人知曉她的身份,再者,在宮中隆重的舉辦婚事,一來將長宇留在宮中,斷絕他與格勒康泰的聯(lián)系,二來,也讓朝中那些亂黨們一起熱鬧‘熱鬧’?!?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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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長宇說,左翼姑娘居于野林之間,以狩獵為生,很是辛苦吧?!贝蠓蛉怂驹频和弥校驹茪g兒伺候在一旁。
“不辛苦,打打獵嘛,還挺有趣的?!?p> “啊,這不是以殺生為樂么?罪過罪過......”司云歡兒一邊說,一邊合著說雙手念叨,仿佛自己是個虔誠的教徒一般。
左翼的心咯噔掉在地上,趕忙解釋道:“歡兒姑娘誤會了,那倒也不是以殺生為樂,只是按生活之需,打些野豬之類接濟生活罷了。林中之物皆是上蒼的造化,凡夫俗子豈可隨便取之,更何以以此為樂呢?”
“左翼姑娘說的甚是,歡兒她從未離宮,不知道普通百姓家如果生計,左翼姑娘也莫見怪。”
“那倒是不會?!?p> “長宇昨日已向王請婚,婚書估計也就這兩天擬定并昭告全城?!?p> 話音剛落,一旁的司云歡兒臉色突變,如晴空轉陰。盡管早日,她已經(jīng)聽說此事,但今天當著左翼的面告訴她,她心中大大不快,她見左翼嬌羞的低下了頭,暗自歡喜,更讓她怒火中燒。
“今日找你來,也就是為昨日老夫人所交代的事情,在你還未過門前,需要將這宮中大大小小的規(guī)矩與你一一交代,免得你什么時候又出些紕漏,到時候,丟的,就不止是你自己的臉,而是我們整個格勒族的臉......”
“又?左翼曾犯過什么錯?還望大夫人提點?”規(guī)矩,規(guī)矩!她的命中似乎永遠也擺脫不了的東西,在斯捷城這樣,本以為離開了,便是自由,沒想到只是從一座城走進了另一座城。
“此時就犯了大錯?!彼驹茪g兒一旁煽風點火道:“大夫人話未說完,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打斷夫人的話。”
“啊,左翼無心,還望大夫人見諒。”左翼有些慌亂。
在斯捷城,她是圣女,她除了對長老和斯捷王有所敬畏之外,斯捷城百姓、官員無不朝拜于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只有她對他們痛聲橫令,朝臣百姓都不會反駁于她。
而如今在此,左翼不再是圣女了,有時候想到這些,她高興非常,因為這證明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是夢,她終于逃離了那座城。但是有時候她又有些失落,這里沒有人捧著她,讓著她。甚至她隨心的一句話都可能是錯了,而遭人話柄。
“左翼,你既然已經(jīng)進了格勒城,就要摒棄之前不好的習慣,好好學學著大家閨秀應該做的事情,不要整天舞刀弄槍的,學學女紅,學學琴棋書畫,這樣才能匹配格勒侯爵?!?p> “是?!?p> “歡兒,就由你來教左翼,務必要在婚前將這宮中的各項規(guī)矩了解清楚了?!?p> “是,歡兒定盡心盡力。”她嫵媚的雙眼透出一絲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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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格勒長宇回到殿內,打開左翼給他帶的桂圓紅棗糕,他眉頭微蹙,這分明是叔父暗示他早日歸去。似乎此次進宮不像往常,自他離開當日,見叔父表情微有些不安的神情,透著一種急促而緊張的情緒。莫非這宮中會有變化?
格勒長宇咬了一口紅棗糕,還是從前的味道。
幾日后,格勒城婚書昭告了全城。格勒城有個風俗,婚前,雙方是不能見面的,也就是說左翼和格勒長宇就這樣短暫的相逢之后,又要經(jīng)歷長長的等待直到婚禮當天才能得見。
而左翼卻顧不上高興,她忙得團團轉。
司云歡兒給她安排的功課很滿,她需要大清早起來抄寫族規(guī),下午要學琴和刺繡,晚上還得練舞。除了抄寫以外,其他都不是她所擅長,在斯捷城的時候,每次長老安排她與姐姐學習的時候,她就會偷偷地跑去練幻術。此時她有些淡淡地后悔了。
累了一天,左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想著突然按捺不住坐了起來,心想明天還有厚厚的族規(guī)要抄寫和背誦,還有要繡的花,她心情抑郁難安,嫁人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這個時候,長宇在干嘛呢?越想,她越是想見他。她沒有點燈,借著透進來的月光,她將族規(guī)收拾了下,裝到一個黑色包裹里,她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繡了一部分的花,也一并裝進了包裹。她摸出了門,往長宇的住處而去。
她步履輕盈,輕松“飛”進了長宇的宮邸,找到了格勒長宇房間,房間的窗戶緊閉著,她戳了個小洞,輕聲喚到:“長宇,長宇。”
見沒人應聲,她有些著急,決定破窗而入,但有擔心會驚擾到其他人,若被發(fā)現(xiàn)可就不好了。她猶豫之時,輕拍了窗戶,窗戶竟然自己打開了。
“太好了,長宇睡著了竟然沒有關窗戶呢?!彼牡装底愿吲d。
左翼跳窗而入,卻被藏在暗處的屋內人擄了去。
“放開我?!弊笠頀暝慕袉?,卻被捂住嘴。
“噓,是我?!?p> 左翼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這人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是個壞蛋,嚇死我了,快放人家下來?!?p> “你才是壞蛋,大半夜不好好睡覺,竟然摸進未婚夫的房間欲行不軌。”
左翼一聽,瞇眼咧嘴,一副狡詐的神情,道:“你都知道了?”
穆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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